第二十六章    蘇小晚的感情：在蔣一雄和鄭文治之間掙扎（6）

　　“你放心，我只是想聊聊，像上次那樣，不會碰你的。”他接著說。

　　這話讓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她想著，如果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這么緊張，別扭著，她的日子怎么過啊。

　　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就軟了，起了一股強烈的沖動，她要到夜色里去找他。找不著他，這個夜晚她就過不去，明天的日子就沒法過啦。“好的，我去見你！把心里的話都說給你聽，兩人好好溝通一下。”她放下電話，卻忽然發(fā)現(xiàn)，文治正在不遠(yuǎn)處擔(dān)憂地看著她。

　　文治跑過來問：“怎么了小晚？是不是老家出了什么事？”

　　“啊，沒事！”小晚慌張道，“是甄嫵媚，說讓我馬上去給一個客戶送一份資料！”

　　說著，小晚便去路邊攔截出租車。

　　“我陪你去！”文治追過來喊。

　　“不用！”小晚向文治擺手制止，趕緊上了一輛出租車，逃掉了。

　　小晚在出租車?yán)锘仡^看著文治擔(dān)憂的身影，不由一陣?yán)⒕危嗝床辉笇@個純凈如水的男孩說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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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出租車后，蘇小晚沖進夏日的熱風(fēng)里。

　　她跌跌撞撞地小跑著，她一定要觸到蔣，在這個夜晚。

　　終于見到他了，在那棵桐花樹下，他正神情落魄地向四下里張望。

　　她眼含蒼涼地深看一眼他的側(cè)影，有多少內(nèi)容在里面，卻又無法言說。

　　她一下子就撲上去，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她原本那么想念他。在空茫的所在憑空有了這樣的一個懷抱，是一種怎樣的溫馨。

　　“現(xiàn)在不怕我了是吧？”他氣呼呼地問。

　　他什么意思？他希望她對他的怕能決定一些相處的細(xì)節(jié)嗎？是的，她不怕他了，這個老虎般深藏不露、心計多端的男人，想到這一點時她有一種莫名的快意，那種能影響一個比她宏大豐厚的男人情緒的得意。

　　“臉好像瘦了很多？”她問，拂著他的面頰。他曾給過她一張照片。她不知將照片里的這張臉拂了多少遍。他不以為然地?fù)u搖頭。他絲毫不關(guān)心自己的這個，此刻。

　　她對跟前的情形有些難以置信，曾經(jīng)，她因為他受了那么多折磨，她一個人在風(fēng)中奔走，在某一刻，盼著一棵大樹砸下來，解除她的痛苦。而現(xiàn)在，他就在她跟前、身邊了，伸手可觸，他的人，還有他的氣息。他真的對她有一點喜歡嗎？以他的氣質(zhì)和擁有，怎么會喜歡自己？這樣復(fù)雜的一個男人也對她有興趣？或者，也許他正處于一種情感的真空期，她只是暫時給他填空的，等到他找到心愛的女人，就把她推開。但她那一刻不想管那么多了。

　　他鬧騰著，弓身向她，像是向她的某種顯示，他有著蓬勃而鮮活的性活力和激情，又像個調(diào)皮的男孩。即便隔著褲子，她也感覺到了他超乎尋常的粗硬。“我知道的，我知道。”她心里說，把他的大頭大臉攬在懷里，無聲地拍拍他的后背。

　　他的手伸進她的脖頸里去，將她的袖口往上擄，又毛手毛腳地攥一攥她的腿，看看她的腿是粗的還是細(xì)的？男人的情感方式。他不喜歡衣服這羅里羅嗦的東西，他喜歡直接觸到女人的肌膚，簡潔、明快。

　　“肉少。肉多更好些，有摸頭。”他最后總結(jié)道。那種天生的區(qū)別，女人追求的是感覺，而男人，講究的是具體的實體。

　　曾經(jīng)，他是想自制的，在那個晚上他們相吻的甜蜜時刻。在那一刻她想，這是個多好的男人啊。而今天晚上，他的自制力解除了，他要由著自己放縱、下滑，像個給自己放學(xu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