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蔣總累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蘇小晚坐在一邊溫柔地看著他,心說,“有時候真想掰開看看,這個腦子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這么一個大攤子,所有的壓力都他一個人扛,我應該幫他分擔。”
……
蔣一雄醒來的時候,最初感覺到了一團柔軟的氣息,睜開眼時看見了蘇小晚正低頭工作的發角,一瞬間恍然不知自己置身何處。
“醒啦?我已給您準備好了夜宵,快點吃吧。”蘇小晚粲然一笑說,但難掩神色的疲憊。
“你沒有回去么?”他問。
“沒有。不是說過今天無論如何得趕出來,明天一早就得送出去么?”她邊忙邊說。
他看了眼表,在過去的幾個小時里,她就在旁邊靜靜地守著他,忙著手頭的工作,如紅袖添香。
“如果和眼前的女孩子,共度徹夜不眠的夜晚,不知會有怎樣的溫馨?”他的腦子里兀地閃過這個念頭,神情異樣地喊了聲:“小晚。”并伸手將蘇小晚額頭上的一綹頭發撩到她耳后去。
空氣驀地有些緊張。蘇小晚趕緊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匆匆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剩下那點活我拿著回去接著做。”說罷拿著資料打開門自己走了。
留下蔣一雄一個人呆在辦公室里,若有所失的樣子。
西山鶯墅開土動工那天,蔣一雄、蘇小晚都來了工地現場。
蔣一雄忽然有點內急,便問民工頭沈三:“廁所在哪兒?”
“臨時廁所還未來得及蓋呢,這荒郊野外的,又都是些大老爺們家,都隨地解決了。”沈三笑道。
“那可不行!必須盡快蓋起來。”蔣總說著,便往遠處的一隱蔽處走去。
這沈三,給蘇小晚的感覺只是齷齪。他整個人,他的心思,他的言行舉止,不像在陽光下的。他的衣兜里、指甲里,思想里,他整個的人,好像到處都長滿了霉,讓人恨不得將他扔到大海里去,徹底地清洗一下,然后甩到沙灘上,讓陽光淋漓地暴曬上一番。
挖掘機在挖基礎,工人們在清理現場,清一色的男人。只有蘇小晚一個女性,今天的她穿了一身寬松的運動裝,戴著安全帽,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蔣一雄上完廁所回到了自己車的后座上躺著小憩。大家都沒有發現他回來。
沈三跑到蘇小晚跟前,眼神呆呆地看著她道:“我不是在做夢吧?建筑工地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美女?”
說著,沈三的手就在蘇小晚的身上偷偷劃拉了一把。
“干什么你?!”蘇小晚氣惱得臉都青了,伸手就給了沈三一巴掌,“再敢往我身上亂伸你的狗爪子,小心我拿斧子剁了它!”
沈三捂著被扇疼的臉,惱羞成怒道:“裝什么假正經!”
蘇小晚臉色扭曲著回到了車的副座上,氣呼呼地坐在那里喘粗氣,自己罵著:
“臭男人!身為一個男人,如果沒有地位、才識,起碼樸實也行,一個人總得有什么撐著。瞧這個爛德行,也不知哪來的底氣,敢動姑奶奶,全不想想自己,又有什么可吸引女人的?”蘇小晚越嘟囔越氣道。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只手從后面伸了過來,攥住了蘇小晚的手,嚇了她一跳,這會兒才看清是蔣一雄的。他看到、聽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什么也不說,只是無聲地將她柔軟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深情地吻著,吻著。
蘇小晚的身體像雕塑般一動也動不了了,使勁往回抽自己的手,但抽不出來。
12
西山鶯墅工地上,工程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工人們正干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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