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詩詩打電話給林老師問清了段可盈的住址后,便來到這座破舊的單元樓公寓,爬了五樓她已是氣喘吁吁了,抱怨道:這種地方能住人嗎?
唐詩詩看了看門上歪歪扭扭的“福”字,又伸出手敲了敲門。
段可盈打開門,訝異地看著唐詩詩,“你來做什么?”
“有點事要說清楚。”唐詩詩冷冷地回答道。
段可盈怔了怔。
“不請我進去坐嗎?”唐詩詩推開她,走進屋里,嫌棄地看了一眼屋內簡陋的擺設,又拿出條絲巾來墊在破舊的沙發上,然后坐下,說道“咱們今天就來敘敘舊吧,五年前,你不是說那錢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嗎?”
“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還有必要提嗎?”段可盈冷漠地回答道。
唐詩詩笑了笑,“當然有。”
段可盈回答道,“沒錯,我撒謊了,當初那筆錢確實是我偷的。”
“為什么要偷?”
“錢對于誰來說都是種吸引。”
“你當時可以直接跟我說你缺錢。”
“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哭泣著哀求你說,小姐,給我錢呢?唐詩詩,你自以為是的善良其實是糟蹋了我的尊嚴,你知道嗎?
“就算是這樣,那你偷了錢之后,也應該一人做事一人當,那為什么又要嫁禍到我身上?”
“因為你是校長的女兒,如果是你偷了的話,校長也只會罵你幾句,打你幾下;可是我不同,我不過是你家女傭的孩子,如果這件事情被發現的話,我可能會被送去勞教所。”
“可那是我爸第一次打我。”
“這不關我的事。”
“段可盈,你就是這么一直踩著別人一路走來的嗎?”
“是又怎么樣?”
唐詩詩拿起桌上的水潑在段可盈臉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活得更沒尊嚴。”
“還有,當時那錢你應該是拿了一筆吧,我也不計較這錢的去向,只希望你別再以賤人的姿態活著。”唐詩詩瞪著她說道。
“我是賤人,難道你就不是?”
“什么?”
“每次你有了新玩具,就把舊的扔給我,說,我不要了,那個,你拿去玩吧,送給你了。這算是仁慈嗎?對于我來說,是種侮辱!”
“你從那開始就對我不滿嗎?”
“是,我討厭你這種人,為什么你天生就有個有錢的老爹,為什么你出生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而我卻一直過著那么辛苦的日子。”
“段可盈,你是在嫉妒嗎?”
“是。”
“你的嫉妒心真可怕,它毀了我們的友情。”
“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過我的朋友。”段可盈冷笑道。
“是嗎,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朋友?”唐詩詩從包里拿出其中的一個洋娃娃來,撕扯下它的衣服,鞋子和耳環,“這些統統都是我給你的!”然后她把那一絲不掛的洋娃娃扔在段可盈身上,“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憐憫!”她說完,拎起包包踩著高跟鞋仍舊以黑天鵝般高貴的姿態向門外走去。
段艷正好從外面回來,唐詩詩絲毫不理睬的往她身上撞過去,然后“咯噔,咯噔”地下樓了。
段艷愣了愣,才問道,“這不是詩詩小姐嗎,怎么好像哭了?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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