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并肩走著,路上無語,不覺已到山腰,這山本來不高,就像西太平山一樣,平緩,但是綿延的山群在氣勢上絲毫不輸給西太平山。
我抬頭看了看山頂,并無什么異常,盡管向陽說這里所能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皆是人的幻覺,我還是愿意享受眼前的風(fēng)景。無風(fēng)的安靜,倒是給我極大的安慰,甚至我快要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是淘寶。
“向兄,可以對我說說你看到了什么了嗎?”蘇洪笑著問道。
向陽也笑了笑,“據(jù)說人的七情六欲是可以實體化的,只是人們一直相信那是只有精神時間才有的東西。這里原本是個古戰(zhàn)場,但并不是遼時期,而是明朝,遼墓建立在這里也并不是因為這里的幻境,而是它的另一個作用。”向陽說完看著蘇洪笑了笑。蘇洪也附和著笑了,但在蘇洪的臉上那種笑容顯得有些尷尬生硬。我頓時有種感覺,在這里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轉(zhuǎn)過頭看著蘇洪笑問道,其實我肚子里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熊火。
蘇洪笑了笑,“單兄,這話說來可就長了,知道咱張家口這名是怎么來的么,明朝嘉靖年間有一個叫張珍的將軍鎮(zhèn)守這里,當(dāng)時的張家口是軍事重鎮(zhèn),守備森嚴(yán),張珍將軍在大境門邊上開了一個小門,門小如口,所以這地稱張家口。但是你知道張珍開這個小門的意圖是什么嗎?”蘇洪神秘地笑著說道。
我搖了搖頭。
向陽立即將話接了過去,“張珍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遼代古墓,但是并沒有上報朝廷,他派自己的心腹組建了一個盜墓隊伍,叫做……”
不等向陽說完,蘇洪打斷了向陽要繼續(xù)說的話,并接上了下文,“叫做耶律衛(wèi),他們實際上并不是真正的盜墓,而是為了守衛(wèi)皇陵,不為別的,這個皇陵里有一個驚天的大秘密。”蘇洪再次神秘一笑,他剛剛張開嘴,“他們……”
“他們看到了這里的幻境,這個環(huán)境不僅能夠制造出人想要的虛幻世界,同時能夠?qū)⒛切〇|西實體化,包括死去的人能在這里復(fù)活。”向陽嚴(yán)肅地?fù)屨f道,同時我看到蘇洪的表情變得極不自然。
我感覺到向陽和蘇洪之間的氣氛已經(jīng)變得很緊張,同時我也證實了一個我心中的猜想——蘇洪和向陽,其中一個人在說謊。
此時三人已經(jīng)到了山上的涼亭,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我說了一句“山上好涼快,微風(fēng)拂面。”
剛剛還是和顏悅色的向陽蘇洪兩人突然同時看向我,“風(fēng)向在哪?”
我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看著二者冷若冰霜的眼睛指了指我的前方,向陽和蘇洪的身后。
向陽和蘇洪幾乎是同時向著我指著的方向飛奔而去,只留下站在原地愣怔著的我不知所措。我終于忍不住罵出了聲“倆孫子。”
我深呼吸了一下,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對,難道風(fēng)傳來的地方,發(fā)生了事情?
我剛剛準(zhǔn)備跟上去追已經(jīng)消失在我視線的向陽和蘇洪,一個爽朗的聲音從我的背后傳來,“該走的終于走了,單淳,跟我來。”
我轉(zhuǎn)過身看清了來者正是一身白色寬袍的高文淵。此人神出鬼沒的,而且穿著這種文明時代已經(jīng)拋棄的服裝,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大正常。
“我就不去了,等著他們回來。”我笑了笑看著眼前的高文淵,說實話,我確實懷疑這些人正在進(jìn)行著不為人知的神秘行動。我只是想拿點東西出去,過幾天安穩(wěn)的日子,并不想踏這灘渾水。
“單淳,其實要救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我救了一大半,剩下還有些事情我一個人無法完成,需要你,相信我。”高文淵的眼中充滿了誠摯,高文淵又接著說“這個要救的人,可能會和你外邊的那位朋友有些關(guān)系,難道你不覺得他一身尸泥地回去有問題嗎?”高文淵的臉上寫滿了嚴(yán)肅,和一貫從容的他判若兩人,甚至我看到他的疲憊。
“好,前邊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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