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觀察著高文淵的一舉一動。
高文淵走到墻邊站定,之后我看到他的肩膀向上聳了聳,看來神醫是在深呼吸準備破機關了,我本這么想,之后我看到高文淵幾乎是撞一般地向著石英墻撞了過去。我大呼不好,神醫要自殺。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使我的屋里觀念徹底顛覆,高文淵就好像穿墻術一般地從石英石的墻壁沒身而過。
娘的,這墻是個障眼術,我立刻意識到這堵墻只是在阻擋人的視線。于是我也跟著撞了過去,很不巧當我的身體觸碰到墻壁的那一刻,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大力將我彈開,之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定是我沒有注意到哪個細節,我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墻邊觀察了一陣子,腦海里回想著剛剛高文淵動作的每一個細節。剛剛高文淵聳肩膀的時候貌似他的手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里,那么他的手應該是放在在他身體前邊的,既然這樣,那么他可能的動作。想到這里忽然我發現在剛剛他進去的地方石英石上有些血漬,我用自己的身體比劃了一下。果然這樣,這墓室夠邪惡的,竟然要用人的血開啟這里的機關。而且是一個人的血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
這時我才想到剛剛高文淵那個聳肩的動作是在咬手指。
我立刻將右手的中指伸到了嘴邊,但是我很快就意識到我沒有那樣的勇氣將自己的手指咬破,這可是有著活細胞的組織,疼不疼不說。幾個月的采石工作早已使我手上的皮膚成了全身最硬的上皮組織。
我將手伸進衣兜摸出了剛剛進入墓室時周學江給我的匕首,當時我是將它當做一件工藝品來作秀的,也確實沒有想到能用到它。
學江,保重!
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想是對的。當我將血滴入墻內,頓時感覺眼前的石英墻變得透明起來,我迫不及待地沖了過去。
原本我以為周學江口中的鬼城是一個墳場,里邊堆滿了人骨殘骸,但眼前的景象卻完全讓人難以相信這個生機勃勃的地方叫做鬼城。
這里有天空,我看到了湛藍湛藍的大氣色散出的藍色,天空中浮著幾多白云,甚至我有種錯覺,這里的天空比張家口的太難空更藍更悠遠,遠處便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和西太平山神似,甚至隱約可以看到山上的涼亭和漫山遍野的桃花,眼前的景象使我一陣惆悵失落,曾經我是那個和蘇傾念在山上漫步的少年,如今,斯人已逝,獨我茍活。
“別看了,是假象。”一個沉悶的聲音從我的身邊傳來,我聽得出這是向陽的聲音。
“向陽,可以告訴我是要去救誰嗎?具體地點在哪里?”我急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向陽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我在想是不是一些活得比較陰暗的人都喜歡耍酷。
向陽并沒有在乎我橫眉冷對的表情,說完后便向著深山處飛奔而去。
我忽然有種感覺,向陽或許不是那么冷酷的人,當初一起喝酒的時候他談笑自若,而如今,卻對我像是從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一般。
“向陽。”我喊道。
“跟著我。”向陽只說了短短的三個字。
娘的,我心里頓時火冒三丈,你這是什么話,只跟著你就行,我他媽還什么都不知道。救誰,去哪里救,人是被綁架了還是要坑殺或者困在山洞得讓人有個底不是。
一路奔跑。
差不多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忽然前邊的向陽停了下來,神定氣閑。我倒是一臉狗氣地喘了個不停,這看山走死人是真理啊。
“哪位仁兄,出來吧。”向陽抬了抬頭笑呵呵地說道。
“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一個人從我身邊的一棵樹上跳了下來,迅速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扭頭看著來著,頓時感覺喜悲交加。“蘇洪,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洪依舊是那一身的粗布衣,但穿在他的身上感覺十分神氣。“單淳,你不是要救人吧,我也好奇你怎么會到這里,向兄,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我和單淳敘敘舊,一分鐘就好,不過,你要是等不及的話可以先走,一會兒我去找你。”蘇洪的話語中充滿的火藥味道,明顯可以聽出他和向陽并不是所謂真正的“老朋友”。
“沒關系,我等得及。”向陽抬頭看了看天空笑著說道。
蘇洪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我拉到距離向陽三十步的地方停下。之后蘇洪的語氣變得森冷,和剛剛他說話時的感覺一個是火海一個是冰窖,“單淳,快回去,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要救的那個人根本就不需要你救。”蘇洪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之后蘇洪哈哈大笑起來,并朗聲笑著大聲說道,“老單啊,就這么說定了,明日老地方等你相聚啊。”
我徹底明白了蘇洪和向陽的關系并不是“老朋友”,說成“老冤家”更合適。他的那句話是說給向陽聽的。
我和蘇洪走回了向陽的身邊,向陽沖著我和蘇洪一笑“沒問題就走吧。”
蘇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此時我感覺自己正在向著一個深淵邁進,而且我更加感覺到,這件事絕對不是救人那么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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