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榕離開了溜冰場,余靜也緊緊地跟隨著他。
“對不起,沒能教成你滑冰?!毕拈疟傅恼f道,在街心花園的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
“沒事,下次你再教我就行了。”余靜在他身旁坐下,“不過你可不許忘記?!?/p>
夏榕望著滿天繁星,沉默著。
余靜望著他,“你是不是特別想哭呢?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給你肩膀?!闭f著,她大方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夏榕看著她笑了笑,又靠在她的肩膀上,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余靜一動也不動地靜默著。
“呀,是你們啊?”一個尖銳的女聲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
余靜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小三賓館”的服務員。
那服務員望了一眼淚流滿面的夏榕,好奇的問道,“喲,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果然一個人說過一次謊,之后還要用數個謊言來圓它,于是余靜只好說道,“他失業了?!?/p>
那服務員笑瞇瞇地對夏榕說道,“不過是失業了,又不是失戀了,你丟了工作你女朋友還對你不離不棄的,證明她看重的是愛情而不是面包?!?/p>
余靜頓時無語了,夏榕則聽得一頭霧水,余靜只好湊近夏榕的耳邊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說了一遍,然后立馬轉移了話題,“姐姐,你的孩子快生了吧?”
“是呀,快生了。”那服務員愛撫的摸著肚子,又笑道,“你以后叫我丁珍姐好了,這樣親熱些?!?/p>
“恩,丁珍姐?!庇囔o笑著喊道。
忽然,丁珍慘叫了一聲,“哎喲,我的肚子好疼!”
余靜和夏榕都慌了起來,忙把丁珍扶到長椅上,“這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夏榕焦急的拿出手機撥打120,“我們這里有位孕婦快要生了,地址是……”
“我對這方面可沒經驗?。 庇囔o看著丁珍痛苦的表情,不停的喃喃道,“我該怎么做呢?怎么做呢……”
平時看肥皂劇的時候不是有演過嗎?接生的第一步好像是安撫孕婦的情緒。
于是余靜握住丁珍的手,“救護車就快來了,你再忍忍啊!”
夏榕想找人求救,可是此時街心花園里一個人影都不見。
丁珍依舊躺在長椅上嚎嚎大叫著,忽然扯住余靜的頭發。
“啊啊??!”這下余靜也痛得直嚷嚷,可是丁珍始終不肯放手。
余靜跪了下來,哀聲哭泣道,“丁珍姐,我錯了,我錯了?!?/p>
“你做錯什么了?”
余靜大聲哭著說道,“我不該騙你的,其實我和夏榕是在這里上學的高中生?!?/p>
“你的意思是,上次你倆是背著老師和家長去開房的?”
貌似這實話還挺有用的,勾起了丁珍的好奇心,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余靜擺擺手道,“不是啊,我們是開房了,可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真的。那次是他喝醉了酒,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兒,所以才送他去賓館的!”
“鬼才信呢,你又騙我!”丁珍依舊扯著余靜的頭發不肯松手。
夏榕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兩個嚎啕大叫的人。
救護車來了,醫生把丁珍抬上接送車時,丁珍還是扯著余靜的頭發不放,余靜和夏榕只好跟著上了救護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丁珍還是嚷嚷著要余靜陪她進手術室,余靜一聽可傻眼了,說道,“我見血暈?。 ?/p>
耐不住疼痛的丁珍這才肯松手。、
余靜頭發蓬亂的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夏榕走過去彎腰把她的頭發理好,“余靜,你真是個可愛的女孩?!?/p>
“是嗎?”余靜忽閃著眼睛,興奮地抬起頭,不料正好親上夏榕的嘴唇,如同棉花糖一般柔軟。
兩人怔了三秒鐘,才慌忙地把頭轉向一邊。
夏榕心跳加速地靠在墻壁上站著,余靜則紅著臉坐在他對面,兩人都尷尬得不敢對視。
“哇哇哇!”從手術室里傳來嬰兒的哭聲,接著丁珍躺在接運推床推了出來,醫生笑著對余靜和夏榕說道,“大人和孩子都安然無恙?!?/p>
病房里,嬰兒已經睡著了,丁珍則微笑著摟著她。
“是個女孩,真漂亮。”余靜說道。
“今天謝謝你們了。”丁珍對余靜和夏榕說道。
“不用謝。”余靜擺擺手道,又往病房門外探了探,“不過,孩子的父親怎么還沒來?”
丁珍嘆了口氣,“他去外地出差了,已經好久沒回來了,我甚至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等他。但這一刻我看到孩子出世后,我想,就是讓我空等一輩子我也覺得值得?!?/p>
丁珍又看了一眼余靜,對夏榕說道,“她是個好女孩,我看得出她喜歡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丁珍的話說完,余靜便羞紅著臉。
走在醫院的草坪上,晚風習習,遠處有老人和小孩在散步,月光下還有一對對情侶。
余靜停下腳步,鼓起勇氣對夏榕說道,“你把我的初吻奪走了?!?/p>
“哈?”夏榕怔了怔,“那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負責!”
“怎么負責?”
余靜嘴角勾起一絲邪惡,伸出手按住夏榕的后腦勺,踮著腳吻了上去,許久才放開,沖著茫然的夏榕說道,“這樣才公平?!比缓?,壞笑著轉身離去。
夏榕愣在原地,手指輕輕的摸了摸嘴唇,宛若雪花剎那間落下的冰涼,他微微瞇了瞇眼睛,銀色邊框的眼鏡在昏黃的路燈下發出好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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