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人挺不錯的。”
18層樓小區樓頂,一道黑影從幾天前就一直隱藏在高墻黑影中,關注對面9層天臺的情況,天狼。
她與她,明顯不是同一個人,天狼清楚地知道,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自覺來到白小沫的住處對面。將自己深深躲藏在黑暗,就這樣看著她或緊閉雙眸感受她的存在,感覺心里就會安心、踏實。從第一天看到白小沫起就一直重復這件事情,明知道不久后就能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得到公孫鳳兒的消息。
血鴉,不知道通過何種方式找到天狼,同時告訴天狼他知道縈繞天狼心頭可愛人兒的下落。告訴天狼公孫鳳兒的消息可以,不過要幫他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天狼就可以知道他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J省,天海市,某個家族,就是血鴉的目標,所以天狼出現在這里。
“特別是那個年輕女孩,青春,可愛,有活力,秀色可餐,最主要的是她還是處女哦,難得難得,這樣的女孩才有味道。”
新紀元大街,灰色地帶,魚龍混雜,危機四伏,白小沫出入新紀元多年,混跡那些邪惡之人中間,卻一直相安無事,能夠全身而退,確實很有一手。
“如果你不主動的話,我可是要捷足先登了,我可是最喜歡品嘗未諳人事的可愛的青春氣息的女孩。”
“想死,試試。”
面對血鴉的玩笑話語,一直保持緘默的天狼冷冷吐出這四個字。
“開個玩笑而已,我們現在是同一陣線的伙伴,我怎么會奪你所愛,開個玩笑緩解緩解氣氛,做人要懂得幽默。”
“玩笑會墮入暗獄。”天狼內心真實的想法,白小沫雖然不是公孫鳳兒但也不容許任何人玷污,即使只是言語。
“桀桀桀,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我可是好傷心啊。”血鴉一直面帶迷人微笑,即使面對天狼的威脅也毫不在意,更加沒有所謂的傷心。“不跟你開玩笑了,正事來了哦,我很期待。”說完血鴉就率先消失在夜空。
天狼緩緩起身,睜開緊閉的雙眸,望了一眼正在興致盎然觀看洶涌人潮的白小沫,然后也跟著消失。
“小沫,小沫……有什么怪事嗎?”
林美無意中發現白小沫竟然對大街上熱鬧非凡的游行不感興趣,一陣失神,根本不是她的性格,怎能不叫她生疑。
“哦,沒事,只是在想點事情。”白小沫好像察覺到了有人在望著她,雙眸不由從大街上移動到天狼剛剛離去的地方。
“你小妮子是不是春心蕩漾了,最近不是發呆就是傻笑,很可疑喲?”林美對白小沫擠眉弄眼。
“呵呵,你想多了。”
白小沫假裝隨意回答,但是林美是什么人,一眼就可以察覺她的異樣。
“肯定是那天那個人。”
“怎么會,我只是惦記他手中的黃金而已。”。
“是嗎?”林美曖昧地看著白小沫。“我怎么不記得我有說過那個人是給你黃金的那個人,難得最近得失憶癥了?”
“沒有就是沒有,你不要想太多。”白小沫臉頰泛紅地慌忙把臉轉向大街。“那些人真是傻逼,不就是一個破省長嗎?用得著那么大驚小怪嗎?省長不都一個樣,只要把自己手頭的政績拉上去就好了,對于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沒啥區別。一整天在下面吵來吵去,還讓不讓人睡覺。”白小沫迅速轉移話題,希望能夠掩飾過去。
“對。”林美隨意地回答,白小沫終于舒了口氣。“思念是一種煎熬,確實讓人難以入睡。”
就在白小沫以為掩飾過去以后,林美冷不防說出一句,讓白小沫落荒而逃,完全不像平時爭強好勝的她。
“我去睡覺了。”
“你不是說那些人吵著你睡不著覺嗎?”
“我吃安眠藥。”
看著白小沫像落敗的公雞一樣逃走,林美笑的那個歡,平時都是輸給白小沫那個小妮子,今天好不容易逮著這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說來也奇怪,連白小沫都以為自己見鬼了,第一次見到天狼就是因為天狼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吸引她,所以才會不由自主上前去搭訕天狼。之后,天狼的身影就一直不能離開白小沫的腦海。過些日子她18歲生日,這18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怪事,白小沫心里就像打了個千千結,越想解開就越糾結。
天海市,J省省會,一天之內,J省其它地方的人潮紛紛涌向天海市。高速、鐵路、海路、航空的人流如海中魚蝦,絡繹不絕,數不勝數。海陸空三路線因超負荷而陷入一片癱瘓,在短期內估計難以恢復。但即使這樣天海市早已經人滿為患,一眼望去,到處都是激動的人潮,到處都是一片震天動地的吶喊,讓今夜的天海市成了不眠夜。
省政府辦公室大樓,J省的第一號人物,趙海天省委書記此刻正在跟一群領導班子開會,開會的內容當然就是關于如何平息民憤。看看省政府辦公室大樓門前,黑壓壓一大片,看不到一個頭。群眾已經發話,今天要是再想不出辦法,人群明天就要破門而入,直接找他們當面討個說法。那還了得,人一激動、憤怒可是會喪失理智,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所以現在在場的42個領導個個垂頭喪氣,臉色比死了老媽還要難看百倍,只能一聲不吭地在心里暗嘆自己今年流年不利。
趙海天,54歲,中等身材,平時一直繃緊著臉,顯得難以讓人靠近,與上官晨省長相比較完全屬于兩個世界的人。趙海天是去年才剛剛從首都天京調任過來,上任一年就遇到這樣百年甚至千年一遇的事件,不知道是他的悲哀還是他的幸運。
“散會。”趙海天黑著臉說出這兩個字。41個人,個個只知道唉聲嘆氣,一個有用的字都拿不出來,任憑誰都難以忍受。
趙書記的背影漸行漸遠,他們卻個個依然我行我素,不吭一聲,更沒有人出去送他。趙海天是外地調任過來,而這群領導班子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基本上都是上官省長的親信,根本就不把趙海天放在眼里。趙海天明知道開這個會也得不出什么結果,但是他還是開了,因為他想知道上官晨下臺后有沒有人想要向他暗示,可惜沒有。
“事情與預期無偏差。”
趙海天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便把自己一個人鎖在里面,躺坐在辦公椅上,一直對著天花板發呆。最后,他停止了發呆的舉動,拿起電話熟練輸入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那頭接通后聽到趙海天的話顯得非常安靜,而趙海天也不催促,就一直拿著電話筒等待。久久之后,那邊終于傳來聲響。
“犧牲,在所難免,一切以大局為重。”電話那頭陰沉地說。
“知道。”簡單回應對方的話語,趙海天掛斷了電話,又恢復了躺坐的姿勢,雙眼發呆似的望著天花板,并且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
凌晨4點,洶涌的人潮可能是累了,不再吶喊,安靜地等待,讓天海市獲得了難得的安寧。
“著火了,著火了……”
“救命啊,著火了。”
“我的東西,別搶。”
“不要殺我,我給你錢。”
“放過我的孩子,有什么向我來。”
……
凌晨四點,黑暗的世界。
大部分市民都出去支持自己的好省長,于是,在家里留下來的都老幼婦孺,或者干脆什么人都沒有留下。邪惡的犯罪份子,聞到了很強烈的味道,一股他們期待已久的強烈氣味,破壞。
蟄伏已久,一早蠢蠢欲動的邪惡之人終于等來今天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么會白白放過。J省,甚至附近省份的人也都流竄過境,紛紛加入今晚這群魔亂舞狂歡夜。
燒殺搶掠,無所不盡其極。J省的夜被點亮,到處一片片火海,無數火海遙遙呼應,共同把黑夜照亮。
人潮,東躲西藏,到處流竄,瘋狂涌出火海。尖叫聲、哭聲此起彼伏,又一次打破夜的寧靜。
就此,瘋狂的人潮終于散去,并且瘋狂散去。
黑暗角落,許多家伙躲藏其中,嘴角不斷發出“桀桀”的冷笑,因為他們在欣賞他們自己的杰作。
黑暗,破壞,驚恐,尖叫,哭泣,血腥,死亡,統統是他們的最愛,看著眼前這完美的畫面,簡直讓他們熱血沸騰,全身忍不住顫抖,興奮的顫抖,感覺無比美妙,回味無窮。
血腥,死亡的氣息只需邪惡之人手中的一把火足以,毫不費力。
火,沒有一個人不敬畏它。人群看到它,瘋狂地涌向沒有火的地方,拼命往前擠。許多人,大人,老人,小孩都有倒地,直接被無視,人潮過后,能剩下一副全尸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德。
邪惡之人不用自己那么勞累,直接輕松激發人類自私的本性就做到了他們一直想做卻又不能常做的事。
人群散去,政府的人終于出現,消防車出動,火急火燎地撲滅所有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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