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0

　　　冷戰了兩天，到了周末，蘇晴看著他換了一身籃球服，準備出門。

　　　“去哪？打籃球嗎？”

　　　他點了點頭。

　　　“我還沒見過你打籃球，不如我去給你加油吧？”這已經是她讓步的表現了。

　　　毒辣的日頭，蘇晴擦了高指數防曬霜，戴著墨鏡，還是感覺皮膚火辣辣的，似乎下一秒，皺紋都要被曬出來了。

　　　不得已她撐了把陽傘，才有勇氣堅持坐在看臺上看他們打球。

　　　李蔚然全身都被汗濕透了，蘇晴看著他賣力地搶球、投籃，心里在嘀咕，大熱天的，這是何苦。

　　　想起前段時間，幾乎夜夜纏綿，而她居然體力不支，差點想告饒，卻不想就此認輸。

　　　斗智斗勇，她尚有一分自信，可恨這孱弱的體質，卻由不得她逞強。

　　　當時還在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堅持鍛煉，增強體質。

　　　居然有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不怕日頭，和他們一起打球，無論進攻防守都表現不俗。

　　　蘇晴瞇著眼看她不可避免地和李蔚然有些肢體接觸，兩人似乎很熟稔。

　　　過了一陣，似乎男人們要正式比賽了，那女孩不甘心地退到場外，她四處看了看，往蘇晴走過來。

　　　“嗨！”她主動打招呼，在蘇晴身旁坐了下來。

　　　“嗨！”日頭太大，蘇晴主動和她分享陽傘，“要防曬霜嗎？”

　　　“不必，我喜歡健康的膚色，你呢，不喜歡運動嗎？”

　　　“我是運動白癡，體育很差。”

　　　“也許你并不認識我，但是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李蔚然的女友。”

　　　“那請問你是？”

　　　“我是他的同事，我們工作上十分默契，甚至很多業余愛好都一樣。”

　　　“比如愛好運動。”

　　　“我無意冒犯，但是老實說，我并不認為你適合他，他那么陽光健康，喜愛運動。他喜歡打籃球，我們經常一起打球，而你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我并不擅長運動，并且我認為雙方需要私人空間。”

　　　“或者你們性格并不合適，他需要一股更熱情積極的能量。”

　　　蘇晴打量著這熱情單純的女孩。她確實美好，讓男人心動。

　　　她的自信和盲目讓蘇晴有點欣賞，不過還是善意地提醒她：“我很清楚李蔚然的魅力，他從外形到性格都有迷人之處，尤其是對年輕單純的女孩。不過，他陰暗冷酷的一面也會給你帶來巨大傷害，希望你不要盲目。”

　　　“或許你只是不想正視李蔚然不再愛你了的現實，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火花。”

　　　“如果李蔚然某天真的變心，我絕對不會強求，我一定會放手，并由衷祝福。”

　　　“這么說你是答應了？謝謝你！”她一臉狂喜。

　　　蘇晴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不強求、放手，還由衷祝福？”李蔚然陰鷙地看著她。

　　　“那女孩子嘴巴倒挺快。”

　　　“這就是你的想法？”

　　　“當然，如果男人變心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放手。”

　　　“所以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以為只是玩玩而已嗎？”

　　　“不，我很在乎，我很珍惜。”

　　　“而你卻如此輕易放手。”

　　　“任何感情都有保質期，如果某天你發現激情不再，你已經不想再見到我，或者你愛上別人，那我又很苦死纏爛打，上演一哭二鬧的戲碼？我一定會給你自由，這是我愛你的方式。”

　　　“這是你說過最混賬的話，我以為你懂我。”他咬牙切齒。

　　　“我也以為你懂我。”

　　　兩人幾乎是陷入了冷戰，李蔚然的態度立刻急轉直下，完全把她當成陌生人對待，就算偶爾不得已要開口，也句句帶刺。

　　　蘇晴心中暗笑。很多女人會因為這種冷暴力而傷痕累累。而她不一樣，她才不會把他的那些話語當真。

　　　她依然輕松地上班，休息，快快樂樂地和朋友逛街，甚至感受到久違的單身的自由。

　　　這天正在和陸曼逛街，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你在哪？”

　　　“和朋友逛街。”

　　　“哪個朋友，什么地方？”

　　　“陸曼，在街上隨便逛逛。”

　　　“馬上給我回來。”

　　　“我們好久沒見，也許要吃完晚飯再回家。”

　　　“立刻給我回來！聽見沒有！”

　　　“不可能！”她掛了電話。

　　　陸曼擔心地問：“聽起來他似乎很生氣，要不我們別逛了，你快點回去吧。”

　　　她呆呆出神，思考著這個問題。

　　　如果她乖乖地回去，就證明她為了愛而磨平了自己的棱角，犧牲了自己的個性，她將變成一個言聽計從的木偶，以被動和服從的方式愛他。

　　　她選擇堅持自己的本色。

　　　“沒關系，我們繼續逛。”

　　　立刻他的電話又來了，她直接關機。

　　　故意吃了晚飯很晚才回家，他果然神色陰郁，眼看就是一場狂風暴雨。

　　　她不知道他會如何發作，或許她會被暴打一頓。

　　　他只是狠狠地把她摔在床上，粗暴地撕破她的衣服。

　　　她反應過來，氣得拼命反抗。

　　　看他一臉瘋狂的表情，她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

　　　他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懷疑他會還手，然而他沒有。就在她不知所措地時候，他已經麻利地撕破了她的衣服，狠狠地壓了上來。

　　　她手腳并用，卻始終體力不支。

　　　整個過程就像一場搏斗，兩人身上都傷痕累累。

　　　而蘇晴卻感到一陣奇異的快感，那種被更強大的力量徹底征服的屈辱感，帶來一種強烈的高潮。

　　　高潮褪去，蘇晴默默起床，對著鏡子看自己身上的片片青紫，顧影自憐。

　　　知道他有虐待狂的一面，而她居然覺得受虐格外刺激。

　　　手腕幾乎腫了一圈，手臂、身上處處都是傷痕和淤青。她估量著自己的傷勢，是否需要去醫院。

　　　他顯露出一絲心疼。

　　　默默地拿出醫藥箱，溫柔地替她抹藥。

　　　她故意避開他的觸碰，狠狠地折磨著傷處，痛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你干什么？”他顯然震驚了。

　　　“我想你忘了，我們并沒有和好！”

　　　“對不起！”他的懊悔寫在臉上。

　　　“為什么要懷疑我？為什么想要控制我？”

　　　“你知道的，我天性如此。”

　　　“難道我和朋友逛個街就會出軌嗎？我最恨別人的不信任，尤其是我選擇信任你，而你只想要我犧牲和妥協，變成一個天天窩在家里、任你支配的人。”

　　　“我對你絕對忠誠，我也需要你的絕對忠誠。”

　　　“如果你不莫名其妙地懷疑，我會自覺地忠誠。可是，你要是再給我胡亂猜疑，或想絕對控制，我就出軌給你看，你怕什么，我就給你什么！”她撂下狠話。

　　　“你敢給我出軌試試看！”

　　　“別以為我不會！”她的語氣并不強烈，只冷冷地，似乎在宣布一個決定。

　　　她的態度唬住了他。他渾，她要么忍氣吞聲，要么比他更渾。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想犧牲掉友情和自由，變成一個乖乖聽話的可憐蟲，就必須改變他的個性，然而這個過程是漫長和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