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一只小鴿子。”
小鴿子撲扇著翅膀,“咕咕”叫了幾聲后,索性臥在窗楞上,把頭埋在翅膀里睡起覺,眼不見為凈。
門口忽傳來鼓掌聲:“真是精彩,小丫又回來啦!”
振濤抬頭一看,彩睛辦事回來了。
彩睛一進門,指著那只鴿子說,“哈,這個漂亮的小家伙,就是送你的禮物。”
“漂亮是漂亮,送這東西有什么用呢?要是一只赤金打的倒不錯,可以價值不少,哈哈。”
振濤開玩笑說。
彩睛嬌笑道:“可別小看它,它能遠距離傳書,能耐不小呢。”
振濤聽到這里,便起身走到窗前,蹲下看著它。羽毛潔白如雪,眼睛如一對小小的紅寶石,正蜷著一腳在打瞌睡。
振濤抿著唇只是笑,搖搖頭,“這小家伙,真有那么厲害”
話說完,振濤拿著谷粒喂它。打瞌睡的鴿子一見有吃的也不睡覺了,撲楞著從他手里搶走了谷粒,振濤忙又在手指上放了些米粒。
事畢,振濤起身回轉,坐到彩睛身側:“多謝你送我鴿子,我很喜歡它,它有自己的名字嗎?我隨口給它起了名字。”
彩睛道:“以前只有編號,起得什么名字?”
振濤道:“一個又霸道又淘氣的名字,叫令小丫”
話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彩睛笑著未置可否,遞給振濤一個小小的竹哨:“這只鴿子是我這幾年來訓練過的鴿子中最優秀的,怕它太早認主,放食物和水時都從未讓它看見過。頭一個月只能你喂它食物和水,等它認下你后,就可以完全不用籠子。”
振濤仔細看著手中的竹哨,做得很精巧,外面雕刻了一對比翼飛翔的鴿子,低端一個小小的孔,可以系繩子,方便攜帶。
振濤湊到嘴邊吹了一下,尖銳刺耳的鳴叫刮得人耳朵疼,趕忙拿開。
彩睛笑道:“這是特制的竹哨,不同的聲音代表不同的命令,鴿子從小接受過聲音訓練,能按照你的吩咐行事。”
振濤喜道:“你教我吹嗎?”
彩睛道:“既然送了你鴿子,還能不教會你用它?”說完又拿了一個竹哨,湊向嘴邊,振濤忙雙手捂住耳朵,卻不料是很清脆悅耳的聲音。
音色單調,但一首曲子吹得滴溜溜、活潑潑,卻另有一番簡單動人處。
彩睛吹完一曲后,柔聲向振濤講述哨子的音色和各個命令,邊講邊示范,示意振濤學著她吹。
窗外暖風輕送,竹影婆娑,窗內一教一學,亦笑亦嗔。
不知名的花香彌漫在屋中,欲述還休的喜悅縈繞在兩人眉梢唇邊。
心緒搖搖顫顫,酥酥麻麻,一圈圈漾開,又一圈圈悠回,如絲如縷,纏綿不絕。
眼波輕觸處,若有情,似無意。
沉醉,沉醉,只因醉極的喜悅,所以心不管不顧地沉下去。
接下來幾日,兩人經常來到月池邊。
山,綿延綿亙,水,靈動清麗,令人神往遐思
振濤和彩睛坐在一起,望著美麗的湖面
振濤看著彩睛,故作深沉道:其實,我以前也喜歡過一個姑娘!
彩睛納悶問:是嗎?
振濤做出憂郁狀說:我記得她有著一個長長的辮子,可愛的笑臉。
彩睛喃喃道:我以前也留的辮子哦。
振濤反問:是嗎?
彩睛肯定地點頭,問:真的,那姑娘呢?
振濤:后來,我搬了地方,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彩睛:好老土的故事哦!
振濤撓撓頭,說:是嗎?老土嗎?
彩睛點頭道:嗯,非常老土。
振濤:有她畫像,要看不。
彩睛點頭說:好啊。
振濤從懷里掏出畫絹,遞給彩睛,說:這就是她。
彩睛接住畫絹,傻傻的看著自己的畫像。
畫像傍邊,是一首小詩
“用最輕最輕的聲音
呼喚你的名字每夜每夜
寫你的名字
畫你的名字
而夢見的是你發光的名字
如日如星你的名字
如燈如寶石你的名字
彩睛
彩睛”
彩睛心里默念著,好生情動。
振濤哈哈大笑,看著彩睛說:“你知道嗎?你和她長的好像,而且名字還那么像。”
彩睛暗自偷笑,站起身,看著天空說:那我們明天去光明頂看日出吧。
振濤問:為什么明天?
彩睛微笑,看著振濤,說:因為你說實話了啊,呆瓜。
比一切更甜蜜的,是初次的熱烈愛情,它是唯一獨尊的。
黃昏的天空,偶爾幾只鳥兒飛過。
回道觀途中,振濤為幫彩睛去山崖上摘采靈芝,不小心扭傷了腿。
小腿紅腫,下腳不變,
彩睛便背著振濤徒步走回道觀
暮色已晚,
三峰觀內暈黃的燈光照出彩睛同振濤溶在一處的影子,彩睛步子輕巧,偷偷摸摸,振濤趴在彩睛的肩頭,眼見著要拐出回廊,拐到彩睛房間了,振濤暈頭轉向道:“你們道宗一向講究體統,你這么扛著我,算不得一個體統罷?”
彩睛低低笑了聲,道:“時時都講究體統,難免失去許多情趣,偶爾我也想不那么體統一回。”
于是彩睛扛著碩大的振濤,走得穩穩當當的,氣也沒喘一口,振濤不覺暗暗驚嘆。道宗其他的同門,偶爾看見著這個陣勢,全知情知趣地退了出去,退在最后頭的那一個還兩頰緋紅。振濤看見,暗自心想,這小道士臉紅得忒沒見過世面了。
彩睛將振濤放倒在床上,振濤順勢起身壓著她,用左手牢牢扳過彩睛,尋著她的嘴,低笑著咬了一口。這一口雖咬得不疼,但彩睛覺得不能白被他占這個便宜,正預備咬回去,振濤的唇卻移向了彩睛的耳根。
彩睛耳垂被振濤含在嘴里反復吮著,已被吮得有些發疼了,振濤輕輕地一咬,一股酥麻立刻傳過彩睛的四肢百骸,她聽得自己蚊子樣哼了兩聲。
彩睛哼的這兩聲里,振濤的唇漸漸下滑,不巧遇到一個阻礙,正是彩睛身上這件道服。
振濤雖說有些毛手毛腳,但脫彩睛這件道服卻脫得十分順溜,眨眼之間,便見方才還穿在彩睛身上的道服被振濤揚手一揮,扔到了地上。
振濤脫彩睛的衣裳雖脫得行云流水,輪到脫自個兒的時,卻笨拙得很。手雖然忙,嘴也沒閑著,唇順著彩睛的脖頸一路流連,彩睛被他鬧得沒法,左右躲閃,只能勉強絞著他的衣裳往左右拉扯。
振濤的嘴低著,或輕或重地吮著。彩睛被他這樣綿密親吻時,不知怎的,從頭發尖到腳趾尖都酸軟下來。
她散下的漆黑發絲滑過振濤的胳膊,一動便柔柔一掃,振濤便覺得像貓撓似的,有點癢,有點難耐。
振濤雙手圈過彩睛的脖頸,從上往下一路游走。彩睛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如同剛出鍋的油餅子,酥得一口咬下去就能化渣的。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彩睛不由自主地伸出四肢,像一顆大樹樣將眼前的振濤緊緊纏住。振濤的唇沿著下巴一路移向彩睛的嘴角,柔柔地親了一會兒,便咬住她的下唇,逼著她將齒關打開。彩睛被他鬧得受不住,索性先下手為強,狠狠地反親回去,將舌頭探入他口里。振濤愣了一瞬,手撫過彩睛的后腰,重重一揉,彩睛被刺激得一顫……
這一番纏綿,糾纏得彩睛十分情動,卻不曉得他這個前戲要做到幾時,待振濤舌頭從口中退出來時,彩睛終于情不自禁地小聲催促:“快些……快些……”
。。。。。。
黑夜沉沉,萬籟俱寂。
唯獨兩束燃情火苗,在星星燎原
約摸昴日星君當值時,兩人才沉沉睡著。
彩睛平生第一回曉得春宵苦短是個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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