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驚鴻與仇先后卷入天空的火鳥陣中,月寞忽然聽到那石橋中間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似是在呼喊誰人的樣子,心中一分好奇同時也被那聲音所吸引,便走到石橋中間,才驚奇的發現——原來這石橋的中間地方,竟隔了一道結界,如不是這結界之中的能量溢出,還真不可能會有人發覺這石橋上的秘密。
月寞隱約覺得,這種能量應該是故意隱自己來此——
突然,火海無風起浪,條條火浪竟朝著下面翻滾,卷起一個旋窩,就好像一張猙獰的臉龐,朝著自己邪惡耳朵微笑。
一只黑色的巨手從漩渦之中伸出,動作很慢,但很快就到了月寞的面前。待月寞想到要去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只黑色的巨手已經在月寞的面前突然張開——
“土豆!”
月寞頓時吃了一驚,那只黑色的巨手張開的同時已瞬間消失。此時在月寞眼前的竟是那只不知去了何處的五毒神獸,雙眼盯著月寞,不慎歡喜,馬上便撲到了月寞的懷中。
“這究竟發生何事?你怎會,突然……”月寞心中疑惑重重,卻見土豆朝自己慢慢攤開一雙神秘的小手——一滴晶瑩的水珠慢慢浮現在了眼前。
這滴水珠之中閃爍著一團藍色的火焰,卻又不是,像是一種奇怪的符號,或者說是文字。“這其中,或許是一段神秘的咒語?”月寞這樣想,隨后將這滴水珠放到了掌心,頓時感到一股澈心的涼爽,就好像是有一雙神秘的雙眼,霎那間看透了自己的心靈一般。
土豆張牙舞爪的指著下面的火海,它對那火海全然不懼,又指了指月寞掌心的那滴水珠。
“這水珠,是你從下面找到的?”月寞問道。
土豆點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依舊指著下面的火海,亂七八糟的不知在比劃著什么,又是一副十分急切的樣子。
“你是想讓我跟你一起下去?”
土豆一聽月寞此言,知道月寞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興的連連拍手,然后指著下面的火海,筆畫出了一個劍的模樣,又在劍鋒上橫切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下面有一把寶劍?”
土豆再次高興的連連拍手,忽見火海中那漩渦有消失的跡象,馬上跳到月寞的肩膀,做了一個向下沖的動作。
月寞心道:“它方才便是從這火海之中出來的……既然它都無事,想這其中定是有了什么奧妙。這石橋中央的結界,莫非就是通往火海的底部……還有這滴奇怪而神秘的水滴……”月寞再不多想,縱身跳入火海……就在她跳入火海中的一霎那,那翻騰的漩渦也隨之瞬間消失,月寞掌心的也在同時放出一道幽藍色的光環,將月寞全身罩住。身處于火海之中竟也會感到這般涼爽?月寞驚疑的盯著手中這滴水珠——“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避火珠?可是,從前聽父王說過,這避火珠,只有魔界才有……”
這避火珠一入火海,便如魚得水一般,十分得意,帶著月寞直入火海之底,好像是刻意要帶月寞去某個地方。
不過片刻,月寞便以落在一處空地之上。
“這里……”月寞環顧四周,頭上是一片片滾滾的火云,地面上到處是燃燒的火焰,好像還有幾棵枯朽的老樹,被一些零星之火無情的吞噬著,就好像剛剛經過一場殘酷的戰爭一般。月寞下意識的跑到一棵老樹前,撲打著上面的火焰。可這火焰卻是毫不理會月寞,依舊淡定的燃燒著,不時傳出幾聲怪叫。
“這一切都是假象。”月寞心道:“傳說火海之下便是‘九幽城’,群鬼聚集之所,乃是鬼族的圣城,人們口中所講的閻羅大殿,便在此城。而看周圍這一番景象,自己應是處于火海之內。而這里,應該就是一處結界,在石橋之上的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通往這里的結界之門。到底是誰能在火海之內結下結界呢?”月寞想:“如不是仙,那定是魔!”
正前方,是一個山洞的入口,普普通通,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亦不會讓人察覺到有什么危機,土豆方才一沾地面,就徑直奔入了洞中。可隱約的,月寞總會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由山洞里面傳出,好像是在呼喊一個名字……
“公孫……”驚訝之中,月寞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那般的熟悉……他微笑著點了點月寞的額頭。月寞只感到自己渾身打了個冷戰,又好象是處了電一般,緊張的四周環視,卻已不見了那個人的蹤影。“難道這是自己的錯覺?”可一份記憶卻已深深的印在了月寞的腦海之中。月寞的腦海將那份記憶全部翻譯成層層影像,不停地在月寞的腦海中重復的播放,月寞直覺眼前一黑,雙膝一軟,便失去了知覺……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處在了山洞之中。只是她還尚不知道,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已經過了三日。
這洞內、洞外迥然不同,洞外是熊熊烈火,洞內卻是冰凍三尺,一呼一吸之間,絲絲寒氣清晰可見。
月寞面前的洞壁三尺之上,懸了一把褐紅色的劍,一眼便可認定其是一把絕世好劍,只可惜早已成了一把斷劍。土豆的身體緊貼在斷劍外的寒冰之上,異常的歡喜。
這把寶劍被鑲入了石壁之中,周身包裹著層層厚厚的寒冰。想這洞壁上的寒冰,應全都源于此處。寒冰中的寶劍暗淡無光,卻總能第一時間就將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只叫人暗暗稱奇,心中又總是多了一種不安。仔細端詳之際,月寞心中突然一驚,連忙卷起自己的衣袖——這斷劍劍身山的紋路怎會與自己右手手臂上的胎記如此的相像?這,莫非是巧合?月寞當人不會相信這是一種巧合,可這,又代表著什么呢?方才那人給的記憶之中,明明清楚的告訴自己——驚鴻才是這把短劍的唯一主人,可這個與自己胎記幾乎完全吻合的紋路又想告訴自己什么呢?難道自己也同這斷劍有著幾分關聯?不然,上天又怎會選擇自己來到此地呢?是讓自己來此地為驚鴻拿到這斷劍么?
忽的,月寞掌心的那滴水珠閃出強烈的光芒,月寞仔細望去,只見這水珠之內的紋路異常清晰,好像兩個扭曲的文字——“魔煞”!隨即這“魔煞”二字瞬間化作一道強光,直抵墻上斷劍劍心,斷劍之上那紋路亦在同時變的異常清晰,閃耀。月寞只覺自己右手手臂傳來一陣火熱的痛,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咬噬一般,不由自主的朝那斷劍伸去……
只聞這斷劍一聲脆響,如啼鳴,又似虎嘯,周邊寒冰盡落,整個結界也隨之瞬間塌陷,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瞬間將月寞包裹,帶著她與這斷劍一起沖了出去……
待月寞沖出火海之時,已是三日之后,月寞出來后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驚鴻,她不敢想象此時驚鴻早已是魂魄離體,只是手中斷劍“玲玲”作響,似是尋到了主人一般……
可是,明明是驚鴻自己的魂魄接住了斷劍,在他魂魄歸為之后,又怎似變了一個人?
“雷之結界”已經破敗,火海之火少了阻礙,毫無顧忌的向岸上卷來層層無情的火焰。但此時,恐怕沒有人會顧忌這火海,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驚鴻的身上……
“驚鴻明明面無表情,可為什么我總是感覺他在笑?笑得那么奇怪……”一長老驚疑道。
“他不是在笑,是受了控制。”大長老回答。
“那驚鴻他……”仇連忙問道。
大長老搖搖頭,“禍福難定……按照他曾與圣女的約定,他應不會傷害驚鴻才對……只是不知道他的秉性,是否在火海中……唉……”
“是他!是他!”只剩下一顆頭顱的焚天頓時驚恐道:“他出來了!他出來了!他是來害我族人的,他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眾人一聽焚天此言,再次看向“驚鴻”之時,眼中已盡是絕望之色,就連大長老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給爺爺閉嘴!”“驚鴻”怒道:“爺爺才沒工夫搭理你們這群,難民!”
“呦……”空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這猴子真是好不要臉,是沒工夫呢?還是沒膽子啊?”
眾位不死鬼族長老一聞此言,均是大吃一驚,只聽大長老激動道:“這聲音,莫非是……女圣?”
“驚鴻”冷哼一聲,“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右手高舉魔煞,又對月寞道:“我現在沒空與你解釋許多,這劍魄之力加強了人界與地界之間結界的封印之力,她不像你們這樣可以自由穿梭六界的結界,如我不評魔煞取了這劍魄,縱是有北海玄蛇相助,她也不可能穿過封印。”話音剛落,石橋便以瞬間塌落,還未等月寞有所反應,一道紅色劍芒霎時已歸入魔煞之中。
與此同時,天空出現一道巨大的漩渦,一條龍頭蛇身的怪物咆哮著由漩渦之中飛出……這怪物的龍頭上坐著一黃衣女子,朝月寞盈盈一笑,有故作驚訝道:“呦,明凰郡主,我們又見面了……這天下還真是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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