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不是有一種營業專門為那些無處容身但又有點money的流浪者服務么?
余靜扭頭的瞬間,便看到了附近的一家“小三賓館”。
天哪,這是什么狗屁名字?不是明目張膽地號召人家丈夫攜著小三往里走嗎?
但這夜黑風高的,三十六計也只有這一策了,余靜只好攙扶著已經醉得進入昏迷狀態的夏榕一步步朝“小三賓館”挪去。
柜臺的服務員是位懷著身孕的年輕女子,見到余靜和夏榕便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余靜好奇地問了句,“你們這兒為什么要叫‘小三賓館’?”
服務員笑著解釋道,“我們老板娘在家中排行老三,別人都叫她‘小三’,所以這賓館就取名‘小三賓館’。”
原來還有這么個故事啊!余靜暗自罵自己思想不正,不對,是整個社會的風氣不正。小三小三叫著好像狐貍精樣的,人家不過是家中排行老三。
“姑娘,你要開房嗎?”服務員問道。
“要。”余靜覺得‘開房’這個詞有些色情,于是又說道,“要住房。”
“哦,那請把你的身份證拿給我登記。”服務員說道。
什么?身份證?她根本沒有帶,她哪會想到跟夏榕約個會還要來開房。
余靜的臉漲得通紅,“身份證……我沒帶。”
服務員微笑道,“沒帶身份證不可以開房哦。”
余靜只好使出她最常用的那一招,她把夏榕安放在旁邊的沙發上,挽著服務員的手撒嬌道,“美女姐姐,我知道你最好了。”
說著,她又情不自禁的掉出幾顆眼淚來,“我們父母都反對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和他是為了真愛而私奔來到這個城市的,我們一路千辛萬苦饑寒交迫,還遭遇搶劫了,身份證都弄丟了,還好撿了兩條小命……”
服務員有些不相信,問道,“你們兩個是未成年吧?”
“愛情無關年齡。”余靜抹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繼續哭著哀求道,“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真的。他這幾天為了我去酒吧上班,結果遇到一些不要臉的歐巴桑硬是要他陪酒,他為了多賺些錢給我,就喝成現在這個要死不活萎靡不振的樣子。瞧瞧,我們的情路多坎坷……”
服務員還是有些為難。
余靜又摸了摸服務員懷孕的肚子,說道,“姐姐,我知道你也是過來人,如今你都快是媽媽的人了,怎么忍心看我們這些晚輩為愛奔波呢?”
服務員被她說得心軟,感動得直落淚,“哎,可憐的孩子啊,看到你們,我又相信愛情了。我就破例給你們開間雙人房吧。”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你真是大好人,你的孩子有你這么個母親真是太幸福了。”余靜一連幾個大幅度的鞠躬。
余靜花去250后,口袋里只剩下50了,她又從夏榕身上零零碎碎的搜出50元來,湊齊了一百塊后交給服務員。
然后便攙扶著夏榕艱難地走上了樓梯。
剛進門,余靜便把夏榕往床上扔,累得半死不活地坐在地上。
“媽!媽……”迷糊之中,夏榕嘀咕了幾聲。
原來是想媽了啊,余靜看著夏榕,她記得夏榕曾在他媽媽尸體安放的太平間里跪了三天三夜,當時所有醫生都以為這孩子失去母親后精神不正常了。后來夏榕媽的葬禮辦完后,夏榕便競選成為學生會主席,一心一意為學習和學生服務。
余靜越盯著夏榕看,越覺得夏榕酒醉后的模樣呆萌呆萌的,于是她忍不住走到夏榕身邊,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又趕緊縮回墻角,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應該不算趁人之危吧?”余靜自言自語道,等激動的情緒安定了下來后,又幫夏榕脫掉了鞋子和吐滿臟物的毛衣,給他蓋上被子。自己到另一張單人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天剛蒙亮,就聽見夏榕的尖叫聲,他慌張地推了推身旁的余靜,“我們怎么在這里?”
余靜睜開迷糊的雙眼,發現自己正雙手雙腳環抱著夏榕,她忙坐了起來,昨晚自己不是睡在另一張單人床嗎,怎么起床竟是摟著夏榕,難道自己的夢游病又犯了?
“我怎么會在這兒,你怎么會在這兒?”夏榕此刻驚恐的表情像極了被拐賣的未成年少女。
還好,還好,自己的衣物完整,余靜松了口氣,解釋道,“昨天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所以就把你送賓館來了。”
“哦。”忽然,夏榕發現自己竟然光著上身,驚慌問道,“我的衣服呢?是被你脫的?”
“是,是……它被你吐臟了,所以我幫你脫了。”余靜指了指夏榕那件仍在廁所水龍頭的黃色毛衣。
然后,當夏榕穿著那件濕透了的黃色毛衣和余靜一起走下樓梯時,服務員一邊收著房卡一邊笑著對夏榕說道,“你小子積了八輩子的福了才找著這么好的女朋友,小兩口要好好過啊!”
夏榕聽得一頭霧水,余靜忙紅著臉把他推出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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