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印月抱著影瞳從五樓的窗臺上跳下去。
“人魔合一!”姬秋艷喃喃的說出了四個字,“這下不得了了!惡魔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那就是將凡間的人類趕盡殺絕!”
“什么?”我憤恨的猛拍了下課桌的桌角,“憑什么!惡魔界~人間界原本互不相擾的兩屆,可是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挑起人惡兩屆的戰爭呢?”
“那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姬秋艷摸著下巴擺出一副認真思考時的模樣,而我也不想再多說些什么。
“或許我們可以跟惡魔好好地談談!”歐陽雪站在窗臺前雙眼凝視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我走向前去輕輕地拍了下歐陽雪的肩膀,歐陽雪緩緩轉過身擺出一臉認真嚴肅的神態。
“與惡魔好好談談?”璉晴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歐陽雪你倒是說說看怎么談?惡魔的意圖已經非常明確了!就憑我們幾個能與惡魔對抗到什么時候呢?”
璉晴拿起桌上的水壺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了好幾口水,“說不定惡魔很快就會占領人間界,而我們也很快就會成為惡魔的走狗吧!”說著璉晴低下了頭。
“說什么傻話!”璉晴的一番話激怒了我,“我們明明什么也沒做,你怎么就知道我們抵抗不過惡魔?
一個人的力量的確是微不足道,但是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力量是會不斷增強起來的!”
我輕輕的撫摸著璉晴的秀發,璉晴就像極具受到驚嚇的小鳥似的小聲的啜泣著。
“傻姑娘,現在可不是說喪氣話的時候,即使惡魔非常強大,我們也不會放棄一絲希望的。只有我們試過了才會知道結果,不是嗎?”
璉晴似乎被我說的一番話所打動,“成田悅!謝謝你!聽你這么一說感覺現在的心情比剛才好多了”
姬秋艷不斷地翻閱著厚厚的書本,臉上漸漸展露出了滿意的笑臉,“其實想與惡魔對話也不是不可能
!”姬秋艷合上書本繼續說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過陰這種說法?”
“過陰?”面對陌生的詞匯大伙兒都搖了搖頭。
“那我來跟大家解釋一下吧!”姬秋艷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傳說中能夠過陰的人,生下來是不會哭的,而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來的,但是他們非但可以活下來,而且比其他人要聰明得多,只是他們從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何時會死去。過陰者的第一次過陰往往是無意識的,在自己睡夢中發生的,這個就像身體發育到一定時候的自然反應一樣,當然,并不是十分確定在某個年紀。他們對自己的夢記得很清晰,也會逐漸意識到自己在過陰,當然,有些人會保密,有些人會利用這個做些別的事情。鞋子的擺放,決定了過陰人的生死狀態。過陰時,鞋子必定有一只是翻過來的,如果全部弄正,則過陰人會蘇醒過來,如果全部翻過去,他們就會死去了。但如果離開了出生地,過陰人就無法再預測他人的死期,于是也漸漸過上了平常人的生活,偶爾幫人家問生死問題。”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連串解釋大伙兒也是非懂似懂包括我也一樣。這時姬秋艷又開始發話了“其實在我們四個人當中只有成田悅才是天生就能過陰的人!”
“什么?我?”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預算一下我們的死亡日期吧!”
不知為和姬秋艷~歐陽雪~璉晴的頭上出現了一行數字,并且顯示出了詳細的數據,什么身高體重三圍諸如此類的數據都在我的視野中看的清清楚楚!”
“姬秋艷!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眼前出現了好多數據?”
“這就是過陰者的特殊能力,死神之眼!現在你的任務就是乖乖地躺在床上。”
我明白了姬秋艷的用途,通過走陰將自己的靈魂潛入陰間從而獲得與惡魔交談的能力!于是我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姬秋艷從背包中拿出了一柱香擺在了我床頭柜上,隨著香的點燃,一股清新凝神的醉人幽香蕩漾在我身體各部位的每一處,漸漸地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濃濃的睡意毫不留情的向我襲來,終于我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朦朦朧朧中,我感覺我已經超出了我自己的境界。我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只感覺四周黑漆漆的,我卻不管,只向前走去。我在人間的地方還是酷夏,而這里卻是冷得可以。我想走出這個地方,卻怎么也不能。于是心中那種叛逆的想法一下躍出:在哪里都是可以的,因為我已經經歷過死亡,又何必在乎這里是哪里,又何必在乎這里的黑漆。如此想來,心下倒是坦然了許多,呵呵,原來我有自己的盾牌。
走著走著,我好像看到前面似乎出現了一個人來,不對,只能說是出現的具有人的形狀,我的潛意識就把這個出現的當做人來看。我走了前去,前面驀然出現了一道門,我卻不管,推開門,走了進去。回看時,門是關閉了,卻又不見了。我好奇這樣的經歷,這樣的境只有在幻境中才能出現,我倒是碰到了,倒有一絲驚奇。我繼續向前走去,那個人變得清晰起來,看起來我看到的確實是一個人,我也許沒有看錯。
我心下安慰了許多,終于碰到了一個“同類”。我走前去,打了一聲招呼:“你好。很高興碰到你。”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坐了下來,只冷冷地說了一句:“請坐。”我“哦”了一聲,心下卻道,這里連坐的地方都沒有,難不讓我坐在地。那人似乎看透我的心思,道:“請坐。”我的面前驀然出現一把椅子,驚奇下我沒有說什么,只管坐了下去。
我剛坐下便開問道:“先生,你好,請問高姓大名?”那人呵呵一笑:“沒有姓,只有名,撒旦,聽說過嗎?”我“嗖”地一下站起,臉的汗珠一下冒出許多,“撒旦”兩個字我是聽說過的,是“魔鬼”的代名詞。我,我怎么到了這個地方,又為什么會碰到魔鬼了呢?
魔鬼一笑:“你還是坐下來,既然來了,不妨和我說說話,你不是有你自己的盾牌嗎?你在怕什么呢?”
我稍稍冷靜了一下,想來魔鬼也有一定能力的,它竟能看穿我的心思。我“哦”了一聲,慢慢地坐了下去,看著眼前的這個所謂的“人”,長得很英俊。在我的印象中,魔鬼都是張牙舞爪的,可怕的可以,而這個魔鬼卻不是。魔鬼也看著我,一時間我們都是漠然無語。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地站起,伸出手來,握住魔鬼的手:“原來是先生啊,尊貴名字,如雷貫耳,真是久仰久仰啊。”
第一次見這樣重大的“人物”,客套話自然是免不了的,說完后我又勉強笑了一笑。魔鬼松開我的手,淡淡說道:“你也可算是人間中人類的一份子了,你這樣的人在人間真是多如牛毛,一生中說的全是客套的話,一生中說的大多是違心的話,你們早已經不屬于這個人間,其實你們都早已經歸屬于我了。”
我感到一絲委屈,說道:“先生,這是我的禮節,出于禮貌是應該的。”
魔鬼依然沒有表態,回我道:“你明明知道我是可惡的,在人間,對待可惡的人,你也會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嗎?”
我說道:“這個對我來說比較難,可是有些人卻能做到……”
魔鬼打斷我的話:“你說有些人能做到,那么這些人是哪些人?”
我看到魔鬼生氣了,便不敢再說。可是我知道魔鬼知道我要說什么,魔鬼也知道這些人是指那些人。只是人間的很多人并不知道我說的“有些人”是指那些人,因為他們現在還不是我說的那些“有些人”。
我慌忙圓滿自己的話:“先生,不要生,其實你是知道我要說的話的,只是我不說出來,免得傷了先生的心。”我覺得我這句話說的完美極了,果然,魔鬼聽了我的話露出難得一絲微笑,隨后便對我說:“看來你有我的一絲風范,雖然我不喜歡有人我的馬,也不喜歡有人給我戴高帽子,但是你的這句話我很喜歡。”
我慌作一笑:“先生過譽了,我有些擔當不起呢。”
魔鬼稍稍正坐,平靜說道:“你不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問題嗎?我可以為你揭開謎團。”
我心下一愣,魔鬼確實厲害,竟知道我心中的問題,如此也好,不妨問一問,縱然離開,能揭開我心中的謎團,倒也知足了。
于是我問道:“先生,人間的‘道’如何呢?”
魔鬼淡淡一笑:“其實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上帝,這里面有矛盾中的矛盾,聯系中的聯系,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即便我表達出來了,你也未必能聽得明白。”
我心中不悅,不想說也就罷了,何必裝得這樣神秘,哦,這一向是魔鬼的伎倆來著,我怎么給忘記了呢。
我又問道:“先生,你最得意的本領是什么呢?”聽我這么一問,魔鬼倒是哈哈大笑起來,我以為我問錯了,忙說道:“怎么?”
魔鬼回道:“沒什么,你問的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倒要好好給你講解一下了。”
我忙道:“愿洗耳恭聽。”
魔鬼沒有先回答,而是先問我一個問題:“你知道在人間,大多數人活著是為了什么嗎?”
我想了一下,說道:“是為了自己的一個目的吧,不管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
魔鬼呵呵一笑:“看來你還有一些悟。只是我告訴你,正是因為人類的這個特,我才能發揮我自己的本領。人類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很多人很難抵擋得住欲望。欲望包括很多,而大多數人所最終追求的卻是物質的欲望,金錢的欲望,名譽的欲望,權利的欲望,聲望的欲望,……凡人間有的,望便能包攬一切。而這些不自知的人類,一生之中都在為這些本虛無子有的東西奔。”說完,魔鬼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我忙奉承:“先生,這樣不正稱了您的意嗎?他們這些人不正是可以歸入您的麾下嗎?”
魔鬼笑起來:“這樣的話還用問嗎?”
我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心下里卻很高興:原來魔鬼也喜歡戴別人的高帽子。
高興之余我又補充道:“這也許就是人類的一個本吧,望中的貪婪,貪婪中的望,又有多少人能擺脫這兩個詞的束縛呢?”
魔鬼說道:“人的本?是本善呢還是本惡呢?人間中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辯論,到底誰說的對呢?”我忙說道:“應該是善和惡的綜合體吧。”
魔鬼問道:“從哪里見得呢?”
我說道:“舉個例子,單從我自來說,我感覺我就有善的分,當然,也有惡的分說。但是,在人間,一個人做的對的并不一定都是善的,而做的錯的也不一定都是惡的。過來卻是一定的了。然而,在人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我很早就知道了。”|
魔鬼哈哈大笑:“你很早就知道了是嗎?你知道嗎?我也曾引過你,而你卻是很多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次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也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惡,可我有時候卻做不到真正的善和對,我內心深有一個(黑暗)的力量在支配著我,就是先生你了。”
“黑暗”二字在我眼里是一個貶義詞,為了不讓魔鬼生氣,我只在我心里把“黑暗”二字說出來,卻是省略掉了。
魔鬼倒是不高興了:“你其實可以把‘黑暗’二字說出來的,你不看這里都是黑暗的很嗎?如果一個人總是在黑暗之中,時間久了這個人就會變得適應起來,也就不會覺得黑暗是那么黑暗了。就像你剛開始吃一樣美味的食物,第一次吃覺得很美妙,如果天天當飯吃就會覺得很無味了,味同嚼蠟也有可能。”
我點了點,說道:“這個我同意。”
隨后我覺得我好想偏離我要問的問題了,忙轉正過來,又說道:“可是也有很多人不受你的惑的,比如那些意志剛強的人或者控制力很強大的人。”
我本以為魔鬼會駁我,沒想到魔鬼點了點:“這個也有的,不過很少的。大多數有能力的人都難逃我的手掌,比如一些很有智慧的人,比如說他們的邏輯推理能力加他們的深推能力,但他們畢竟是人,能力有限,我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樣一來,很多人就陷入他們自己畫的圈中不能自拔,是他們自己困住了自己,這怪不得我的,哈哈。”
魔鬼還真是可惡呢,自己做出了惡事竟還還能心思笑出來,就像是強盜打劫功后還要對受害者說一句:“你們真是太倒霉了,趕快回家哭去吧。”也許是我把剛才的這個心思埋的很深,又或者是魔鬼沒有在意吧,魔鬼只是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沒有對我說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想要請教魔鬼,正要開始問魔鬼時,魔鬼倒是先開說話了,你想的這個問題最好還是不要問了,因為回答起來比較麻煩,問一些于你比較切實際的比較好。
我“哦”了一聲,忙又說道:“先生,問一個關于你的問題吧,不知道先生你的主要干將有哪些呢?”
魔鬼呵呵一笑:“其實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若說的具體一些,我手下還真有一些得力的干將,比如說‘險’、‘毒辣’、‘無’、‘邪惡’、‘灰心’、‘自卑’、‘虛偽’、‘狡詐’、‘貪婪’、‘齷齪’、‘自私’……就這些吧,我的干將很多,又豈能是一時所能說的完的?我擁有這么多干將,便是在人間再剛強的人也不能戰勝我。只是有一個人除外,其實你是知道的,我沒有必要說出來。”
我點了點,渾下都是冷汗滴滴,我真是有幸能聽到這么多,可又一想,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我能戰勝魔鬼的這些干將嗎?對了,不是有一個人能戰勝魔鬼嗎?我何不去想那人請教一下呢?
魔鬼好像在想什么事,我能從他“英俊”的臉看出一二,于是忙問:“先生,難不成你還有憂愁的事嗎?”
我好像說中了魔鬼的心事。魔鬼長嘆一聲:“是啊,這個人間中的很多人是歸屬于我,可是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已經不歸屬于我了。而且我的結局……”魔鬼慌忙停住,后面的那些話沒有說出來。我雖然好奇,但卻沒有好意思問,怕觸到魔鬼的心事。魔鬼卻悵然一聲:“該來的終究要來,結局也要實現,你對這個世界怎樣,這個世界也會對你怎樣。……”
魔鬼的這句話倒也有些深意,只是不便問明,感覺自己了解了許多了,只是關于我自己的那些問題還沒有了解,又不知道能不能從魔鬼中得到答案,心里做著烈的思想斗爭,是問呢,還是不問呢。而魔鬼呢,也像是在想著什么事,竟把轉過一邊去,不來看我。而我卻是想了又想,不知道到底是該問還是不該問。
末了,我終于下定了主意,站起來,對魔鬼說道:“先生,我還有幾個小小的問題,是關于我自己的,希望先生能指明。”魔鬼好像還在憂愁,只單單“哦”了一聲,隨后輕聲說道:“你說吧。”
我問道:“先生,這幾個問題存在我腦海中已經很多年了,我想了又想,終究想不明白,希望先生能給我答案。這幾個問題是,這個人間中為什么會有‘我’的存在呢?‘我’從哪里來,又到哪里去呢?如果‘我’在所有的空間都不存在了,那么‘我’又是一種什么狀態呢?……”我看著魔鬼睜大的眼睛看著我,真的是好恐怖,我知道魔鬼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卻不知道魔鬼心里在想什么,怕魔鬼會發怒,我斷然不是魔鬼的對手,只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說出來,心下狠勁,一咬牙說了出來:
“‘我’是誰?”
魔鬼的樣子不再那么“英俊”,我好像真的看到了鬼的樣子。最后只聽到魔鬼在牙縫里擠出幾出了兩個字”信仰!“原來能戰勝魔鬼的人就是信仰!意志堅定不移的人,或許是抵抗惡魔的最佳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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