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一解釋道:“青冥石常是某些修者死去之后留在世間的沉寂石,也被人們稱作‘遺憾之淚’。”
“有些修真者死去后并不火煉或者土埋,而是將自己化成一顆青冥,意味著對世間尚有一絲留戀。可是青冥石其實就是一顆普通石頭,他也不會產(chǎn)生意念啊,又怎么會創(chuàng)建出意志神冥來?你剛才所見到的那個青衣男子,你以前真的不曾見過么?”
印天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人,他只是讓我聽他的話。”
王劍一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樣,你還是好好保管好這顆青冥石吧,或許這顆石頭,會和你有著很密切的關(guān)系,你今后就將它掛在胸前,隨身帶著吧。”
印天點了點頭,將青冥石揣在懷中。
二人回到鐵匠鋪中,王劍一讓印天再去嘗試火爐的炙烤,而這一次,印天堅持的時間就明顯的增強(qiáng)了。
因為每當(dāng)印天撐不住的時候,胸中的中丹田都會涌起一股暖流,與熾熱相抗,這就使印天可以咬牙承受住烤炙而不至于昏厥。
從第二日起,印天每日都分別進(jìn)行爐火和瀑布的煉體修行,王劍一也逐漸加大煉體的強(qiáng)度,隨著時日的推進(jìn),印天的承受能力也逐漸增強(qiáng),到得后來,他已經(jīng)練得可以和王劍一一樣將手伸進(jìn)爐火而不被燒傷,在瀑布下也可以安然承受了。
如此一晃已經(jīng)過了七八個月,印天雖沒有形成下丹田,進(jìn)而突破筑基,但身體卻更加的強(qiáng)壯結(jié)識了。
王劍一也并不著急,只是不斷加大對印天煉體的強(qiáng)度,后來更帶著印天去深山之中尋覓野狼猛虎等野獸,讓印天與之相搏。
初時印天經(jīng)常被野獸撕咬的遍體鱗傷,后來隨著煉體強(qiáng)度的不斷增強(qiáng),即便是猛獸的尖牙利爪也無法傷害印天的一絲肌膚,再到后來,印天更頑皮的常將手腳臂膀伸進(jìn)野獸口中進(jìn)行挑逗,卻也無恙。
到了此刻,王劍一深感印天煉體進(jìn)速之快,突破筑基恐怕也指日可待,只是尚差一個契機(jī)而已。
如果印天突破了筑基,那他就是極為罕見的形成三個丹田的修真者,三丹連體,而且又是煉體筑基,到那時,印天將會有什么樣的成就,王劍一也在深深地期待著。
這一日,印天剛剛進(jìn)行完爐火的煉體,準(zhǔn)備去瀑布下去修行,突然聽見村內(nèi)人聲嘈雜,有人大喊:“仙人回來了,大家快去看仙人啊。”
印天一愣:“村里來了仙人了?這倒是得去看看去。”于是他快速沖出門外,便朝人流涌去的方向跑去。
到了近前,印天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哪里是什么仙人,原來是村長的兒子高公子和李宇基回來了,二人被青松門收入進(jìn)行修仙,一晃已經(jīng)過了八九個月有余,想來這時也應(yīng)該是修得了一些成果回來。
此時只見高公子用腳在地上一跺,身子竟慢慢升起,隨著他的雙腳在半空中不斷的蹬踏,身體竟然越升越高。
翠草村的村民們見了這等功夫,無不驚詫贊嘆,大呼仙人,村長及其夫人見了兒子如此風(fēng)光,自然是喜極而泣,而如春花等村女自然也是歡呼雀躍。
李宇基高聲喊道:“高公子這是凌空飛升,只有達(dá)到旋照的境界,方能有此絕技,此刻我與高公子皆已達(dá)到了旋照之境。”
印天心道:“原來他們在青松門修行,卻也沒有虛度,此時竟然已經(jīng)都突破了筑基,我此時還沒有突破,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高公子在半空中看得真切,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印天,他在半空大喊一聲,道:“印天你個小鬼,我剛回來就讓我遇見你,哈哈,也算你倒霉,還不快點過來給爺爺磕頭?”
他落身下來,立刻朝印天走去,此時李宇基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站在印天身后將他給截住。
二人相視冷笑,道:“嘿嘿,小兔崽子,你以前不是挺威風(fēng)的么?連我們也敢揍,這回看你還敢不敢厲害了?告你你,我倆現(xiàn)在可是旋照境界的仙者了!”
只聽春花膩聲道:“高公子,你們都是大仙了,還理這個小鬼干什么啊?印天你個小鬼頭,還不趕快給高公子磕個頭賠個不是。”
高公子笑道:“這小鬼就是欠收拾,等我倆教訓(xùn)教訓(xùn)他,我再來陪你,我倆今天回來還有件事就是要幫師傅找?guī)讉€婢女,春花你愿不愿意去啊?”
這青松門也是翠峰山周邊數(shù)百里的大門派,在各個村落中也都有比較高的聲望,門內(nèi)的修真者也都在各個村落間有很大的威望,因此能進(jìn)青松門做個婢女,也是一件非常榮寵風(fēng)光的差事。
那春花心里自然樂不得去做婢女,卻仍扭捏著腰肢搖頭做嬌羞狀,直看得高公子的眼睛都直了。
這高公子幾個月不見春花,心里自然想念,此時正癡癡地看著春花的羞狀,突然鼻子一痛,他連忙用手一捂,不想竟然流出血來,抬眼一看,卻原來是印天給自己的鼻子上來了一拳。
印天這一拳打得結(jié)識,此時看著高公子鼻血長流,于是笑道:“你不是要教訓(xùn)我么?那就來吧,正好讓我見識見識你們倆這幾個月來在青松門長了多少本事。”
高公子氣得發(fā)狂,自己現(xiàn)在可是作為仙者的身份回來的,那是何等的風(fēng)光與尊貴,可是此時自己竟然在心愛的女孩春花面前,被印天給打出了鼻血,這可叫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歇斯底里喊道:“小兔崽子,我現(xiàn)在可是旋照仙人,你膽敢對我無禮?”
印天不屑說道:“你們只不過是剛剛達(dá)到旋照境界而已,就敢自稱仙人?”
高公子大怒道:“我進(jìn)了青松門,那就是仙人,你這個靈脈普通的小鬼,也敢看不起我?”
印天冷笑道:“好吧,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這先天靈脈優(yōu)秀的仙人們的手段吧,你們倆不會是就知道拿青松門的名頭出來唬人的吧?”
高公子怒不可遏,大吼一聲:“小子找死!”隨即雙掌一推,從掌中推出一股氣來。
李宇基也同時出手,推出一掌。
印天只覺這兩股氣流撲面而來,他想要檢驗一下這幾個月來自己煉體的效果如何,于是便不做任何防護(hù),任由二人的氣流打在自己的身上。
只聽砰砰兩聲響,印天被二人推出的氣流打個正著,摔倒在地上。
二人相視大笑,道:“哈哈哈,這回看你個小兔崽子還敢不敢猖狂了,被我們的氣功給正面擊中,這小子不死也得殘廢。”
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人,慢慢扶起印天,轉(zhuǎn)身對高公子二人說道:“你倆進(jìn)青松門練氣修仙,難道就為了回來欺負(fù)一個比你們歲數(shù)還小的孩子么?”
說話這人,正是王劍一。
李宇基大聲說道:“你個死打鐵的,少管小爺們的事,再多管閑事就連你一起打!”說完,他洋洋自得之狀偷瞄了一眼春花。
春花見李宇基也變得這般威風(fēng),自然也少不了回了他一個媚眼。
印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王劍一說道:“他們兩人發(fā)出的氣根本就傷不了人,什么旋照仙人,胡吹大氣。”
王劍一心中明白,印天的煉體已經(jīng)接近突破筑基之境,高公子二人雖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旋照境界,但他們是練氣筑基,他們現(xiàn)在所能發(fā)出的攻擊,根本就對印天造不成任何傷害。
以印天現(xiàn)在的身體承受力,至少得達(dá)到旋照的后期之境,或許才能對印天構(gòu)成一些威脅,這就是煉體的效果。
高公子二人一聽印天竟然全沒將他們放在眼里,那自己在全村老少還有春花等一干人面前豈不是威風(fēng)掃地?二人惱羞成怒,于是雙雙暴起,各出雙拳向印天打了過來。
只聽“砰砰”兩聲,這二人的四拳全部打在印天的身體上,本擬能將印天至少打暈過去,也好趁機(jī)羞辱他一番,不料印天竟是笑呵呵的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你們兩人的拳頭打在我身上,簡直就像是在給我撓癢,這就是你們所謂旋照仙人的修為?”印天笑道。
印天隨即臉一沉,大聲說道:“好了,你們倆也顯擺的差不多了,接著還是看看我的拳頭吧,好幾個月沒吃我的胖揍,我想你們的肉也該癢了。”
說完,只見人影晃動,砰!砰!砰!便是一陣狂風(fēng)暴雨般的出擊。
一連串暴雨般的拳頭打在高公子和李宇基的臉上,只瞬息之間,就將二人給打成了豬頭。
二人倒在地上慘呼號角,卻哪里再有一絲仙人的風(fēng)范,全村上下見狀無不愕然。
印天一腳踹翻李宇基,回身一腳踩在高公子的臉上,冷笑道:“哼,先天靈脈優(yōu)秀的旋照仙人,嚎哭起來倒是有幾番聲勢,我看你們兩個,倒像是靈脈優(yōu)秀的旋照豬頭!”
村長夫人哭天搶地的出來大嚎:“快放了我的兒啊,兒啊,你怎么被打成這樣了。”
村長亦大怒道:“印天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欺負(fù)咱們村的仙人,快------快松開我兒子。”
印天鄙夷的看了地上那兩個豬頭一眼,便轉(zhuǎn)身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王劍一追上印天,隨即將他領(lǐng)回到鐵匠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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