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冰心而熱血,為愛而歌、為狠揚劍,他們重義輕生、以武犯禁,他們的信仰就是他們自己,卻有著不容違背想信條。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俠客,并歌頌他們。
‘降神’是很久以前某個文明歷史的產物,制作它原料早已滅絕于之后的數百次末日之中。十八將世上最后一段‘降神’點燃,總算救下了蘇水澤的命。這也意味著如果有下次,就沒有什么能救得了他的命了。十八根本不在乎這些,因為蘇水澤是他的好朋友。俠有俠的理念,士為知己者死,何況那只是半枝香。
曲曲折折,十八總算把蘇水澤背到了他那件滿是符文的房間。幸好十八的速度很快,快到讓人無法理解,而這當口老雷和阿尼頭大概才剛剛從‘降神’的藥效中清醒過來。而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大概還是要數這里了,因為他們可能在任何地方,而不應該是這里。
十八把蘇水澤扔到了床上,凝神搭著他的脈。
“你要上我?”蘇水澤竟還會笑,見十八不回答,才又問道:“找到空月了?”
“找到了。”
“那他還挺安全的了?”
“雖然不太好,但至少比你剛才安全,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所以我才決定先來救你這個打不過也不知道跑的低能,腦子讓龍角頂了?為什么不跑?”
“哪有什么龍,中毒了。”蘇水澤眼前一黑,口水流了一大灘。
十八放開了蘇水澤,又問:“魚婷呢?”
“你以為是誰對我下的毒?這擺明了是設了個局來讓我鉆。”
“我都不敢相信你會中毒!你做事這么謹慎,對待魚婷不可能很放松的。”
我們都會遇上被自己深愛的人,他們讓我們快樂、滿足,然后傷我們,踏碎一切。這些都是必須經歷的,我們只能心甘情愿地看著他們傷害我們。
“是她……男女之間,有些接觸是難免的,你又不是不懂。”
“惡心……”十八笑著搖搖頭,臉又一沉,道:“只是我很后悔將玲瓏托付給你,這等于送羊入虎口了。”
蘇水澤身上的皮膚顏色看是變深,“你怎么知道魚婷帶走了玲瓏?”
“玲瓏活著的最后那段時間是由月空守護著的,但四天前月空突然與我們失去了聯系,之后的事情你知道的。要變天了,上海的氣場從來沒這么紊亂過,不過這倒是可以讓你多活幾天。”
“我想我知道玲瓏是誰了,屠老爹還真知道不少事情。”蘇水澤的毛孔中開始溢出有些氣味可疑的棕色漿液,他臉色也難看之極,他接著道:“就像他告訴我,別接觸魚婷。”
“愛情么?這個你也信?”十八笑了笑:“這只是我們人類為繁殖打的一個大幌子,就是性沖動。感情仔細看看,其實并沒有傳說的那么玄。”
“難道你不信?我活了兩千多年,我信。活在世上要信一些東西,讓你帶點人味的東西。”水澤渾身冒氣,發出的腥臭味遲早會把老雷他們引來。“妖修五十歲可化人形,千歲即通天。說到底,我們遠離九天來到人間,還是想去掉尾巴,變成人,隨了宿命大流。”
“我是人,自然信。我若不信,也不可能是俠了。這就是人類,追求理智,到頭來卻總還是感情主事。”十八從抽屜里翻出了個口罩套上道:“你們說的歲和我們的歲可不一樣。”狐仙的歲,是指境界。
妖修得五十歲便可短暫的化成人形,千歲生九尾,乃修成狐仙。若在遠古,便可飛升九天,是為天仙。如今留于人間,是為地仙。繼而續修至返璞歸真,九尾合一乃是已知的至高境界。傳說修為深不可測的玄狐仙王蘇觀海已經徹底化去了尾巴。若未大成而遭遇意外,放棄肉身則可成為尸解仙。
“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與我們看待自然的角度不一樣。”水澤發了一身奇臭的汗后,趕忙蒸去了身上、衣服上殘余的味道。
擦了擦額頭上已然純凈的汗水,蘇水澤松了口氣道:“怎么樣?胃口大開么?”
十八已經往外走去,道:“嗯,總得吃點。”
幸而麥當勞已經開始二十四小時營業了,可惜晚上的東西比白天的更不堪,而且那里冬暖夏涼,也成了流浪者的歸宿。如果你在半夜去過那里,你會看到那些或坐或躺的人,他們未必衣衫襤褸,那些沒有及時收拾的垃圾堆得到處都是。
兩人賣完吃的就躲出去了,十八抬頭看向一只呼嘯而過的夜鷺,“我得趕快去救月空了,你一定要把玲瓏找出來。”
“知道,”水澤看了看夜空,萬里無云。“明天可是個大晴天,不用你說我也會把她找出來。”
“哪個她?”
“都一樣。”
十八一邊躍上樓頂一邊說:“那找到了通知我,我第一時間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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