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池葵被120的接運推床推走時,許佳晴和唐詩詩當場就暈了過去。
那天,回到賓館以后,許佳晴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許佳晴,鐘憶城和池葵手牽手快樂地奔跑在草坪上。
鐘憶城說,“我們三人永遠都不分開。”
“好,永遠都不分開。”
素白的水粉紙上描繪著他們三個人,被風吹起又吹落。
鐘憶城說,“你畫畫的樣子真好看。”
池葵還像個孩子一樣嬌嗔道,“許佳晴好看,難道我就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都好看,鐘憶城笑道。
我們以后一定要上中央美術院。
好啊,一起去。
一起去。
一起去。
三人的約定,總有一個人要失約,去成就誰的海誓山盟。
為什么愛到最后,總要選擇自殘的方式來告終?
像沈心微,像池葵,她們愛得太深刻,也愛得太輕浮。
往后的日子里,她的腦海里,總會不斷浮現池葵的臉容,她像念咒語一樣不停的重復著,鐘憶城是我的,鐘憶城是我的……
許佳晴去醫院看池葵的時候,她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頭上,肩膀上包扎著白布,像一個沉睡了千年的木乃伊。
她身旁的鐘憶誠握著她的手,皺著眉頭,不停的說道,不要怕,不要怕……
那個聲音好遙遠,好遙遠……
池葵,最終還是贏得了她的愛情。
許佳晴走過去,默默地將花束和一袋紅棗擺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她想說的告別的話語也終究沒有說吃口,池葵最愛吃的紅棗她終究也沒能親手遞到她嘴里,聽池葵像個孩子一樣笑著說真好吃。
然后,許佳晴沉默地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們三個人的故事,就此落幕了。
走出醫院門口,便遇到了唐詩詩,她歪著頭問道,“怎么樣了?”
“她沒事了。”許佳晴回答道。
“怎么,這年頭潑硫酸都成為一種流行了?看那些新聞報道,一旦有什么愛恨糾葛的,都拿硫酸來解決。是不是想著毀容了還可以理所當然的整成韓國明星那樣,好倒追回愛人啊;或者潑給對方,讓對方丑得無處容身自己反倒樂翻天……”唐詩詩不停歇地說道。
許佳晴沒有理會她,徑直地向前走著。
一張報紙飄到她的腳下,版面頭條:17歲少女為挽回愛人,陽臺潑硫酸毀容。
如果沒有來到這座城市,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許佳流著淚撿起報紙,扔進路邊的垃圾桶,他們三人的友誼,埋葬在了這座城市里。
宛如一場戰爭,硝煙彌漫,總有人傷痕累累,也有人心死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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