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蓮姬,我在花樓賣藝為生。
我不似其他紅塵女子,我向來對出**這種事嗤之以鼻。我只是藝女,縱然我有我的驕傲,但我仍然改變不了我的出身,改變不了我引以為傲的才情卻只能讓滿身銅臭的男人踐踏。
離開這兒。我想了很多次,但我若離開,便是對不起花媽媽,況且我自小便生活在這。
我的娘親出身書香世家,家道中落后她便流落風塵。她有一身傲氣,但這在花樓之中卻是如此可笑。她是那么一個高傲的女子,卻敗在“情”字上。她遇見了我父親,于是有了我。花樓姑娘有了孩子,這是不被允許的。那時的花媽媽是一個心善之人,我才得以活下來。
自幼時,娘親便同我說我父親。在她的世界里,父親便是天,是最美好的。她說他相貌俊朗,她說他是才子,她說她愛他。
可是他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等我接你回府”。再未見過他。
娘親臨死時說:你爹啊,他叫楚志。
她待了一世的良人在她服下毒藥之事,也未出現。
我的才貌使很多男人慕名而來,他們一擲千金,只為那良宵,那真讓我很惡心。我一個也沒答應。我的孤傲來自我的娘親。可是娘親啊,我至死未告訴她,一個會**的男人,會好到哪里?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娘親愿我能過得生活。
《西湘樂》。有一位客人指明要我彈奏這支樂曲。
我端坐于珠簾之后,透過稀疏的光影,我看見她是孤身一人。這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來花樓不要女子作陪的客人。這讓我饒有興致。
“奴雖地位卑賤,但卻知這支曲只為心上人彈奏。奴不會因為你是客人便違背初衷。”
“哦?本公子卻不是強人所難之人,不過一首曲,姑娘便隨便彈罷。”
“如何隨便彈?”他不再言語。
我掀開珠簾,望了望他,正好對上他漆黑的眸子,若一潭池水。相貌俊朗,溫文儒雅。
我輕笑:“小女子還是如公子所愿,彈一曲《西湘樂》罷。”
那時,我明白了我娘一生的執念。
西湘之樂,只為心上人而彈。此刻,我正在為名為楚云沐的俊朗男子而奏。
我才明白,即使知道逛窯子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我也無所顧忌地任由自己萬劫不復。
此后,我不再拋頭露面,只為他一人奏曲,一人舞蹈,一人相思。
他常著一身長袍,墨黑的長發用發帶輕束于腦后。溫文儒雅,俊朗如畫卷中走出。
我彈曲時,他喜歡微瞇雙眼,一手扣著茶杯。我也不再躲于珠簾之后。我們像極了閨房夫婦。
一曲奏罷,我站起身,向剛睜開眼的楚云沐道:“公子聽了如此久的曲子,不知有何想法?”我期盼地看著他,不畏懼地對著他深不見底的漆黑眸子,我在試探他,不知他是否明白我這幾日為他所彈之曲的情意。,
他嘴角掛著淺笑:“姑娘很孤獨,姑娘在憂愁什么?”
我失望地搖頭:“公子請回罷。”我憂愁,我能憂愁什么呢?若不是你,我又如何會憂愁?
到第三日,他共來了三次,均被我婉拒。第四日,我想:他若是再來,我便見他。可他卻不再出現。
隔壁的柳晴笑話我,讓我也同時知曉楚云沐,即將同于他門當戶對的顏家小姐成親。我暗笑自己什么身份?那些時,只顧歡喜他,卻著實忘了自己與他身份上的差距。
如今,我倒是同我娘親一般了,但我卻又不如她,至少她還有念想。
又有一公子執著地只愿聽我彈曲。我認識他,他是隔壁柳晴的常客,不知為何便看上我,這讓柳晴暗罵我搶他主顧。這公子倒好笑,放著柳晴的身子不要,硬是要聽我彈曲。
他倒是有著毅力,連著好幾日都來聽我彈同一曲子。至于他的身份,倒讓我吃了驚,他名為楚云季,是楚云沐的堂弟。
花媽媽近日要挾,若還未有人贖我身,我便必須接客。
楚云季向我提親,恰逢我聽聞楚云沐也與那顏家小姐共結連理,便死了心,又不愿去做那男人玩弄的奴隸,便答應了他。
大喜之日,我正在房里梳妝,可惜我的夫君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人,臉上便沒了喜色。楚云季的父親是商人,走江闖北也沒了那么古板,起先我還認為入楚府只能做個侍妾,誰知竟是明媒正娶的少奶奶,這著實讓我的姐妹羨慕。
正當喜娘離房,我呆在房內靜候云季來接我時,門北撞開。我掀開喜帕,見來人,是楚云沐。他風塵仆仆,也沒了平日里淡然的模樣。“蓮兒,跟我走,不要嫁給他。”我苦笑:“公子不覺你來的太晚了?”既而我莞爾,“公子與楚夫人近來可和睦?你還是離開罷!我即將嫁做人婦,與你這般相見,倒失了禮節。”他楞了愣,苦笑著搖頭,松開進門便拉著我的手:“倒是我唐突了,冒犯了。”
我記得,那是他第一次叫我蓮兒,也是唯一一次。
我嫁入楚府之后,才知道一些舊事,也是我能成為明媒正娶的少奶奶的原因。
云季的父親在年輕之時曾為了一個花樓女子和家里人鬧翻,家里死活不同意他將心愛之人娶進府。于是他便離家下海經商,待他可以自己做主之時,那女子便已服毒香消玉殞了。此后他未再娶夫人,撫養了故人之子,那便是云季。
對了,云季之養父名為楚志。
寫得不好,呵呵,望多多關照,多多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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