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聽見她生病的消息,他的心輕輕顫抖了一下。當初,因為兩家父母阻撓沒有在一起。
結婚這么多年,他們彼此從未忘記,只是再也沒有聯系,因為明白藕斷絲連的痛苦。
他決定去看她,哪怕是在窗戶里輕輕看一眼。
于是就去了,按著早已打聽好的,來到病房前。他沒進去,總覺得會尷尬。
他在窗口看到兩位中學生拉著手凝視著床上的女人。女孩在抹眼淚,旁邊的男生是他兒子。
【生命總會結束,愛卻生生不息。】
2
收到請柬,他要結婚了。想起曾經海誓山盟,她欲哭無淚。
當年由于一件小事吵架,他說了許多令她傷心的話。情侶之間的反唇相譏最令人痛心。于是她不告而別。
這些年來,她也曾后悔當時的沖動,但更希望他能找來并誠懇地道個歉。那么她就回去和他好好過一輩子,給他燒飯洗衣。
可是…
她苦笑,呆了一會兒,將請柬丟在廢紙簍中。同時眼淚決堤。
【你若有心,我只要愛情,不應該是同情。】
3
畢業后,女生去云南支教,男生則招聘到一家慈善公司。他們約定,三年后結婚。
然后,各自帶著忐忑上路。
三年后的一天,女生正閱作業。突然同事告訴她新校長已到,指名要見她。
校門口,他身后很多孩子,都是他收集的孤兒。他要求公司在這里安置他們。
當她的身影出現時,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喊:“媽媽,我們和爸爸來看你了。”她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只要你愿意做爸爸,我不介意給很多孩子當媽媽。】
4
他去下海,留下她在老家。
四五年后,他們都不再年輕。家里人不斷催女孩結婚,她總是敷衍。但這一次,女孩再也拗不過家人,答應去相親。
再次他,又是四五年。同學會,她帶著自己三歲的孩子。兩人匆匆一瞥,誰也沒說話。
有人問她小孩的名字,她說:“軒軒。”
只有他知道,那是他的乳名,他曾經只告訴過她。
【我對你的懷念漸漸只剩下單薄的名字。那時說好的一生一世。】
5
那天他打來電話,說離婚了。巧的是,她也離婚不久。
同病相憐的兩個人相互扶持,直到受傷的心恢復。
竟然年老了,她垂垂病危,他始終陪著她。她歉疚地說:“不要遇見我,你或許會碰到更好的人。”他不回答,反問她:“我們吵過架嗎?”
她想了想,“沒有。”
“那就對了,只有合適的另一半,沒有完美的愛人。”
她笑了,緩緩閉上眼睛。
【年少的我們哪里知道,即便是最好的愛情,也有遺憾。】
6
火車上。看著她熟睡的面孔,安謐與高貴的感覺油然而生。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幾乎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感覺得到,臉上掛著微笑。
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盡管這個人大他好幾歲。
他想表現得有教養一點,可是目光還是被她的美深深吸引。
快到站了,她站起身準備下車。他也跟著站起來,毫無意識。然后跟著她下車,走了很遠的路,直到看到她投身到一個陌生男子懷里…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楊過和小龍女的愛情畢竟只是傳說。】
7
他總愛說分手,每當這時候,她都嘆口氣,點點頭。
這是第三次,他又說了分手。和前兩次一樣,沒過幾天他悔意即生。但這次他害怕了,感到后悔,因此更加害怕。他不敢再去找她。他想,她若質問起來,自己一定啞口無言。當男人啞口無言的時候,離失敗就不遠了。
最終他還是去找她,她正在吃飯。看見桌子上擺兩副碗筷,他告訴自己來晚了。
轉身正要離開,女人從廚房里追出來,“都等你好幾天了,又要去哪?出去就再別回來!”
【無論我做錯什么都能原諒我的人只有你,也只有你值得我去改變。】
8
他離開時送給她一只小狗,后來小狗不見了,她滿城找,沒有找到。
她很難過,想告訴他又不敢,一個人哭得很傷心。
其實小狗跑到了他那里,但是他沒告訴她。她也沒跟他說,還告訴他小狗很好。
于是他提前回去,她去接他。他說:“是小狗來叫我的。它說,讓姐姐一個人說善意的謊言太辛苦了。”
她笑了,幸福張揚在臉上。
【故人曾告訴我,理解和信任,是所有感情的前提。】
9
她有點自卑,為自己的容貌,為自己不夠優雅。同齡人都結婚了,她還是單身。這成了她心里一道疤,對愛情既渴望又害怕。
后來,有一個小她幾歲的男孩追她,追得很辛苦,因為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男孩追到第五年,她說:“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生命,比我更好的人多的是。”
男孩給她講了個故事。“小時候我有一次迷路,一位姐姐把我送回了家,那時候開始那個人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那位姐姐就是木蘭花。”那是她的名字。
她豪爽地笑了,她知道自己該嫁人了。
【容貌與愛情無關,愛情是一種心境與情節,主要是緣分。有擇偶觀的不叫愛情。】
10
她愛上一個浪子,義無反顧。
他有著一切讓俗世人憤慨的行為,但她總是選擇原諒。
他不會改變,否則他就不是浪子。她無法自拔,盡管他是個浪子。或許,也正是因為他放蕩不羈,她才愛上他。
這是個沒有結局的故事,就向生活,主角們置身其中,更多的是痛并快樂著。哪有純粹的生活?
既然陷入這張大網,入世與出塵間皆是悲劇。
【所有激烈地幻想都不是生活的真相,生活就是不冷不熱不痛不癢的一灘泥漿。】
2013.7.
最近在聽陳奕迅,蠻好的,大家試著聽聽他的《十年》跟《愛情轉移》。以前不愛聽他的歌,現在覺得又一個羅大佑啊。今天沒干的,窩在房子里獨自喝了一天酒。房子里都是酒味和腳臭味,呵呵。
現在的日子沒一點味道,虛脫的生活。心里亂,想找個人聊聊。
以前記了好多電影準備放假了看看,補償一下我蒼白的小高三,哪知沒心情了。這就好比你去狎妓,錢也付了,套也帶了,就是勃不起了。沒治。
今天看《愛情公寓》,聽見曾小賢說;“黃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賢。”我才發現我也有點黃了。
這是個好消息,以前大家都說我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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