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更靠近了

　　按照規矩，單位應該給楚學灝和甄樂陽兩人一個單間，因為宿舍緊張，領導讓小雪搬到三樓最西頭堆放雜物的一個10平米小房間。楚學灝就搬下來和甄樂陽住。雖然被趕了出來，小雪還是為甄樂陽高興。甄樂陽可真是個麻煩的舍友，一幫人為他倆驚心動魄地折騰這么長時間，現在總算安定了，真不容易，小雪心想。

　　和方軍同一層住了，只隔著兩個宿舍，方軍知道小雪搬上來住，就過來幫忙打掃衛生。清理出很多破舊的舞臺道具，一幅漂亮的《化蝶》背景幕布吸引了小雪，雖然折的很舊很皺，還有破洞，小雪還是歡喜地弄到水房擦干凈，又和方軍兩人抬到操場去曬干。

　　“方軍，你看我像不像蝴蝶？”

　　穿著寬松的藍色練功服，黑色緊身練功褲，小雪踢開拖鞋，跳上幕布，馬上給方軍就地展現一段民舞《化蝶》，超大的背景幕布：藍天，綠草，野花，兩只翩翩飛舞的蝴蝶，小雪像仙子一樣光腳踩在幕布上，快樂地舞蹈，曼妙的身材和優雅的舞姿，看得方軍呆了。

　　即興跳完一段《化蝶》，小雪又調皮地跳了一段芭蕾《小天鵝》，不通藝術的方軍使勁點頭，報以贊許的笑容。小雪心情特別好，跳完《小天鵝》，竟拉著方軍上了幕布，以方軍為人物道具，跳起了自編自演的舞蹈，高難度的跳躍，旋轉和絞柱，都一一上演，很快，周圍的人被吸引過來，樓上的孔輝發現了，還搗蛋地喊，“快來啊！梅映雪跳舞啦！”操場上馬上聚集了一群人，宿舍樓上也探出一個個腦袋。看著小雪跳舞，眾人的喝彩和掌聲不斷，笑聲響亮。看著小雪孩子一樣忘情地舞蹈，內向的方軍悄悄站到了一邊，和大伙一起給她鼓掌。

　　小雪的驚艷“演出”馬上傳到了領導的耳朵里，劉主任第二天就把小雪叫到辦公室談話，讓小雪參加單位的國慶演出，并且叫來了舞蹈培訓班的資深老師劉芳蘭，讓小雪好好協助劉老師工作，將國慶匯演組織好。

　　按照領導的安排，白天她都在排練廳練舞，協助匯演節目的編排，晚上就累得像灘爛泥一樣動都不想動，方軍每天在宿舍煮了粥等小雪回來吃，知道她有胃病，方軍還給小雪煮了養胃的甜湯，有時早上給她熱好放進保溫杯，放到小雪宿舍門口。小雪很感動，內心深處越來越舍不得方軍，可是她不敢說。

　　方軍也因為和小雪在操場跳舞的事被劉主任叫去談話，原因是外面的風言風語，他向主任坦白自己已經離婚，但并沒有和小雪談戀愛，只是談得來。最后他要求劉主任暫時不要透露離婚的事，他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事他也沒有跟小雪提，小雪不敢也害怕問方軍和秦柳的事，而方軍又只會做不會表白，兩人的關系就是這樣微妙地發展著。

　　劉芳蘭初接觸年輕漂亮的小雪，有些不感冒，排練過程中經常挑剔她的不是。幾天下來，看到小雪基本功不錯，人也很刻苦，便暗暗喜歡上這個女孩。距離演出只有三天了，劉衛海陪著校長吳毓起觀看演出彩排，吳校長為小雪的精彩演出連連點頭，結束后還把小雪叫到一邊了解情況，得知小雪的父親是梅亞軍，就隨口對劉衛海說:“這么優秀的人才怎么不放到舞美班任課，當服裝管理員太可惜了。”

　　就是這一句話，小雪稀里糊涂換了崗位，當了劉芳蘭的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