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走廊里,響起了女孩兒特有的蟋蟀聲和開?關門聲。
接著一切都沉寂下來。
欣然一進屋,剛才的神采飛揚頓時煙消云散,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哀叫一聲:“累死我也!”仰臥而倒。
冷剛過去幫老婆脫了鞋,倒上早冷備好的溫水,先替她洗臉洗衣手,然后再蹲下為她洗腳。這種情況雖說已是家常便飯,可是冷剛還是忍不住咕嘟。
“我看蓮花校就你一個最忙,深夜十一點半回家,清晨八點鐘到校,為了什么哦?”
以前每逢他咕嚕咕嘟時,欣然必反駁:“你懂什么?就知道早八晚六單休,都像你這樣按部就班,四個現代化要猴年馬月才能建成?”
可今天她實在太累了,所以顧不上還嘴。
沒想到卻清晰可聞的扯開了:“呼!嚕!呼!嚕!”
聲音雖然不大,可在寂靜的深夜聽來,卻猶如雷鳴。冷剛有些沮喪的瞅瞅熟睡中的老婆:女人扯呼,是不是因為脾氣急燥呢?
欣然的特點是,在外人面前絕對有禮有節,知書達理,很不容易發火。
即便她最惱怒最氣憤的時候,也僅僅是臉色微微發白,嘴唇皮兒淡淡發青。
可是回到家面對冷剛就不同了,一點就著,不點也陰霾。恰恰遇到冷剛也是個急性子,一有點煩躁也掩映不住。
于是,小倆口就短兵相接,時時吵嘴。
不過一會兒就雨過天晴,和好如初。
小倆口靜下來后,有時也細細反思。冷剛就問:“你睡覺扯呼,是不是跟自已的急脾氣有關系?”“我睡覺扯呼?你才睡覺扯呼呢。”
欣然就鼓起腮幫,學著冷剛夢中模樣。
“呼!嚕!呼!嚕!肚子一拱一縮,像個大蛤蟆。你問到脾氣,不錯,有時我是急了點,可面對外只得悶著啊。所以,對不起,回家就得朝你發,你承受著就是;好奇怪喲,這也值得探索?”
冷剛替欣然脫了外衣外褲,移到了床里側,抖開薄毯搭在她身上,一伸手,擰滅了臺燈。
可黑暗中的冷剛,卻怎么也進不了夢鄉。
張書記的委托,原本是牢記著問老婆的,可現在?還有那丟失的《研山銘》,也不知克服找到達股沒有?
或許達股早報了警?
或許張書記龍顏大怒?
明天等待自己的是嚴厲的喝問,全公司上下的白眼和冰冷的手銬?第一個問題,冷剛知道的確不好辦。蓮花校不僅是沙河鎮,本區,而且是本市著名的重點小學。
蓮花校經常代表市區,與兄弟省市區小學賽課和學習交流,并且成績卓然。
其影響早越過了地區性的制約。
據說即便是在全國,也排得上優秀小學校的名次。所以,年年的9月,都是蓮花校從上到下都最緊張不安的月份。
原因很簡單。
近如本鎮本區,遠至市內市外,想讀蓮花校的學生太多太多,求,遠遠大于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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