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靠自已的本事,掙了一筆不大不小外快。
冷剛第一次知道了,世界上還有這種掙錢法,不由得信心大增。
三剛從學校回來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已的十三平方。冷剛換了短褲,趿著拖鞋就往廚房跑。下班后一直惦念著救場的他,結果整整餓了三個鐘頭。
加上一直沒有過這樣不停息的吹奏,丹田運氣過久而隱隱約約發疼,更加饑腸轆轆。
冷剛跑出房門,想想又跑回。套上短衫再返身跑出。
冷剛有潔癖,習慣于在外衣冠楚楚,回家換穿衣褲。
天熱呢,則貪涼更喜歡只穿著短褲呆在屋子里,有時臨時外出竟也光胳膊坦腹。隨老婆住進十三平方米后,老婆嚴令不準打赤膊。
小倆口還為這事兒,吵過好幾次。
冷剛匆忙下了碗面條,端著來到院壩。
這兒較屋里開闊,涼快,一面吃一面左右走動,回回頭,還可以瞧見自已的十三平方,是個好地方。
滋溜,兒!一大筷子面條吮吸進了嘴巴,滑下了肚子。
冷剛皺皺眉,怎么搞的,全放成了醋,酸得禁牙,這可怎么吃?
心里厭煩的想著,筷子卻又一挑,滋溜,兒!一大筷子酸面條,又飛快的滑下了肚子。二大筷子面條下肚,冷剛感覺好些了。
這才捧著碗,慢騰騰的邊踱邊吃。
一個黑影出了走廊,也是呼溜呼溜的吮吸聲,伴著自言自語:“怎么全放成了醋,這面怎么吃啊?”
可滋溜,兒!滋溜,兒!“你也沒吃飯?”“你不一樣?”“就他一人忙里偷閑填飽了肚子,所以我聽那小號格外響亮,你那笛子呢,我可一聲也沒聽到喲。”
吳剛咂巴著嘴唇,美美的吮吸著面條。
一面還不忘對冷剛嘲笑:“救場如救火,我看沒有你冷笛,歌一樣唱,舞一樣跳。純粹是水剛錢找多了,分錢給你吧。”
冷剛笑笑。
對吳剛這種借題發揮和指桑罵槐,他早習慣了,見怪不怪。
“那趕明天,你也學學二胡,也可以去濫竽充數。學吧,”“我才不學呢,有本事的跳舞,無本事的伴奏,這是經實踐檢驗過的唯一真理。”
“好嘛,我們都是無本事的,就替你們有本事的服務吧。”
“理解萬歲!”
吳剛滋溜,兒!又吮吸下一大筷子面條,然后抬頭瞅瞅水剛的十三平方:“這么說水剛說的是真的啦?蓮花校修了住宅樓,我們的苦日子也到頭啦。他媽的,十三平方,那不是以前白公館渣滓洞關革命烈士的么?沒想到現在關了我們。”
“終于動工了,早修早好,早日住進去,一切就美好啦。”
冷剛心馳神往的抬抬頭望著夜空:“夫即如此,還有何求?”
夜空,星漢燦爛,橫切無涯,猶如一塊溫暖的藍毯,軟軟兒一直鋪向天邊。吳剛卻冷笑一聲,沒頭沒腦的說:“夫即如此,還有何求?早,才開始呢,不殺得個人仰馬翻,血流成河才怪。”
冷剛訝然:“有這么嚴重,什么意思?”
快十一點半時,坐在桌前看書的冷剛,聽得窗外有踢踢噠噠的腳步聲。
抬頭,看到朦朦朧朧的三個人影由遠至近。他一伸手擰暗了臺燈,果然是小教組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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