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手臂已被小肯迪一把拽住:“賽特,你剛才去哪兒了?怎么突然就消失在那個黑洞里了?我還以為你不管我,自己跑了呢!”
“賽特賽特,你是不是又回到過去了?這次你怎么不帶人家一起去嘛!”妮可也瞪大眼睛埋怨道。
賽特點點頭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被傳回到那艘海盜船上去了。我在那里見到了莉蓮,還有那個康納里士!”
“康納里士?他不是在剛才上面那個地方翻書嗎?難道……他也跟你一起……進到那個黑洞里了?”小肯迪一臉困惑道。
“不,我在那里遇到的是過去的康納里士。不過……那時候的他,似乎就已經(jīng)知道我有這么一種能夠穿越時空的能力。我出劍刺他,想把莉蓮救回來,卻被他的魔法擋住,隨后就不由自主地又被傳回這里了……可恨!明明有這么一種力量,我卻不知該如何去掌控它。我明明在過去見到了莉蓮,卻又沒能力去保護她!”說罷他一拳重重打在墻上,憤憤道。
“小肯迪,你不知道,賽特他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夠讓他回到過去,見到過去的人……可是對自己的這種能力,他似乎還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看到小肯迪一臉迷惑,妮可開口向他解釋道。
“我有點明白了……”小肯迪道,“沒想到世間竟有這么神奇的能力!嘩,賽特,你究竟是什么人呀,怎么會這么厲害呢?”
“如果真有那么厲害,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莉蓮被康納里士抓走了,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釘在十字架上,鮮血流盡而死……”賽特苦笑道。“對了,移動島上的幾座石像曾對我說過,如果想要掌握這種能力,就必須研究一種叫做因果定律的學問,肯迪,你家有沒有這一類的書籍?”
“因果定律?好像有的,不過這好像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我也沒怎么研究過。回頭我?guī)湍愫煤谜乙幌掳桑 毙】系宵c頭道。
“喵喵,你們心情真好,還有功夫說看書的事。還是先想想法子怎么從這里出去吧!”安卡扮個鬼臉道。
“賽特,人家有些想起來了,這個血魔障呢,它好像有點怕火哦……”妮可忽然說道。
“真的?你怎么不早說!”賽特向妮可瞪了一眼道。
“這些事隔了那么久,人家要慢慢想,才能想得起來嘛!”妮可委屈道。
“妮可姐姐,幸虧你只過了這么一會兒就想到了,要是你五百年以后再想起來,我和賽特早就變成一堆骨頭啦!”小肯迪道。
賽特讓眾人散開,自己退后一步,將魔法元聚于掌心,雙手用力向前推出,兩道火焰匯成一股,向那薄膜直噴出去。火光燔炙之下,那薄膜顏色漸轉深紅,仿佛要被燒化了一般。
“妮可,快放閃電!”賽特繼續(xù)催動魔法元,使火勢加大,隨即向妮可喊道。
妮可聞言騰空飛起,對準賽特火焰焚燒的部位,雙手甩出,兩道利電向那薄膜直飛而去,那薄膜被閃電擊中,發(fā)出兩聲巨響,像是一只鼓滿了氣的皮囊,要從中爆裂開來一般。
賽特將手中火焰停了下來,走了過去,細細查看,只見幾星余燼掛在那薄膜上,明滅不熄,那血紅色的薄膜上被妮可閃電擊中之處,出現(xiàn)了兩個明顯的凹孔。他拔出長劍,向那凹孔中刺去,這一次,那薄膜的韌性明顯弱了許多,然而鋒銳的劍尖戳在上面,仍然無法將其刺破。
“這東西確實怕火,但是好像火勢還不夠大!”賽特喃喃道,他依剛才之法,再度向那薄膜施放火焰,同時讓妮可以閃電配合。這一次,兩個凹孔更深了一點,然而饒是如此,他依然無法將其刺破,見此情景,眾人均感氣沮,一時默默無言。
“對了,賽特!”妮可突然大聲喊道,“我們讓姆斯比爾出來幫忙的話,就一定能把這血魔障燒化了!”
“姆斯比爾?沒錯,當時我是把這家伙收到煉妖壺里去了。可是不知他肯乖乖出來幫我們的忙么?”賽特點頭道。
話音未落,只見煉妖壺上一陣光暈閃動,伴著一陣撲面而來的熱浪,一個滿身火焰的怪物已站在他們身前。只見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拿一對綠色的小眼睛瞪著眾人,正是火神姆斯比爾。
“這是怎么回事?我還什么都沒做,你怎么就出來了?”賽特疑惑道。
“哼,還說什么都沒做!我在那破壺里頭聽到一個巨大的聲音,不停喊我名字,敲鐘似的,我的頭都快被震裂了!我再不出來,還不要被你吵死了?!”姆斯比爾怒氣沖沖道。
“賽特,那個瓷壺里面的石碑上寫著,被收進瓷壺的妖怪,必與瓷壺主人簽訂契約,聽從瓷壺主人差遣,不得反抗。看來你只要在心里想著要召喚之人,他自己就會從里面蹦出來的!哇哈,這瓷壺真是太神奇了!姆斯比爾,快,我命令你馬上發(fā)出火焰,把這個該死的血魔障燒化!”妮可拍手道。
“臭妮可,我為什么要聽你號令?你有什么權力支使我!”姆斯比爾怒道。
“這不是我的命令,是你主人賽特的命令,你還不快點動手?!”妮可叉腰道。
姆斯比爾雙臂亂揮,哇哇大叫道:“什么主人?我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撒旦大人。這臭小子,什么時候又變成我的主人了?!老子在里面被困了這么久,現(xiàn)今終于出來啦!我要先殺了你,再砸了這尊破壺!”說罷大手揮出,就要向賽特身上攫去。然他手臂只伸到一半,身體即被一道光圈罩住,他立即跪倒在地,臉龐扭曲著,口中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嘶吼。
“啊啊啊!痛死我了,這該死的壺,又給我施了什么法?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啊——”他一邊在地上翻滾著,一邊將十指死命地向頭上抓去,片刻間,頭臉皆已被抓破,火焰從傷口中熊熊冒出,異常可怖。
終于,他身上的火漸漸熄了,他俯伏在地,口中兀自發(fā)出聲聲呻吟。
“姆斯比爾,既然你只肯為撒旦效力,我也不勉強于你。只要你答應我,以后不再跟我們?yōu)殡y,我現(xiàn)在就放你走。”賽特向他冷冷地道。
“賽特!不能就這么放他走了!”妮可急道。賽特向她輕輕揮手,示意不必多言。
姆斯比爾雙手撐在地上,緩緩坐了起來,嘶啞道:“我不走啦!看來這一輩子,我是跟定你了……你……你這小子好狠,你究竟是施了什么魔法?在那瓷壺里頭,我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現(xiàn)在出來了,我的頭又痛成那個樣子!”
“對不住,這煉妖壺的秘密,我也所知甚少。”賽特聳聳肩道,“只要你不跟我們?yōu)殡y,我大可放你離開,又何必施法折磨你?”
“去……去你的放我離開,你這邪壺,實在太厲害了!罷了,罷了,我……我不會再反抗了,你們想讓我做什么?”姆斯比爾氣喘吁吁道。
“這可是你自愿幫我的,我可沒有逼你!更不代表我欠了撒旦什么人情!”賽特盯著姆斯比爾道。
“好啦,我知道了!”姆斯比爾不耐煩地將手臂一揮道,“快說吧,你們究竟想讓我做什么?”
“哼哼,你要是早點乖乖聽話,不就不用吃那么多苦頭了?”妮可得意洋洋道。“看到前面這道墻壁了沒?我們要把它打破,從這兒出去,現(xiàn)在你快點放出火焰,把它燒化!”
姆斯比爾歪著腦袋,向那薄膜看了一會,說道:“這是恐懼之王的血魔障,你們怎么會被他關到這里來的?哼,算你們識貨,知道攻破這墻壁的唯一法子,就是用火去燒!來吧,看我的!”說罷他張開血盆大口,一股猛惡之極的火柱向那薄膜直沖過去,沒過多久,那薄膜就被火焰燒得發(fā)出一陣“嗞嗞”聲響。
“妮可,趁現(xiàn)在!”賽特喊道。
妮可點點頭,將魔法元聚于雙手指尖,用力甩去,兩道疾電狂飆而至,擊在已被姆斯比爾火焰燒得柔軟之所在,“噗噗”兩聲輕響,閃電破壁而出,那堅韌無比的血魔障,終于被擊破了!
這血魔障如同氣囊,一處破裂,整個便癟了下去。賽特揮劍將那缺口拓大,眾人一個接一個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此時眾人在障中被困已久,如今脫出牢籠,所處之處雖仍是陰森可怖的煉獄,鼻中聞到的雖仍是陣陣腥臭,卻均有神清氣爽之感。小肯迪用力地伸腰踢腿,安卡則在眾人頭頂飛來飛去。
“謝謝你了,姆斯比爾。現(xiàn)在你可以回到瓷壺里去了。”賽特道。
姆斯比爾沉默不語,向賽特恨恨地瞪了一眼,只見一陣光暈閃動,他從眾人眼前倏地消失了。
“賽特賽特,姆斯比爾越來越乖了呢!以后我們再遇到什么妖魔的話,就把它們都收到瓷壺里去,這樣以后再遇到厲害的敵人,就把他們一個一個放出來幫忙,那樣我們可就天下無敵啦!哈哈。”妮可拍手笑道,她越說越是得意,忽然一掌拍在頭上道:“哎呀,真是可惜,當時我們忘了把那個藍魔神也收到瓷壺里來了,她的冰凍法術那么厲害,以后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妮可,你還真是天真呢。”賽特搖搖頭道,“想跟妖魔訂立契約,須得在它被我們打敗,身體虛弱的時候才行。藍魔神大意之下,被石像們冰封在池塘里,在那種情況下,我們是不可能把她收化的!”
“說的也對哦……”妮可歪頭思索道。“人家不管啦!反正以后再遇到什么妖魔怪物,我們就把它收了進來,就算以后用不到,起碼我和波爾也多了幾個玩伴啊。”她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什么,叉著腰對安卡道:“喂,你這家伙,當時說得好好的,要做我的寵物,可是你怎么總是對我冷嘲熱諷的?這是作為一個寵物對主人應有的態(tài)度嗎?”
“呵呵,安卡,這下糟了,看來你的這位新主人,可比我兇得多啦!”卡瑪向安卡微笑道。
“好了,先別忙著說笑了,康納里士那家伙如果知道我們已經(jīng)從那個法障中出來,不知又會祭出什么魔法來對付我們!大家還是趕緊去找薇達吧!”賽特道。
妮可向安卡做個鬼臉,與眾人一齊跟在賽特后面,繼續(xù)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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