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轉折

　　小雪和熊成業(yè)商量，將周末的課改成了周五晚上和周六下午，這樣自己才有時間參加函授學習。

　　楚學灝來得勤，小雪只好經(jīng)常出去，給他們留出相處的空間，楚學灝告訴小雪和菲菲他換了手機號碼，讓她們用新號碼聯(lián)系他。甄樂陽雖然沒有答應繼續(xù)和楚學灝交往，但看得出來她動搖了。看著甄樂陽的肚子，楚學灝顯得著急，菲菲看出來，跟甄樂陽說了幾次，甄樂陽還是猶豫，因為心理壓力大，她晚上經(jīng)常做噩夢。昨天夜里突然哭了，然后告訴小雪夢見楚學灝和別人跑了，她一個人挺著肚子不知道該怎么辦。

　　其實楚學灝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感動了小雪和菲菲，甄樂陽的內衣、襪子都是他洗的，菲菲分析他換了手機號碼也是為了和過去再見，看他不修邊幅，來去匆匆的樣子，感覺他很憔悴。單位里的人都議論著這些事，菲菲害怕，催著楚學灝趕緊和甄樂陽領證，等甄樂陽肚子大了，出了事可是誰都兜不住。

　　小雪下班又聽到楚學灝和甄樂陽的對話。

　　“陽陽，我們趕緊把手續(xù)辦了吧，等你肚子大了就來不及了。”

　　“我的孩子，不關你的事，你別說了。”

　　“你不為我想，你也別人想啊，孩子沒有爸爸怎么行，再說，菲菲和小雪幫我們瞞著，出了事情她們要擔責任的。”

　　“如果沒有他，你不會跟我結婚，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結婚，免得以后兩個人痛苦。”甄樂陽的聲音有點高。

　　“算我求你好不好，我都已經(jīng)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楚學灝能說出這種話，已經(jīng)把尊嚴踩到了腳底下，聲音很小，怕外人聽見，他自己都覺得說不出來。“那這樣吧，我們先結婚，以后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孩子生下來以后你如果覺得不合適，隨時可以離婚。”

　　甄樂陽好像在思考，沒有說話......

　　晚上楚學灝到方軍宿舍喝酒，兩人大醉，一個趴在桌上，一個倒在地上。小雪去方軍宿舍看到，就叫來江緯把楚學灝給送回宿舍。回頭，小雪又轉回方軍宿舍扶他上床，幫他蓋好被子，準備離開，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秦柳的照片已不在床頭柜上。方軍死豬一樣睡著，小雪感覺方軍最近很反常，自己竟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天，菲菲和小雪一起把甄樂陽給訓了一頓。

　　兩天后，9.18，甄樂陽和楚學灝領了結婚證，雙方通知了父母，甄樂陽的父母很意外，但還是問兩人什么時候舉辦婚禮。要從山西趕過來。楚學灝的父母則更夸張，第二天就帶著紅包來看兒媳婦，那個紅包沉甸甸的，甄樂陽從婆婆手里接過來，有點不知該怎么辦。楚學灝忙打圓場說:“媽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吧。等孩子生下來用錢的地方還多呢。”

　　新婆婆摸著甄樂陽的手，看著她的肚子，一臉滿意的笑容。“學灝，陽陽今年多大了？”

　　“媽，下月5號就23周歲了。”

　　“我說你這小子有福氣，娶的媳婦是又年輕又漂亮，那鼻子生得好，肯定旺夫。”

　　公公是退休干部，嫌老太婆迷信，趕緊插話，“別跟孩子瞎說。陽陽，學灝雖然貪玩，但是沒有壞心，就是面子重，你以后要擔待點兒。”

　　“就是就是，學灝要是欺負你，就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收拾他。”

　　甄樂陽看著老人慈祥的臉龐，聽著他們溫暖關愛的話，鼻子酸酸的。

　　“學灝，瘦多了，媽這幾天給你倆好好補補。”楚學灝看起來確實滄桑不少，最近壓力太大，頭發(fā)很久沒有理了，臉色有些蒼暗。甄樂陽抬頭看看他，感激、心疼的眼神不知不覺流露出來，楚學灝和她對視，淡淡的寬慰滿足浮現(xiàn)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