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幸福往往就是這么簡單,沒有眼花繚亂的物質(zhì),也沒有空洞乏味的承諾,有的只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看場電影、討論下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或者是偶爾的一個小小惡作劇,都是一個家庭的幸福元素,就是這些元素一個纏繞著一個,一個襯托著一個,讓一個個原本平凡無奇的人們,創(chuàng)造出無數(shù)令人向往的生活。
“安妮,你去給媽媽拿幾個盤子好么?”
“好的,媽媽。”正在和安迪玩耍的安妮聽到媽媽的話,站起身來往屋里跑,忠實的安迪一直跟在安妮的屁股后面,晃著小尾巴,也跟了進去。
盤子放在廚房的臺子上面,安妮很順利就拿到了,正要給媽媽送去的時候,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暗灰色的西服,敞著懷,里面是一件花花綠綠的大襯衫,扣子也沒系幾個,渾身上下唯一整齊的就是他的棕黑色頭發(fā),梳著齊刷刷的大背頭,油光锃亮,典型的一個生活在熱帶海邊的大叔形象。安妮險些撞到他,幸虧這個男人好心扶了安妮一把,才沒使盤子掉到了地上。
“叔叔,你是誰啊?”安妮看著這個陌生人并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他挺有意思。
這個大叔蹲下身,摸了摸正在對他搖尾巴的安迪,笑瞇瞇地說道:“我是專門來給你慶祝生日的,安妮寶貝,叔叔可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哦。”
一聽見是專門來給自己過生日的,小安妮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說道:“啊,那太棒了,叔叔你是從夏威夷來的嗎?”
“呵呵,是啊,叔叔還給你帶了份很棒的生日禮物呢。”
“哈哈……太棒了,叔叔,你給我準備了什么禮物啊?”
“呵呵,你現(xiàn)在就想知道么?”男人神秘地笑著。
“恩恩。”小安妮興奮地點著頭,就連以往的圣誕節(jié)她都沒有這樣高興過。
“好吧,你想現(xiàn)在知道的話就把刀拿過來。”男人依舊微笑著,還是說的那樣溫柔,溫柔到能輕易殺死任何人。
男人手里拿著安妮媽媽需要的盤子走在前面,小安妮笑嘻嘻地雙手舉著菜刀跟在后面,而安迪依舊是忠實地圍著他轉(zhuǎn),圍著這個神秘的男人轉(zhuǎn)。
“修茲,我給你帶禮物來了。”神秘男人還沒走出屋子,就扯開嗓子喊了起來,聲音不算洪亮,但是足以扯動院子里這對年輕夫婦的每一根神經(jīng)了。
男主人像是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一樣,臉色立刻變得緊張且戒備。而此時女主人早已被拿著刀的安妮嚇壞了,手里的餐具掉了一地喊道:“安妮,寶貝,你到底怎么了?快把手里的刀放下。”
“為什么啊?媽媽,叔叔可好了,你看,這是叔叔給我的禮物。”安妮天真地笑著,把刀舉在半空中晃著。
“安妮,快點放下,危險。”女主人焦急地喊著,她非常想沖過去把孩子手中的刀奪下來,但是她不敢,她怕那個男人會傷害安妮,她無能為力。
“加里,是你?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名叫修茲的男主人顯然認識這個充滿敵意的神秘男人,這令女主人頗為感到奇怪。
“瞧你說的,咱們這么多年的老朋友,女兒過生日都不通知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可不記得有你這樣的朋友。”
“哼,進來聊聊吧。”加里轉(zhuǎn)身進去了,安妮興高采烈地跟在后面,修茲摟著受驚過度的妻子也隨后進了屋子。
加里就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一樣,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灌冰鎮(zhèn)啤酒,咕咚咕咚喝著,安妮就在旁邊,懷里抱著安迪,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加里,放了我的家人,我跟你走。”
“呵呵,夫人怎么稱呼?”加里看都沒看修茲一眼,很有禮貌地對女主人說道。
“琳……琳琳達。”
“美麗的琳達,在這里,我有個小忙需要您幫我一下,不知道您能否答應?”琳達勉強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其實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要能把自己的女兒救下來,無論什么事她都會做的。
加里扔過去一卷膠帶說道:“麻煩您幫我把修茲先生捆在椅子上,記得要捆結(jié)實了,手和腳都要捆上。因為修茲先生實在是太危險了,我這也是給自己上點保險,不好意思了。”
琳達顫抖著雙手撿起掉在地上的膠帶,矛盾地看著自己的老公又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兩邊都是自己的命根,都是自己最重要、甚至超過自己的生命,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親愛的,照他說的做,我沒事的。”
琳達啜泣著,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落下,手上的動作很慢,但是她不敢停下來,生怕一旦停下來那個叫加里的男人就會傷害可憐的安妮,她無可奈何。
“好了,寶貝,現(xiàn)在去把你的媽媽也捆起來。”
“好。”安妮從沙發(fā)上一下就蹦到地上,興沖沖地拿過琳達手中的膠帶,就像是在捆陌生人一樣捆著自己的母親。琳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發(fā)現(xiàn)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安妮咯咯咯地笑著,笑得還是那樣天真爛漫,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膠帶在安妮的手中快速地旋轉(zhuǎn),一點一點變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如此有勁,就像……就像是在發(fā)泄心中的仇恨。
“寶貝……寶貝你這是怎么了?”
“親愛的,沒事的,安妮只是被控制了,她還是我們的女兒。”
“控制?”
“是的。加里,你究竟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只要你放了我的家人,無論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修茲沒有對琳達的疑問做過多解釋,現(xiàn)在的首要目的是想辦法救出自己的家人。
“把你們組織的人員資料給我。”
“這辦不到。”
“啊!”只聽身旁的琳達慘叫一聲,這時修茲才看見安妮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刀,這把刀現(xiàn)在正滴著血。
“加里!加里!我不許你傷害我的家人。”修茲咆哮著,心中的怒氣噴發(fā)而出,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爆起,眼睛被充滿的鮮血染紅。如果有人問此時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人是誰,那么答案一定是修茲。
“哼哼哼……哈哈哈哈……修茲,修茲,修茲,你還記得這個么?”加里突然扯開襯衫,就在自己的胸口上,有一條一尺見長的刀疤,斜跨過加里的胸膛。“這就是當年你給我留下來的,你還記得嗎?到今天還隱隱作痛呢,你覺得我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么?”
“修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琳達越來越無法看清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她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一點也不。
修茲轉(zhuǎn)過頭看著因疼痛而顯得十分虛弱的琳達,眼神中充滿了歉意,說道:“親愛的,對不起,我不僅僅是為美國政府工作的,我真實的身份是一個秘密組織的行動隊隊長,對面的男人叫加里,加里?蓋因,隸屬于一個神秘教會,是專門在全球范圍內(nèi)從事恐怖活動的,也正是我們與之戰(zhàn)斗的敵人。五年前,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少年,剛剛加入教會不久,但是其殘忍程度就已經(jīng)讓很多人聞風喪膽了,我有很多手下都是死在他手上的,在一次任務中,我把他逼入了死路,當時我不想殺他,他那時還是個孩子,但是他太危險了,等若干年后還不一定會狠毒到什么程度,搏斗中我給了他一刀,沒想到他竟然沒死,現(xiàn)在回來報仇了。對不起,親愛的。”
“報仇?哈——哈——修茲,你太貶低我了,你覺得我會為了這么無聊的事情輕易涉險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新教皇已經(jīng)誕生了,再過幾年等新教皇成年就要登基了,在這之前,我們要極力鏟除有可能會成為阻礙的人,全世界都將面臨一次新的變革。”加里揮舞著雙臂,就好象已經(jīng)從自己的描述中看到了“光明”的未來,幻想著教會統(tǒng)領(lǐng)全世界那天的到來。
“那我倒要謝謝你了。”
“恩?什么意思?”
“讓我知道了這么多情報。”
“你……”加里突感事情不對,起身便往前沖,但是一切都晚了,只聽修茲大吼一聲:“安妮,割開膠帶。”剛才還站在琳達身邊的安妮兩步跑到修茲身后,將修茲身上的膠帶悉數(shù)割斷,頃刻之間修茲就已由階下囚成為了自由身。
現(xiàn)在換成加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了,他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現(xiàn)在的修茲已經(jīng)變成了山林中的猛虎,任何靠近他的敵人都會有生命危險,況且加里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籌碼,能否勝過修茲還未可知,只能站在遠處,伺機而動。
“安妮,快和媽媽一起走,去找沃克叔叔。”
加里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大笑起來:“哈哈,真是太精彩了,不愧是修茲,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你竟然是裝作被抓,只是為了探聽情報,現(xiàn)在還用暗示控制自己的女兒,你就這么有把握能夠擾亂我的暗示?”
“我當然沒把握,五年了,你的精神力能夠達到一個什么樣的層次,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能冒險一試,現(xiàn)在看來冒險還是值得的。”
“放屁,看來今天咱們兩個注定有一個要死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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