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怎么會是艾爾呢?迪昂和安妮看著此時已經變得目光呆滯的艾爾,實在是無法相信自己被抓竟然是因為艾爾。
“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迪昂不解中稍微帶著點怒意地問道。
“啊?你不懂么?我的話很容易理解啊,如果不是艾爾的話,我就不可能這么輕松地抓到你們。現在你們那些下等智商的腦袋能明白了吧。”加里看著迪昂和安妮茫然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說:“好吧,我承認高估你們了,那么現在就由我為二位解釋一下吧。”
加里搬了把椅子,坐在迪昂和安妮的面前,擺了擺姿勢,一本正經地開始說道:“你們一定覺得自己很聰明,認定我不會傷害艾爾,因為我的最終目的是殺了你——迪昂,這點你們猜對了,在這里我姑且表揚一下二位。于是你們就有充分的時間去收集情報,同樣,你們覺得倉促營救艾爾并不明智,認為我會派很多人嚴守各個出入口,所以你們要多拖延一些時間,等到我的人松懈的時候,這樣成功率會高一些。其實我一個人也沒多派,我只是跟艾爾說了一句話,就能保證你們無論什么時候闖進來下場都是一樣的。”加里更加得意地笑著,笑的那樣令人討厭,任誰見了都想一拳上去揍歪他的鼻子,可偏偏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或者說做到的也已經不在了。
“大概是如果見到我們就按下什么機關之類的暗示。”
“哈哈哈……說的非常好,我的迪昂兄弟,不愧同為索爾人,不過你的說法不夠嚴謹,我對艾爾說的是‘如果你要和迪昂一起逃跑,偷偷按下床邊的按鈕’。你覺得我還用費神勞力地去安排人防著你們么?哈哈哈哈……”
確實不用,光憑這一句話,無論迪昂什么時候來救艾爾,他最終的命運只能是束手就擒,再一次成為加里的階下囚。
暗示總體上來說是分為兩種,第一種是無條件的也稱作即時暗示,是被暗示者立刻執行暗示者所下達的一切命令,在執行命令時與常人無異,但是當命令執行完畢等待下一個命令時,會進入一種癡呆的情況,因為被暗示者的生命磁場被暗示者模擬著,本身的磁場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知道這一點后就比較容易區分了;第二種是有條件的,也可以稱作為觸發式暗示,是被暗示者在暗示期間給暗示者下達了一個指令,只有遇到一定情況這種暗示才會生效。比如加里說‘如果你要和迪昂一起逃跑’,意思就是艾爾會按下床邊機關啟動按鈕的唯一條件就是和迪昂一起逃跑的情況下,自己逃跑或者跟其他人逃跑這個暗示都不會發動,當暗示發動時,艾爾就會像平常一樣去執行剩下的‘偷偷按下床邊按鈕’的命令了。所以,只要是迪昂來救艾爾,他們就肯定會掉入早就已經布置好的陷阱之中了。
“說句實話,本來我對你還挺期待的,以為你能陪我再多玩一會,結果你還是按照我編寫的劇本來表演的,一點驚喜都沒給我。人生如果沒有了未知和挑戰,該是多么無趣啊!”加里感嘆著,似乎非常失望的樣子,但是其中流露出得傲慢和狂妄,讓安妮認為這是個機會。
“哦?我倒不這么覺得。”安妮的聲調中充滿了挑釁意味。
“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覺得自己如此聰明,敢不敢陪我玩個游戲?”
“只有我才能訂游戲規則!”加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發狂地吼叫著,似乎要吞噬世間的一切。“你不要太囂張了,當年要不是我,恐怕你早就死了,你應該感謝我才是,美麗的特工沃克。”
“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安妮突然失去了先前得冷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雖然從一開始,當她第一次在醫院的錄像上看到加里時,就感覺這個男人很奇怪,但是并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聽到加里這么一說,安妮隱約覺得他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系,而這種聯系正是自己苦苦追尋又不得結果的過去。
“格利高里?修茲你應該認識吧?”加里又恢復成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
“他是我的父親。”
“那你知道你父親是做什么的么?”
安妮遲疑了一下,有點不敢確定,緩慢地說道:“我父親是FBI特工,專門為政府工作的。”
“不不不。”加里搖晃著右手的食指,糾正了安妮的說法。“那只是你父親表面的身份,你父親的真實身份是某一個組織中相當厲害的人物哦。”
“什么組織?”
“奇爾斯。”
這是迪昂和安妮第二次聽說這個組織,第一次是從赫南德斯教授那里聽說的。根據教授的說法,這個組織應該跟隱暗殊迷教會是對頭,在十五年前被殲滅了。之前迪昂和安妮曾經通過各種途徑,希望找到有關“奇爾斯”和教會的資料,但是同“古代索爾人”一樣,絲毫線索都沒有。
“奇爾斯?從來沒有聽說過。”安妮不屑地說道。
“啊?奇爾斯是……算了,總之就是一個跟我們作對的組織,反正現在也已經不存在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安妮的直覺告訴自己加里接下來要說的話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
“我的意思就是——凡是跟這個組織有關的一切,資料也好、典籍也好、設施也好……包括這個組織的人已經統統都不存在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其中也有你的父親——格利高里?修茲隊長。”這次加里沒有狂笑,而是雙眼緊緊盯著安妮,就像是名好奇的小孩,不希望放過任何一個有趣的表情。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父親只是失蹤了,怎么會死了。”安妮拼命地否認著一切說道:“你這么說只是想借此摧毀我的意志,好控制我,別妄想了。”
“呵呵,控制你?有這個必要么?失蹤?是市長大人這么對你說的吧,那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你絕對不愿意知道的事情,當年就是市長大人出賣了你的父親。”
十五年前,這是一個晴朗的夏日,空氣中透著一股7月份特有的干燥,街上的人像烤爐里的雞一樣,耷拉著腦袋沒什么精神,只是偶爾能聽見幾聲夏蟲的嘶鳴,嘟囔著期待夜晚來臨的苦惱。
不過有一家人卻顯得非常忙碌,男主人在自家的院子里忙這忙那,支爐子、擺桌子、撐陽傘、給水池充氣……忙得不亦樂乎,腦門上雖然掛滿了汗珠,也沖不走他臉上的微笑;女主人在廚房里也忙得不可開交,準備餐具、烹調菜肴……最重要的是現在烤箱里正烘焙著一個大大的蛋糕,是女主人專門為今天的主角準備的,這天是小安妮的12歲生日。
此時,小安妮正在自己的房間里品嘗著甜美夢鄉的幸福滋味,昨晚她興奮地幾乎一宿沒睡,直到天際發白才漸漸睡著,這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爸爸第一次給她過生日,而且還說要給她開一個盛大的生日派對,對于一個常年見不到父親的小孩子來說,幸福就是這么簡單。
“安妮——安妮——你還在睡么?爸爸叫我們出去呢,你如果還不打算起床的話,媽媽可要自己去嘍。”女主人來到了安妮的房門口,輕輕地推開門,看見小安妮在床上嘟著嘴,不時地還吧唧兩下,微笑著走到床邊,看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慢慢地貼到耳邊,輕聲說:“我的小懶蟲,快起床啦,不起媽媽可要撓你癢癢嘍。”
聽見媽媽在喊自己,小安妮勉強睜開幾乎被眼眵粘在一起的眼睛說道:“媽媽,再讓我睡一會吧,就一會。”
“那可不行哦,誰讓你昨晚不睡的,爸爸在外面都要等急了。”
“求你了,媽媽,就一會。”小安妮轉過頭,看來是準備賴床了。
女主人見勸說不成功,站直了身子,兩手掐腰看著自己的寶貝,嘴一歪,兩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插入被窩里,只見小安妮像赤腳踩到了刺猬一般,一個挺身就從床上蹦了起來,但這并沒有結束媽媽的“酷刑”。“啊,哈哈……媽媽,我……我錯了,我起……起,起,求你了,快住手。”
“嘿嘿,現在求饒晚了,讓你不聽話,叫你不起,叫你不起,哈哈哈哈……”母女倆在床上笑打成一團,笑聲一直飄到了正在院子里忙碌的爸爸那里。
“爸爸,你難道不應該管管媽媽么?她可是一早就欺負你的寶貝女兒呢。”小安妮撅著嘴,揉著還沒睜開的睡眼,走進院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媽媽告上了“法庭”。
“哈哈哈哈……”男主人大聲笑著把女兒抱了起來,舉過頭頂,嚇的小安妮連喊帶叫。“寶貝,來,我們全家一起照張像。”已經調好相機的媽媽趕緊跑過去,緊緊地摟住自己的“未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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