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錢幣的事情越來越離奇,晚上在楊叔家,我透過錢幣的孔竟然看見了一張詭異的笑臉。而在半夜,在窗戶上出現了一塊黑影。當我第二天準備走時,突然想起昨晚那黑影的樣子,那既不是人也不是什么鬼,而是一枚錢幣的形狀,方形圓孔的錢幣!這對我來我,簡直比一個鬼站在外面還可怕。
果然這錢幣不是什么護身符,這是真真正正的在催命啊!
不過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催走我的命的!我對大鵬說:“大鵬,你說的對,我還是應該找到我胖叔,把所有事情全部弄明白!”接著我把窗上黑影像錢幣的事告訴了他,他點點頭,也沒有發(fā)表什么看法。
吃早飯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總感覺楊叔很奇怪,他說他見過錢幣,難道昨晚是他搞得鬼,這一切也許是個套,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楊叔根本就沒有整我們的理由,況且那些錢幣也被他扔到竹林去了。
放下碗,我和大鵬就把包拿上走了,我們沒有向楊叔打招呼,楊叔也沒有問我們,因為我們走的時候,他并不知道。
我們來到了昨天的大叔家,卻發(fā)現門鎖的緊緊的,人不在家。完了,這下問不到搭帳篷的地方了,我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大鵬說:“看來我們只有順著昨天那條路去找了。“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辦法了,當然,我完全可以到處打聽,找到昨天那位大叔,但這樣真的是太費時間了,而且我當時根本沒有想到那兒去。
我太急了。
我們順著昨天的路前進,在昨天那片竹林前,我停了下來,望了望天,沒有一絲云。我并不知道,這是我最后一次心情平靜的望著天空。
雖然這片竹林不是楊老伯死的那片竹林,但當我一頭沖進去時,心里還是有一點點虛。我不禁苦笑起來,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一陣微風拂過,竹林里發(fā)出沙沙的響聲,不時有葉子飄落到自己頭上,我無暇顧及,只是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就感覺自己的腳下軟軟的,往下一看,自己正踩在厚厚的枯葉子上,由于昨天下了一陣雨,竹林里十分的潮濕,一腳踩下去,就會擠出血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十分惡心。我罵了一句,加快了前進的步子。
“不就一堆枯樹葉子嘛?”大鵬回了我一句。
我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往前走著,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面出現了一條岔路。我心道,完了,最怕遇到這種情況了,這種讓人做選擇的情況。因為可能自己的一個選擇就會讓本不該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
我沒有和大鵬商量就已經決定走哪條路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左邊。
大鵬也沒有多問,只緊緊的跟著我,他的這種表現讓我覺得,他是信任我的。也許上天在眷顧我們,不過多時,我們就已經走出了竹林,眼前一下豁然開朗起來,搞得自己都有點不適應。
出了竹林一看,面前的山坡上有幾個勞作的人,我和大鵬繞到了山坡側面,這里也有些耕地,不過這地里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地里雜草叢生。因為沒有路了,所以要穿過莊稼地,這次我讓大鵬走我前面,大鵬不解,我說:“你眼神比我好,走地里就可以不踩到莊稼,我在你后面,踩著你腳印就可以了。”
“好主意!”大鵬贊揚我一句,然后繼續(xù)向前走著。我們不知道胖叔在這村里的什么地方,現在只是盲目的在走,我繞道山坡的側面也只是怕引起別人的懷疑,并不是憑什么感覺。
而事實告訴我,我的感覺是對的。因為在我們前面出現了一串腳印,就在大鵬的驚叫下。當我仔細查看那腳印時,這次換我驚叫了。在這無人打理的莊稼地里出現了腳印可能不足為奇,因為可能是村里人留下的,當然這腳印顯然不是,因為這腳印一定是我胖叔留下的!
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他這雙鞋是定做的山地鞋,腳印的花紋是很特殊的,不能說是獨一無二的,但至少也是稀少的,至少在青竹是。
看到他的腳印我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地了,畢竟腳印還很新,看了看前面的腳印,一直延續(xù)到不遠處的森林,就知道胖叔進去過。心里真是有種難以言表的喜悅,也不管踩沒踩到莊稼,招呼著大鵬趕快往前走。
越靠近森林,越發(fā)感覺到樹木那黑壓壓的氣息向自己撲來。總感覺喘不過氣來,可能自己跑的太快了吧?正在我停下來休息時,卻發(fā)現大鵬不見了。我環(huán)顧四周,也沒發(fā)現他跑哪兒去了,我喊了一聲,聽見草叢中有人答應,頓時松了一口氣,搞了半天這小子上廁所啊!等了他一會兒,他終于出來了,摸著肚子說:“可能是剛剛吃多了。”我笑了下:“走吧!”然后搜索者眼前的腳印,森林漸漸向我們逼近了。
走到了森林里,胖叔的腳印也不是很清楚了,我仰起頭,發(fā)現這里的樹全是松樹,臉上一冰,好像有什么液體滴在我臉上。又下雨了嗎?我問大鵬:“看看你包里有傘沒?”“嗯!”聽他應了一聲,可半天也沒說有沒有。我有點不耐煩了,提高了嗓門又問了一遍,他還是“嗯”了一聲,我有些氣憤:“你嗯個屁啊!”邊說邊把頭轉過去,發(fā)現大鵬又不見了,我越來越火大,這小子剛剛吃啥了,現在給我拉肚子了。我大喊一聲讓他搞快點,又仰著頭看了看天,幾滴雨水又滴了下來,我用手擦了擦,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一看自己的手,竟然發(fā)現手上有血跡。天啊!這哪是什么雨水,是血滴啊!
我歇斯底里的叫著大鵬,給我回應的還是一聲輕輕的“嗯……”,我不敢回頭看大鵬來了沒有,我怕我頭一轉就看見自己心里承受不了的東西。我干咽了一口唾沫,二話沒說拼命往前跑,也沒管胖叔的腳印了,一直跑到一條小溪前才停了下來,聽到溪水的聲音我才慢慢冷靜下來,但冷靜下來之后,我發(fā)現除了溪水流動的聲音和我喘氣的聲音外,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這里,靜的可怕……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但我能確定的是自己已經在這森林內部了,胖叔的腳印也跟丟了,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原路返回,二是在這兒等大鵬。我用水洗了洗臉,站起來大喝了兩聲給自己壯膽,然后順著原路走去,在這兒等大鵬當然不現實,誰知道那個家伙出了什么事?趁天色還早,不管怎樣,先出去再說。
也許是剛才的事帶給自己的恐懼太過劇烈,回去的時候不斷給自己暗示,“沒什么可怕的!沒什么可怕的……”可自己越是這樣想就越感覺害怕,以至于我的兩條腿都開始抖動。正當我神經緊繃時,只覺得眼前有什么東西一晃,隨即聽到了東西掉落的聲音,我頭一黑,差點暈厥過去,想想自己應該算是個男子漢,就抬起右手給了自己一耳光。或許是因為臉上疼痛的緣故,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我緊握拳頭向掉落東西的地方走去,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玩意,路上的草叢很高,我并不是很確定那東西掉哪兒了。我一步一步的挪動著腳步,生怕踩到那個東西,可我在草叢中搜索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心里這么一急,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做的那個夢。
這么一想,剛剛恢復的膽氣又降到了谷底,難道……掉的那個東西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嗎?我不敢繼續(xù)往前走了,我用眼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fā)現什么可以的東西,四周除了樹就是草。我心里甚至在想,可能我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幻覺,說不定自己已經置身于一片竹林了。說不定,我已經死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只用眼睛東瞅西瞅,終于還是在不遠處發(fā)現了掉落的東西,我眼神雖然不好,但這個東西我絕對估計得出來,那是一只鞋。看到這只鞋,我神情呆滯了一下,怎么會?怎么會是一只鞋?我當時想的是,如果真的是一個人頭,大不了我一口氣跑出去,但讓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掉落的僅僅是一只鞋。
我不禁苦笑起來,最終還是自己嚇了自己一跳,我本就是無神論者,現在竟然會害怕天上掉下來的一只鞋,正當我為之自嘲時,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試想,自己處在荒郊野嶺,突然從天而降一只鞋,你看到這只鞋有什么感想?我不知用什么語言來描述當時的心情,是復雜,還是一片空白。
我走了過去,撿起那只鞋,發(fā)現那竟是大鵬的鞋,我的頭皮一下炸了起來,大鵬他,難道是遇害了?古錢幣上的預言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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