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和菲菲向領導匯報,甄樂陽因為體質虛弱住院,需要人照顧,兩人輪流陪著她。小雪因為心煩,給方軍打了電話,隱去甄樂陽的事,將最近的煩心事全部說給方軍聽。其實方軍的心情也糟到極點,可是他還是耐心聽完,安慰小雪,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給自己增加壓力反而適得其反。聽了方軍一番大道理小雪心里好受多了;方軍褶皺的心情也在得到小雪沒有和戴遠巍談戀愛的消息后舒展開來,他開始面對自己的心靈,正視自己對小雪的情感。
楚學灝每天燉了湯帶到醫院看甄樂陽,悄悄將菲菲、小雪墊付的住院費歸還。甄樂陽還是不理睬他,平時油嘴滑舌的楚學灝此時變得少言寡語,兩人在一起沒有話說,連大眼瞪小眼的機會都沒有。菲菲看看形勢越來越沒有希望,再拖下去只會帶來麻煩,就去找黃主任詢問情況,“主任,你看甄樂陽的情況能不能做手術啊?”
黃主任翻翻甄樂陽的化驗單,說:“貧血有改善,但仍然不適合手術。”
“主任啊,這都快60天了,再不做就更危險了,你看……”
“我是從科學的角度跟你說問題,我們肯定要保證孕婦的生命才能考慮手術。還有啊!你最好還是勸他們留下孩子,以我這些年的臨床經驗,甄樂陽這種敏感體質將來懷孕的溶血風險太高,除非她未來的丈夫是O型血,才能避免這個問題。當然這個孩子也是有風險的,但風險遠沒有二胎的風險大,你們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菲菲離開醫生辦公室,忍不住在過道里抹眼淚,想到甄樂陽以后的日子,善良的菲菲實在不敢想。楚學灝拎著保溫桶準備離開時,看到不遠處的菲菲好象在擦眼淚,想了想他也推開了醫生辦公室的門……
急著到醫院送飯的小雪碰到了騎電動車出門的方軍,就搭個便車讓方軍送自己到醫院,醫院門口迎面碰到了垂頭喪氣的楚學灝。小雪急急忙忙先進去了,方軍跟楚學灝打了個招呼,心情糟糕的楚學灝把方軍叫到了飯店喝酒,將肚子里的苦水好好倒了個干凈。
兩杯酒過后,兩個人都面紅耳赤,楚學灝說:“哥,你說我該怎么辦?我這次栽得夠慘,我想和甄樂陽結婚,先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人家不愿意,非要讓我內疚一輩子。我是玩過很多女人,但沒有哪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還要自殺,我他媽賤!當初干嗎要玩她,現在人家懷著我的孩子死活不理我,這比打我還狠,我他媽的真是自作自受!”
想到秦柳的孩子,方軍覺得心痛,一個生命就這樣沒有了,雖然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他無語,又自己喝了一杯,這幾個月酒成了方軍消愁的靈藥,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酗酒了。
“你再去求求甄樂陽,不就是結婚嘛,娶她回來,把孩子生了再說!”
“哥,我的頭都快大,我昨天跟家里說了,我爸罵我不是人,說無論如何也要給女方一個交代。我媽更可笑,說這種情況下肯定生兒子,讓我趕緊給秦家續香火。”
楚學灝喝太多了,眼淚鼻涕都來了,“我真他媽窩囊,我自以為自己活得瀟灑,可是這幾天我度日如年,我以為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不就是玩玩嘛,可是我現在真他媽想哭!嗚嗚…..”
方軍不知該怎么安慰他,只好陪他喝,兩人都喝多了,付帳時方軍多給老板十塊錢,讓店里伙計幫忙把電動車騎回去。
醫生同意甄樂陽回去休養,幾個人趕緊離開醫院,心想怎么還是自己的地盤方便,以后的事走一步是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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