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變的是底牌
三說兩啦,“老油條”的話語扯到正題上來了。
“我說王主任呀,您瞧瞧,關于咱村拆遷的事,可到底咋個弄法才成呀?……按理說,真心實意的人,可都進拆遷動員小組里來了,您說說,咋就搬不倒村里的棵棵歪脖柳呢?”
“氣蛤蟆”明顯喝紅了臉,聽此說道:“這事呀,說實話,我也沒搞明白……按理說,我動的心思也不少了……當然了,您老爺倆費的腦筋更多了……”
“老油條”聽“氣蛤蟆”這般夸贊他跟大侄子,自然會答對,說:“嗨,說道我們爺倆干啥呢,我們爺倆可沒出多少實力。”
“哪里,您爺倆夠可以的了?!?/p>
宋鳳成聽此,在一旁插話說:“王主任,說旁人我不清楚,就說您吧,對金光村的拆遷工作,可是夠實心實意的了。天天大老遠從城里往這跑不說,還跑斷腿磨破嘴地下村入戶解勸去……唉,可,誰又知道,你的好心卻讓旁人當驢肝肺了呢!”宋鳳成又接著說:“如此看來,王主任,您來我們村蹲點,真太不值了。這一年多來,旁的不說,我知道,您挨得上級領導批評可不老少……”
聽宋鳳成這番肺腑之言,不免觸到了“氣蛤蟆”的傷心處,他不由嘟一嘟嘴,長長嘆一口氣,說:“嗨,這事呀,別提了,我可讓張小泉這混蛋王八蛋操弄死了!”
聽“氣蛤蟆”這句話,“老油條”夸張地張大了嘴巴,說:“啊,會有這事?不可能吧?張書記怎么會虧待您?”
“嗨,老支書,您是太不了解張小泉這人了……這個混蛋玩意兒,除了他自己,他眼里還容得下誰呀?!”
“哦,叫您這一說,我明白了。原先我光尋思著,張書記這人不錯呢。如此看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薄袄嫌蜅l”故意說。
“就是,他張小泉就是個老屄玩意!”
聽“氣蛤蟆”著了自己的道兒,“老油條”又說:“王主任,反正今兒在我家里,就您我還有我大侄子,要不您說道說道來金光村的原委吧,也算是泄泄火,寬寬心。”
聽“老油條”這句話,“氣蛤蟆”再也控制不住,便把他來金光村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對著“老油條”跟宋鳳成吐露個凈光痛快。
聽“氣蛤蟆”嘮叨罷,“老油條”心里有底了,但又一皺眉,慢聲說道:“哦,叫您這一說,我明白了,只要咱村里的拆遷工作完成不了,您可不能回去啊?!?/p>
“誰說不是呢,要不我心里急呀!”
“王主任,叫我說呀,您光急也不是個法兒。真要不成,您得換個套路……”
聽“老油條”說這話,“氣蛤蟆”低頭琢磨上了。
“氣蛤蟆”啥樣的人呀,什么樣的場面,什么樣的人物沒見識過,不一會,他便尋思明白“老油條”的意圖了。“哦,怪不得把我請到家里來吃飯呢,鬧了半天,‘老油條’是有所圖謀呀。這真是一場‘鴻門宴’?。 ?/p>
想明白了“老油條”的意圖,“氣蛤蟆”心里不免又感到冰涼了。“就是指望‘鬼不沾’,金光村的拆遷工作又能搞到哪一步呢?老是這個樣子,我啥時候才能回福臨街道辦事處當副主任呢?”
此時的“氣蛤蟆”,郁悶到了極點。在他看來,明明知道“老油條”給他設了個圈套,還得無奈地鉆進去,他這駐村拆遷動員小組組長當的,可真他奶奶地窮窩囊!
“氣蛤蟆”忍不住又把張小泉暗罵了一臭頓,直罵到了他的九代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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