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我一直在幻想自己以后會嫁給一個什么樣的男人,我的丈夫會是什么樣子,又會擁有怎樣的一場婚禮?遇到楊路后我以為自己的丈夫就應(yīng)該是那個樣子,并在戀愛之初就拉著他陪我策劃在未來舉辦一場最浪漫的婚禮,然而現(xiàn)在我卻嫁給了馬丁。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吧,總是讓你不停的猜,最后卻給你一個最意外的結(jié)果,我要說的是這意外讓我對生命充滿了更多驚喜,因為上帝永遠(yuǎn)比你更懂你。
我和馬丁結(jié)婚了,婚禮很簡單,只有一身郎敦阿媽為我們準(zhǔn)備的新衣,沒有嫁妝,沒有彩禮,郎敦阿媽便把她的首飾一分為二,一半作為我的嫁妝,一半作為馬丁的彩禮全交給了我,然后郎敦阿媽作為主婚人指導(dǎo)我和馬丁拜了天地,郎敦阿媽為我們準(zhǔn)備的“婚戒”大得驚人——女戒是一條郎敦阿媽親手繡成的無數(shù)個指甲蓋大小的小香囊穿成的手鏈,里邊填充了馬丁的頭發(fā);男戒是一條墜著一只稍大點的香囊的項圈,里邊填充了我的頭發(fā),我和馬丁把“婚戒”相互給對方戴上,又拜了郎敦阿媽,三個人便圍坐在那桌“豐盛的宴席”前準(zhǔn)備慶祝,可我沒想到巴娜會在這時出現(xiàn)……
巴娜是來祝賀的,雖然我發(fā)現(xiàn)她站在院子?xùn)艡谕鈺r她的眼神中透著些許難過,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我看到她后便立刻微笑著走進來,大度的送上祝福與賀禮,這讓我十分感激,甚至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我趕忙一邊道謝,一邊把巴娜拉到席中坐下,給她倒上酒敬她,希望以此表達自己對她的愧疚之情或者感謝她這些天為我和馬丁所做的一切,巴娜接受了,一飲而盡,可其實我也知道她這杯酒喝的有多苦,笑得有多疼。
巴娜的出現(xiàn)大概讓馬丁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他始終低頭沉默著,我也不知還能跟巴娜說些什么,所以,宴席上剛才我們和郎敦阿媽三個人的熱鬧現(xiàn)在變成了一份冷清,只有郎敦阿媽有一句沒一句的詢問著巴娜的近況,巴娜應(yīng)該也感受到了這氣氛中帶著很多不自然,便舉起酒杯對馬丁說:“來,馬丁哥,今天是你大婚的好日子,我敬你一個,祝你們白頭到老!”
馬丁登時望著巴娜愣了,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已經(jīng)把巴娜的好處全都搶走了,哪兒還能那么小氣,就沖馬丁使了個眼色表示同意,馬丁這才舉起酒杯和巴娜碰了杯,仰頭灌下,但仍就一聲不吭。接著巴娜又來敬我,敬郎敦阿媽,敬完我們,又開始不停的祝福這個祝福那個,而她自己似乎就是為了把一杯杯的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好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酒越多話越多,最后我和郎敦阿媽看到巴娜實在喝了太多不能再讓她喝了,上去奪她的酒杯,巴娜還是不肯放,直到那酒杯掉到地上,巴娜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失態(tài)了,才趴在桌子上痛哭著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道了出來,而我們誰也沒有去勸她——讓她哭吧,或許哭出來比憋著好受些……
哭了很久,酒精隨著眼淚流干了,巴娜又清醒過來,抹了抹眼淚,笑著說“天不早了,我該走了,祝你們幸福!”,然后便東倒西晃的走出院子上馬離去,郎敦阿媽怕巴娜出事,讓馬丁趕快追上去送巴娜回家,馬丁不肯,我也覺得這么讓巴娜走有點不合適,催馬丁去追,可他還是不肯,最后我瞪著他假裝發(fā)怒說“嗯——我讓你去你敢不去?”,馬丁這才撲哧笑著站了起來,可剛到院子門口他便又站住了,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高偉——天呀,這家伙怎么還沒走?他怎么會來這兒?我?guī)е蓡柵艿今R丁跟前,拉著他,仿佛是擔(dān)心高偉會把馬丁搶走,而馬丁就站在門口和不遠(yuǎn)處的高偉對望著,很久,我才聽到高偉說:“怎么,結(jié)婚也不告訴哥們兒一聲?”,然后高偉又望著我。喊道:“嫂子,兄弟來向你們討杯喜酒你不介意吧?”
我陪著馬丁把高偉領(lǐng)進院子,高偉在飯桌前坐下,自己倒了杯酒,說是敬我和馬丁,然后就自己灌了下去,見我和馬丁還站在那兒不吭就拉著我們坐下,說:“你們放心,我喝完酒就走,沒別的意思,來來來,大喜的日子干一個!”
高偉就那么自顧自的喝著,越喝話越多,都是些懷念和馬丁以前在一起的日子的話,而后在他再三向馬丁發(fā)出“陪哥們兒喝一個,喝一個”的請求下,馬丁也端起了酒杯,接著倆人開始便一起回憶起來,我見高偉似乎也沒有什么惡意,倆人也聊得很高興,就和郎敦阿媽到“新房”里去聊天了。
郎敦阿媽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了很多夫妻相處之道,說著說著就又微笑著回憶起她和自己丈夫的一生,那的確是一個迷人的愛情傳奇,我相信自己到生命的最后,回想起和馬丁的一生也將如此滿足,郎敦阿媽一直講到半夜才醒過神來,笑著對我說:“你看我,想起他就沒完沒了,差點兒耽誤了你和馬丁洞房,呵呵……”
我也剛從對未來的幻想中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聽到院子里一片安靜,猛然想起馬丁來,趕忙和郎敦阿媽來到院子里,發(fā)現(xiàn)馬丁已經(jīng)醉倒了,而高偉卻不知又到哪里去了,院子院外都沒見人……
馬丁醉得不清,我和郎敦阿媽把他扶進洞房,讓他躺下,等郎敦阿媽走后我?guī)退庖拢l想這醉鬼把我手打開,不耐煩的問我:“你……你干嘛呀你?”
跟個醉鬼沒什么好解釋,于是,我伸手再幫他解,可又被他扒拉開,他又急又氣的半坐起來,暈乎乎的說:“你……你個女孩兒……老解我衣服干嘛?我告訴你……我可是有……有主的人了,知道我媳婦兒是……是誰嗎——管欣!嘿嘿……怕了吧?你邊邊邊……邊兒去……”
馬丁說完就倒下又睡去了,我望著他滿足的笑著,呵呵,這個呆子,明天我倒要問問,看他還記得今晚說過什么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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