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軍聯(lián)想到八年前的一幕就心如刀絞,這次看來石破天又想要逼迫自己就范,小玉跑過來一頭扎進(jìn)石破軍的懷里。
“父親,你不要死,玉兒不讓你死。”石小玉哽咽著,當(dāng)她看到石破軍傷痕累累的時候,哭的更厲害了,石破軍倔強(qiáng)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了下來,女兒是他最柔弱的一點。
“嗯,我不死,我不會死。”石破軍用手為女兒拭去眼角的眼淚,一邊哄著石小玉,在這八年多的時間里,石破軍從來沒有讓小玉受過委屈,更沒有見過小玉哭的樣子,看在眼里他真是疼在心里,萬萬沒想到石破天會故技重施拿自己的女兒威脅自己,他很清楚,今天如果不就范,自己的女兒就會步她母親上官婉兒的后塵。
“石破軍,你考慮清楚了嗎?你知道如果你不跟我走,會有是什么后果。”石破天囂張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看來他找對了石破軍的軟肋,他早就料到石破軍不會乖乖就范,在前來赴約的同時,他早就派人去抓捕他的女兒了,不過門徒們沒想到居然還有個小男孩兒,石小玉喊他小七哥哥,誤以為也是石破軍的孩子,就順便給綁了上來。
在抓捕這兩個孩子的時候還破費(fèi)了一番周折,小七用手中的鍛造錘奮力保護(hù)著石小玉,可是畢竟他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盡管他的力量和敏銳度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可是再厲害也無法抵御十幾個成年武者,只是周旋了一會兒,兩個孩子就被拿下帶來這里了。
現(xiàn)在石破軍別無選擇了,只能按照石破天的意思來,他不能讓八年前的歷史重演,盡管十萬個不愿意再回石門,可是為了保全這兩個孩子的生命,他不得不跟著石破天再重回石門。
“石破天,我跟你們回去,你不要傷害這兩個孩子,他們是無辜的。”石破軍抵著天賜神錘怒吼道。
“放心,我說話算話,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保證他們毫發(fā)無損!”石破天看石破軍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他回石門,立刻喜笑顏開。
“兄弟們,我們走!”石破天一聲令下,僅有的幾個門徒攙扶著石破軍,抬著他的天賜神錘下了無名山。
在返回石門的路上,石破天等人都騎著高頭大馬,只有是石破軍和兩個孩子徒步跟隨,石破軍被鋼鐐銬鎖住他的雙腳和雙手拴在馬后面踉蹌著走路,石小玉為石破軍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石破天生怕石破軍再恢復(fù)體力之后再次發(fā)難,于是始終不給石破軍吃飯,只是偶爾給他水喝,,石小玉想把自己僅有的可憐的食物喂給石破軍,石破天都不允許。
一路上石破天心想自己也算是了了一樁心愿,之前一直都難以超越的石破軍,終于還是敗在了自己的手下,盡管他利用了石破軍的軟肋,用了點兒手段,并不是真正的一對一對決戰(zhàn)勝的石破軍,可是石破天不這么認(rèn)為,現(xiàn)在只要自己把石破軍帶回石門,那么他的大統(tǒng)領(lǐng)的地位就坐實了,他這八年來盡管坐在那個位置上,可是他從其他統(tǒng)領(lǐng)對他的態(tài)度上,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打心眼里不服石破天,要不是石無命那個老不死的一直偏袒著他,恐怕早有人跳出來反對他了,以至于這八年來他一直隱忍著活在陰影里,他出來四處找尋石破軍就是為了證明給那些人石破天是真有本事的,越想他越覺的自己將來在石門的前途將一片光明,屬于他自己的真正時代就要到來了,只要穩(wěn)固了自己的地位,石無命這個傀儡就不再具有利用價值了,那個時候整個石門都是石破天的地盤了,石破天越想越美。
一行人走了半個月,才走了一半的路程,眼看著石破軍消瘦下去,玉兒心疼的也吃下飯喝不下水,她只能想盡辦法多給石破軍喝點水,石破軍則是強(qiáng)打著精神說服玉兒多吃點東西,父女情深很是感人,卻感動不了這幫殺人狂魔,石破天更是熟視無睹。
當(dāng)他們走到一座山的山腳的時候,天色已晚,他們找了一間廢棄的小廟宇歇腳,找來柴火,生起火來,又打了幾只野味兒,簡單的處理一下,把野味兒架到火堆上烤起來,不一會兒就有誘人的肉香彌漫了整個破廟,在夜里面肉香擴(kuò)散的很快。
石破軍和是石小玉還有小七殺被冷落在角落里,小七殺的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肚子里的饞蟲已經(jīng)被挑逗的受不了了,可是現(xiàn)在行動自如的只有石小玉一人,他和石破軍都被繩索束縛著,無法自如行動,小七殺只能強(qiáng)忍著咽唾沫,心想這幫挨千刀的,太沒有人性了。
石破軍知道這座破廟距離他們住的草屋很近了,這個破廟他曾經(jīng)在路過留宿過一次,對這里的擺設(shè)很熟悉。
因為石破軍他們距離火堆很遠(yuǎn),破廟到處都是窟窿,寒風(fēng)吹在身上刺骨的疼,石破軍有傷在身再加上幾天都沒有進(jìn)食,御寒能力很差,凍得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小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趕忙在破廟里找來一些枯草,鋪在地上為小七殺和石破軍御寒,并在地上撿了些干樹枝也生起一個小火堆,這才使得石破軍和小七殺感覺好多了。
石破天他們一群人風(fēng)卷云殘般吃著烤熟的野兔等野味兒,甚至連骨頭都啃得干干凈凈,根本沒有給石破軍他們?nèi)肆粝氯魏纬缘臇|西,甚至更有門徒拿著手里的烤肉炫耀似得看著被冷落在角落里的三人不時發(fā)出譏諷的狂笑。
“玉兒,附耳過來。”石破軍輕輕對小玉說,他一直觀察著石破天他們的一舉一動,在他們吃烤肉的空檔,并沒有誰十分留意他們這里的舉動,石破軍不想坐以待斃,他要想辦法弄點東西吃才行,想了半天,他的目光停在了佛像前面的香案供臺上,他忽然有了主意。
小玉兒把耳朵湊到石破軍跟前,仔細(xì)聽著石破軍的交代,因為小七殺聽不到石破軍在跟小玉兒說什么,他并不知道石破軍想到了什么主意,但是看到小玉兒掩飾不住的喜悅,就知道石破軍是在給小玉兒出主意,小玉趁石破天等人不注意的空隙,溜到香案供臺下面,把香案上的香爐取下來,把小手伸進(jìn)去摸了一下。
果不其然,正如石破軍交代的,香爐里面裝著半香爐小黃米,小玉兒不慌不忙的把里面的小黃米倒進(jìn)自己的衣兜里,悄聲返回到石破軍和小七殺身旁。
夜深了,石破天等一幫門徒都睡得跟死豬一樣,只有一個放哨的在外面,石小玉把衣兜中的黃米取出一小撮,在破瓦礫中盛點水,架在他們的小火堆上煮熟了,然后再一點一點兒地喂給石破軍和小七殺,石破軍和小七殺吃著米粥,有了點兒力氣,尤其是石破軍體力漸漸開始恢復(fù)了,畢竟身上的皮肉傷對于石破軍來說太小兒科了,在這半個月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現(xiàn)在吃點米粥,體力又得到了補(bǔ)充恢復(fù),他靜靜地等待機(jī)會擺脫這該死的鋼索鐐銬的束縛。
就在石破軍進(jìn)食完不一會兒,只聽得一陣雜亂無章的馬蹄聲劃破夜的寧靜,同時傳進(jìn)他們的耳朵的還伴有幾聲受驚嚇的馬兒的嘶鳴聲,顯然是石破天他們的馬群受到了驚嚇。
“有人!”外面放哨的門徒?jīng)_著破廟內(nèi)喊了一聲,就沒了下文,然后外面就是一片安靜了,包括所有的受驚嚇的馬匹也沒了聲音,破廟里沉睡的眾門徒被同伙的喊聲驚醒了,幾乎是同時一機(jī)靈從地上彈了起來,一個個驚慌的拿起自己的武器,警覺的注視著外面,石破天張開眼,不慌不忙的注視著破廟外漆黑的一片,不知道是誰深夜造訪這個破廟,很顯然外面的哨兵已經(jīng)遭遇不測,石破天緊緊握著手中的流星錘,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外面的風(fēng)吹草動,可是因為破廟里面生有火光,他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暗夜里究竟隱藏著何方神圣,他總感覺好像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視著破廟里的一切,一陣寒冷的殺氣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渾身騰起一層雞皮疙瘩。
“父親,我害怕。”玉兒也感覺到外面的危險,緊緊依偎在石破軍和小七殺身后,不敢露頭看外面,生怕從外面竄進(jìn)什么妖魔鬼怪一樣。
“玉兒,不怕,有爹爹在。”石破軍安慰著小玉兒,警覺的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憑他的經(jīng)驗,這破廟外面的來人一定是身懷絕技的人物,在悄無聲息中就輕松滅掉了一個石門高手,這速度太快了。
小七殺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感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擴(kuò)散進(jìn)來,可是就是想不起來這是在哪里他聞到過,太熟悉了,他敏銳地聽覺似乎聽到很渾厚的喘氣聲,甚至還有唾沫吞咽的聲響,這外面究竟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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