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那個立于坡頭的少年是誰,只知道那紅日初升下的絢爛定是驚鴻難忘。
明旌率領著部隊回到軍營,夏紅衣也從此在軍營中駐扎。
明旌一回來就有很多事要處理,比如,找一個男人,當然,這跟夏紅衣沒了多大關系,所以他便到自己的帳中歇息。
“清澤,在帳外去守著,別讓人進來。”
“是,小公子。”夏紅衣吩咐,在軍中不要叫他小侯爺,以免多出事端,夏紅衣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其實未必瞞得住,只是不想太過張揚。
夏紅衣坐在床榻上,扯開自己的衣服,吃痛的皺了皺眉。
三個月前被人襲擊,刺透身體,原本就沒那么容易好,加上這十天的快馬加鞭,傷口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前幾天簡單的包扎了一下,現在血又涌了出來,衣衫上都是血跡。
軍營之中全是男子,沒有一個可以幫上他的忙,紅衣嘆了一口氣。
“清澤,幫我到軍醫那那點止痛散和金瘡藥,就說是避免受傷,先備著的,不要聲張。”
帳外的清澤問道:“小公子受傷了嗎?要不要清澤進來幫您?”
“不必了,沒什么大礙,你先去幫我拿點藥就好。”
“我知道了,小公子。”說完,清澤就去軍醫那取藥。
紅衣將自己的白色貂裘脫下,然后將紅色外衫和白色的衣衫褪去,只留一件內衫,雖然帳中有火爐,但還是冷的紅衣打了一個寒顫。
邊疆的氣候,的確懾人。
紅衣走到一旁把先前準備好的巾帕浸入水中,紅衣又是狠狠的皺了皺眉,太冰了!這戰場上都是漢子,根本沒人用熱水,為數不多的熱水都被送去軍醫的帳中拯救傷員了。
紅衣屏住一口氣,繳干了巾帕,然后擦拭身上的血漬,徹骨的寒,讓紅衣哆嗦著。
突然,紅衣警覺的發現有人立馬拿起紅色的外衫穿起。
明旌這時候從帳外走進來,入眼便是一襲白色的長衫,袖口和下擺繡著金色的牡丹,是勾著邊的,華而不俗,盡顯清貴,明旌笑笑,這件衣服的確適合夏紅衣。
紅衣驚了驚,暗下抹了一把冷汗,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三殿下有什么事嗎?”
此時的夏紅衣正是衣衫不整,雖然看不出是女兒態,但到底顯露出了艷媚。
明旌頓了頓,自己竟然用艷媚形容一個男子?
“我只是想看你缺了點什么,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受了傷。”明旌望著夏紅衣蒼白的臉,問道:“要我幫你請軍醫嗎?”
“不,不用了,只是一些小傷,我自己可以處理。”紅衣趕忙拒絕。
“小傷?”明旌看著盆中的血水,皺了皺眉,“我看傷的不輕,你怎么不早說?”
紅衣皺了皺眉,有點不自然的說道:“我說過了只是小傷,我自己可以處理,多謝三殿下關心,我這兒什么都不缺,三殿下就去忙您的事吧,如果有事,紅衣會在找人的。”
明旌也不再說什么,雖然眼前的夏紅衣還是比較陌生的,但是自己也知道,這話明顯是在逐客,“如果傷勢嚴重,就請軍醫。”
“恩。”紅衣點點頭,“多謝三殿下關心。”
“小公子,藥拿過來了,您要用嗎?”清澤站在帳外問道。
紅衣想了想,說道:“三殿下,可以幫我傳一下藥嗎?”
“當然可以。”說完,明旌走到帳外接過藥,拿到了夏紅衣面前,“需要我幫忙嗎?”
紅衣笑笑,“不必了,這些我還是忙得過來的,三殿下萬金之軀,紅衣可受之不起。”
明旌也沒說什么,只是撇了撇嘴,“那我就先走了,你多休息。”
明旌走到帳外,皺了皺眉,眼中一抹深思,轉頭問清澤,“你們家小侯爺一直不讓人近身嗎?”
清澤說道:“這倒也不是,不過是我家小侯爺從小自己一人慣了,別人打理讓他反而不習慣。”
明旌點點頭不再問什么,一個嬌生慣養的侯爵,竟然不讓他人料理生活瑣事,這未免有些奇怪。
明旌想回自己的帳中,卻被人撞了一下,狠狠地撞了一下。
“對不起,三殿下。”來人說完,就開始拾起地上剛剛被撞掉的牧草,然后頭也不回的走開。
“粱佑,你站住。”
被叫做粱佑的人停下了腳步,說道:“三殿下有什么事嗎?小的還要去喂馬,如果沒事,小的就先走了。”明明是很卑微的語氣,但是卻透著相當的不滿。
“為什么躲著我,我剛剛去找你,你不在。”
“呵,小的有什么好躲的,不過是去拿些牧草,您貴人事忙,以后還是不要來找小的了。”說完,粱佑捋了捋糧草,快步走過明旌。
“粱佑!”明旌大吼一聲,粱佑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往前走,一腳一腳踏的很是用力,像是在泄憤。
明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是無可奈何。
身后的夏紅衣已經上好藥,撩開帳子,低低的說了句,眼神中滿是思索,“粱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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