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問計
酒桌上,宋鳳成喝大了。送走了“溜圓圓”張小泉他們幾人,他也沒進村委辦公室,直接回家了。
回家歪床上睡一覺,再起來,宋鳳成方感覺頭腦有些清醒了。但胃依舊不舒服。
妻子王修蘭見丈夫坐起身,便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遞過來。
宋鳳成接過喝了,說:“去,果果他媽,拿過我的外套來?!?/p>
王修蘭聽丈夫這話,說:“拿外套干啥去?要不你床上等著,我打兩個草雞蛋搟些面條給你喝,解解酒吧?!?/p>
“別,果果他媽,你甭忙活,你就是搟了,我也不喝?!?/p>
王修蘭上前摸了摸丈夫的額頭,說:“不熱呀,怎么,是不是胃里還不舒服?我可對你說,以后酒場上少充能,能躲就躲才是!”
聽妻子不住聲,宋鳳成不耐煩地說:“得得,一天到晚你就知道嘮叨,你才多大歲數呀,老這個樣子,啥時候熬到那七老八十啊?”
“聽聽,聽聽,我一說你就煩,說到底,我不都是為了你好么!”
聽妻子這話,宋鳳成不言語了。
王修蘭比宋鳳成小一歲。瞧她的模樣,看她的打扮,不時興。不光不時興,確切說,是有點兒土。雖宋鳳成當了幾年的金光村村支書,但給家里也沒創造啥像樣的發財機會,倒是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
這沒啥好奇怪的,像金光村,雖離著甫臨城不遠,但再怎么說,也是一座兩縣交界處的小村莊,又有大青山阻隔著,不富裕。不富裕村莊的村支書,就是放開了膽子讓他貪,也沒多少東西可貪。
見丈夫執意要外套,王修蘭只得回身拿給他,但又說:“果果他爸,要不咱不干村書記了,誰樂意干誰干去!”
宋鳳成聽此說:“說實話,我也不樂意干這差事,但辦事處領導讓我干,我有啥法子?!?/p>
王修蘭當然也知道當初二大爺想讓宋松干村支書的事,便說:“要是當初讓咱們的小老爺宋松干,你也就不遭這個洋罪了?!?/p>
“嗨,你還說那沒用的話干啥呢!”
宋鳳成穿上外套,慢步出家門去。
王修蘭還追出來問他:“果果他爸,你去哪?”
“沒事,我找咱二大爺閑聊聊去!”
眼下,“老油條”恢復得倒愣好。
不光言語說得順當,就是原本花白的頭發,也神奇地變成黑色了。沒人時,“老油條”拿鏡子照照,忍不住嘀咕,“是不是真就如外面傳的,我頭發變白,都是因為好鉆老娘們被窩的緣故?”
尋思尋思也對,這一年多來,因為被人胖揍了一頓,光在家養傷了,“老油條”可沒機會再找幾個老娘們的樂子去。斷了這事,他的頭發由白變黑,那就說明不是這個緣故也是這個緣故了。
宋鳳成進了二大爺家的院子。
聽見自家的狗叫了,又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老油條”問一聲,“誰呀,外面是?”
宋鳳成趕緊答應,“二大爺,是我?!?/p>
“哦,原來是果果他爸呀,你有啥事?”
宋鳳成沒回答,直接邁步進了屋,回身關了門,說:“二大爺,您眼下感覺咋樣了?”
“咋樣?好啊!”
“您頭腦清晰不?”
“看你這熊孩子,咋了?難不成你盼著二大爺留下個病根啥的?”
“哪里,哪里,二大爺,我尋思著有重要事跟您商量呢。只要您沒事,那就好了……”
聽侄子話說的蹊蹺,“老油條”說:“大侄子,你遇見啥不順心事了?明說就是,沒啥大不了的,我準能對付!”
聽二大爺言辭說的捷當,宋鳳成不遲疑,便把今天“溜圓圓”對他說的話,跟二大爺學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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