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哎哎……”
墮朧驚恐地躲開修羅殺氣極重的攻擊,這一出實在是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想不出修羅怎么突然發瘋了,竟然不攻擊眼前的敵人,反而攻擊起自己的伙伴來。
“干什么,用的著這樣嗎?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過啊?”墮朧很不滿意修羅的反應,無緣無故被自己的伙伴攻擊,多么令人不爽。“我們可是伙伴耶,有話好好說嗎?”
“第一,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們是伙伴,而且伙伴那東西我也不需要,那只會成為我的絆腳石。”修羅的表情簡直冰冷到了極點,雙眼中射出一種要噬人的光芒。“第二,我叫修羅,叫我小修的人必須統統下地獄啊,統統都要下地獄。那個男人,我一定要他親手送他下地獄,我要用他的血來祭奠我的過去。”
淚,滾燙的淚珠竟然不自覺地從冷酷漠然的修羅臉上滑落,簡直是匪夷所思,連墮朧都不禁愕然,從沒有想過修羅竟然會落淚。
淚,令墮朧深深陷入過去。墮朧曾經也落過淚,不過那已經是遙遠的8年前的回憶。如果按秒算計的話,墮朧已經忘記多久沒有落淚,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淚已經在那市已經流盡了,不應該再有淚出現才對。可現在竟然被修羅的淚給重新喚醒,難道是修羅與自己有類似的過往。
“我叫修羅啊……”
修羅發了瘋的大喊,噬人的殺氣從修羅身上爆發出來,令現場掀起一股飛揚的煙塵,將他深深淹沒。
修羅可怕的殺氣把墮朧從回憶中帶回現實世界,分裂的手臂握著權杖輕輕擦拭眼淚。“小涅,看著吧,哥哥會將這個世界的邪惡清理干凈,絕不會讓更多的人兒重蹈覆轍。”修羅的淚,第一次讓墮朧嚴正以待。“修羅是吧,雖然不知道你經歷過什么,又是什么事情能讓你落淚,既然這件事情是由我引起,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
煙塵,只是為了掩蓋修羅自己落下的眼淚,經過一番冷靜的他已經變回原先那個冷酷無情的修羅。
淚,修羅在12年前就已經將它拋棄,可惜今天還是不自覺落下,因為小修這個名字令他想起了他6歲時的那段可怕記憶,一段令他從此以后陷入無盡輪回痛苦的記憶。
噩夢中,修羅經常會夢見一個男人,修羅至死也不會忘記那個男人用鄙夷的眼神望著他,無能為力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用刃劍無情、殘忍將他的父母殺害,并且對弱小的他說:“小修啊,記住,你只是條可憐蟲,一條可憐蟲而已。盡情地茍延殘喘于世,這個世界需要你這樣的可憐蟲,因為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可憐蟲,你們一定可以摟在一起哭泣,哭泣你們有多么的弱小。”
每次想起這些話,就像是咒語般無時無刻不令修羅感覺腦子都要痛裂炸開,鉆心的痛楚令修羅想要自殺。可是,他的仇恨、父母的仇恨都還沒有報,他知道自己不能死。修羅知道那個男人就是要修羅痛苦活著,那修羅就如他愿,因為總有一天修羅要讓他百倍,千倍,萬倍償還修羅所受到的苦楚。所以修羅拼了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即使是以身養劍又如何,比這種痛苦強上百倍,千倍的痛苦他都可以忍受,因為那個男人給他帶來的痛苦就是如此。
“我叫修羅,最好給我記住,否則下一次就不是警告這么簡單,絕對會讓你死無全尸。”修羅惡狠狠地說。
“放心,我這個人的優點很多,一旦認真起來那可是很可怕的,是不是啊小涅?”
“咯咯咯……”墮朧的骷髏權杖依然如通靈般回應墮朧的提問。
“既然如此,我們就完成我們該做的事情吧。”墮朧又恢復不羈笑容,不過此刻他的眼神告訴他人,他現在絕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淚?”
昨夜,天狼為狼王落淚,狼王為救自己,而它自己卻又重新被封印,重新墮入無盡黑暗煎熬跟折磨中。所以,天狼的淚水也不自覺地流下。跟修羅和墮朧一樣,天狼也早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沒有淚水的人,因為那對于他來說是羈絆,會令他失去冷靜。但,現在天狼必須重新思考,思考感情是否是羈絆?
“不管你們的往事如何悲傷,既然你們已經惹怒了我,就必須付出代價。”天狼的聲音依然冰冷,但已經少了那股殺意,可能是因為他們倆的真情落淚令天狼的心與他們出現了共鳴,感動了天狼。天狼的心也柔和下來,此刻他腦子里裝滿的全部都是公孫鳳兒的可愛身影。
“咯咯咯……”
“小涅已經等不及了,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強大哪種地步。”墮朧重新組原身體,他現在要全力以赴,不再以支離破碎的滑稽狀態對敵。墮朧將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專注神情展現,手中的權杖由乳白色漸漸變的暗淡,最后權杖以淡黑色展現在他們面前,墮朧身上亦出現淡黑色的氣息,完全變了一個人,猶如惡魔。
修羅,再次緩緩拱起后背,又一次從自己脊椎部位緩緩抽出一把一模一樣的暗紅色刃劍。
修羅雙劍,左手刺天,右手挑地,代表著修羅蔑視天地的態度。因為有人告訴修羅,信天,信地,是最愚蠢的選擇,在整個世間能夠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而已。暗紅色的血腥信念從修羅雙劍傳出,漸漸浸染修羅全身,以最完整的血腥惡鬼狀態出現在他們面前。
天狼也不說話,全身紫炎消退,忍受著赤炎對身體的噬心疼痛,赤炎爆射出天狼體外,跳躍于天狼身體的赤炎就像是兇獸,就像是惡鬼,無聲地對天狼眼前的惡魔和惡鬼咆哮著,絲毫不讓步。
“夢幻怨靈壁。”
墮朧用力將權杖敲插地面,拳頭大的骷髏頭變幻9倍巨大,無數變異怨靈從墮朧的骷髏權杖張開的大嘴吐出,哀嚎著瘋狂涌向天狼,要纏繞天狼,將他絞殺。
“修羅雙殺夢。”
修羅雙刃不斷在空氣中刻畫,一張代表修羅內心的惡鬼面具出現,惡鬼血紅雙眸睜開,無數手握雙刃,臉戴惡鬼圖案的死士從雙眸中出現,猶如墮入夢境般,要將天狼剿殺。
而天狼呢?只是以最強狀態冷冷漠視他們兩人的最強殺著,身上的赤炎像是不滿天狼的無動于衷,顯得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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