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這里絕對是個極大的錯誤,從搬來至今深受房東歌聲困擾不說,近來又搬來一位悍婦。
房東的可怕在于其歌聲,老歌“新編”,新歌“混搭”,一天唱到晚,不知道的總誤以為他是位創作型歌手,其實錯矣,他只是個五音不全的音樂票友而已。
雖然租戶們對此都有所怨言,奈何人家是房東,又有此愛好與執著之精神,所以,大家也就只能寬容了,坐視房東魔音繞梁,任自己怎么惡心嘔吐、食欲不振、神經衰弱、失眠健忘也從不敢干涉房東藝術追求之自由,于是,房東跑調跑的越來越遠了,“魔音”對大家耳膜的侵害也從“猥褻”變成了徹底的“**”!
悍婦的出現曾給水深火熱中的租戶們帶來一線希望,她是第一個站出來拒絕“**”的租戶,以高房東三個八度的嗓音對房東提出調低音響、降低歌聲的合理要求。初聞有人站起來為爭取自己的“生存權”說話,所有租戶都曾為之振奮,至少我曾雀躍,以為將要告別那個聒噪不堪的歲月,然而我又錯矣,悍婦之害遠甚于房東。
悍婦,年齡不詳,樣貌不詳,身高、體重不詳,三圍不詳,不過從其音高、音色推斷應屬侏羅紀生物,其“獨步武林”的嗓門,一嗓子喊出去,天昏地暗,飛沙走石,草枯木折,燕雀無存,所以,從那以后悍婦便憑著自己獨一無二的“生化武器”在這一方土地所向披靡,稱霸六層樓。
房東的“魔音”是為了陶冶自己的情操,而悍婦的“神喊”卻是為了證明自己無人可欺的尊者地位。久而久之,大家竟發現原來房東是可愛的,至少他的一切行為并無惡意。
悍婦則不然,經常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讓整棟樓“搖搖欲墜”,比如樓上搭衣服滴水滴到她屋門口了,比如誰放的啤酒瓶擋住她的路了,等等,每每此時,她便會嘶吼著跟整棟樓“講道理”,有時候一大早就吵得雞飛狗跳,令人不得安睡,以此證明她不好惹的同時,還扯著烏鴉嗓子“逼”大家承認她是個厚道人。
——只說別人不道德,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道德。
但不管怎么說,大家還是一樣寬容,可也因這寬容大家只得“忍辱負重”,接受一個更為強悍的“強奸者”,于是,事態演變成了“**”,每天聽完房東的魔音,聽悍婦的罵街……耳膜終日飽受著雙重蹂躪!
“如果你不能改變環境,就應該學會適應環境!”
這真他媽是一個偉大而神奇的理論,在這一理論的指導下,大家幾乎忘記了其實我們還可以選擇環境。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大家的不屑努力,終于以高素質的忍耐力為各自錘煉出了一副過硬的耳膜。
現在房東的歌聲對我們的耳膜已基本構不成傷害,頂多也就算正常“夫妻生活”。因此,大家更加堅信不疑的認為,只要繼續忍耐下去,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將換來耳膜與悍婦之聲的“和諧”!
作于2008年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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