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穎走出校門的那一剎,她所感覺到的,是一絲自由,和幾分難過。她不是沒有膽量去面對些什么。她只是惋惜自己最終還是走到這一步。她的身上還穿著校服口袋里還有幾百。那是父母給她的生活費。
早就蓄謀已久了自然會隨身帶著自己的“全部積蓄”她可以撐多久她不知道。這甚至是她第一次離家出走,她的目標僅僅只是撐過中考就好了。呵~不知道父母知道這個消息會怎樣想自己的女兒,在離中考還有幾個月的情況下,精神失控,離家出走。其實是有一點退縮的,只是自己的自尊和自傲不允許,不允許她做出一點讓步。
她想她也許要回家一趟打理些東西。
正好這個時候父母應該在上班。她徒步走到了家小心翼翼的反鎖了門,取了幾件方便的衣物和。。。一把吉他。剛要走時,看見放在鞋柜上的屬于她的家里的鑰匙,她猶豫了。她不想給自己留退路。可是,如果父母不在家她是不是還可以進來。不不,離開了這里就不是她的家,不會來,一定不可以再回來。可是,可是。她猶豫了很久。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將鑰匙掃進了背包。然后,果斷的出門。
當天晚上,隨便找了個離家很遠的公園中入睡,公交車是一個好東西,甚至偶爾可以逃票(請不要誤會作者從沒逃過)畢竟她現在跟乞丐沒什么很大區別,能省的話兩元也是要省的,不過人很少,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投了錢,不知道為什么作為一個從沒有經濟危機的女孩子,那一刻居然有種不想的吝嗇感。沒有吃中飯也沒有吃晚飯。她是一個很會打理的女孩子,膽大心細。她的錢早就分批計劃好如何使用,只是能不能真的遵守就不一定了。她看了看四周,這個公園不是很陰森,而且是在一個小區內部,大門有門衛,應該不會有太大關系。她就那樣躺在交椅上。
怎樣也睡不著,明明已經逃脫了一切,失眠的感覺還是纏著她。無聊時干脆看著天空,抱出吉他慢慢的唱著,很久很久。久到手表上的分針已經轉了兩個圈。
莫名的她開始流淚,好餓好難受。她還不知道有一種孤單凌駕與他人給與的疏遠和個人獨自的孤單。那種感覺從骨子里蔓延出來纏繞著她的思緒,甚至無法克制的難過。那是怎樣的感覺呢?或許只有真正經驗過的人才會有。就好像自己把自己拋棄,自己一個人時感觀上最明顯的感覺。
那是一種本性,因為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跟自己相似時的,茫茫天地中的孤單感。
她突然想起一首歌,一首日本的歌。在日本中她最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久石讓,一個,就是堂本剛。她想起的是堂本剛的一首devil——魔鬼。只是當時不知道的是,在這之后,其實是天堂。
我在愛……
我想愛……
我在愛……
我想愛……
當懲罰純潔的惡魔
瞪著我倆的時候
相信我一定會
毫不猶豫地這么說吧
你給我的,我給你的
愛情早就 消失了……
當懲罰純潔的惡魔
瞪著我倆的時候
相信我一定會
毫不猶豫地這么說吧
假裝不在乎 假裝在演戲
將你溫柔的手 就這么甩開
我在愛……
我想愛……
我在愛……
我想愛……
我在愛……
我想愛……
我在愛……
我想愛……
我想愛,我想愛這個世界,只是沒有人給我救贖。
正值夏日,天氣異常悶熱。
可是她必須早點起來好去找一份兼職。在公共廁所換下自己一身的校服讓自己看上去成熟一點。拎著自己的包就出發。
在同一個地區其實并不是很危險,未必找的到,可是對于現在一點經驗都沒有且草木皆兵的聶穎來說。她盡她所能的要多遠就跑多遠,這會讓她很安心。
在汽車站用掉17元買了一張票去臨近的一個市,名喚楓燕的一個市。
說起來在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游玩曾經到過那兒。看上去干凈整潔風氣很好。
看著直達快車在國道上跑著,離自己的家離自己的城市越發的遠,心情卻并未因此而放松。眼里的迷茫,從未散去。
她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隨即抱著包靠著前排的座位安心睡下。
就在快睡著的時候司機卻急剎車了。原因是有一個男生攔著了路。
車上的乘客一個一個睜眼醒來,在看到那名男生時,紛紛咒罵了起來。司機像是心情不太好,沖著他罵了兩句剛要倒車從另一旁走的時候,那男子又欄在車前。
聶穎皺了皺眉,誰遇上這種事心情都不會好。更何況她現在正煩著。
車廂里議論紛紛,有人說那男子是要搭乘有人說那男子是撞瓷。還有人罵說是神經病,而那男子一直堵著車要求司機開車搭乘。司機很不耐煩,讓他滾蛋,可是那人鍥而不舍的堵著。車廂里就有人說了“也許這人是有很急的事,實在找不到車了呢?反正空位這么多就讓他搭吧,給人家行個方便。”其他的人也紛紛附和。有些稍不愿意的也不想在這樣糾纏下去。于是那個男子最終還是上了車。
他往車廂里看了看,便坐到了聶穎的身邊。
聶穎有些不情愿。她不喜歡不熟悉的人離她太近出于禮貌的開口詢問“你可不可以找別的位置坐?”
那男子猶豫了一下又不答,許久才說“你嫌棄我啊?”聶穎有些尷尬,她并不是這個意思,她并不想讓人這樣看她“不是,只是不習慣而已。”這下那人接腔接的卻快“可是這里面就你一個跟我同齡啊,我不想跟陌生的大人坐,不要計較嗎,不認識沒關系,現在認識咯,我叫殷翼楊。”那人不在意的說,自顧自的整理著隨身的行囊。
“我叫聶穎。”話說到這種地步上,她也不好趕人家走。看著那人翻檢著自己的背包。她這才看清楚那人的臉。清秀俊朗,帶著網球帽,身材挺修長的,是那種乖乖學生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卻給聶穎一種渾身戾氣的感覺。事實證明,這人確實很凜冽。似乎察覺到聶穎的目光,殷翼楊撇了她一眼,聶穎立刻收回目光,繼續睡她的覺。
一路上再無波瀾。順順利利的到了楓燕。
聶穎小心的下車,有一個人走的很急從她身后撞著走,將她擠到車門旁,卻又停留了會兒,然后離去。
聶穎無所謂的嘆了口氣。身后的殷翼楊卻諱莫如深的看著那個人。
猶豫了會兒,實在不知道怎么走,聶穎狠心搖了輛出租車。那輛出租車停在她和殷翼楊面前。她停了一會兒想讓給他算了,殷翼楊卻沖她招了招手。說“你也并不是很富有嗎,一起出錢好了。你去哪兒?”
聶穎說她不知道,她只是來打工的。殷翼楊又多看了她幾眼說你這樣并不像是家里很窮要打工啊?不會離家出走吧?聶穎不說話。
司機問他們究竟要去哪兒。殷翼楊報了一個地名。對她笑“不如先到我家附近吧,我有時候打些暑假工什么的很方便,你應該也能找到工作,那里地方小沒什么人管,未成年也沒有關系。”
聶穎點了點頭。
終于到了,要付錢的時候。聶穎在自己的運動衣口袋里摸索了很久卻只摸出幾張零鈔,自己那幾張以百計數的錢卻不見了。她驚慌失措。看了看司機又看了看殷翼楊。
司機的臉沉下來“小姑娘你不會沒錢吧?”她大腦空白。殷翼楊卻搶過她的錢交給了司機,拉她下了車。滿意的伸了個懶腰“好了,就此別過吧。”
聶穎的手還在抖,她腦海里那根弦卻繃斷了。她猛地跳起來拉住殷翼楊的衣鄰“你偷我錢!!”
“喂喂,別血口噴人啊,我哪有拿你錢?你有什么證據嗎?”
“我的錢放在左邊口袋,只有你坐在我身邊不是你還有誰?”
“不是我!是那個人!那個撞你的人!他原本想扒我的錢包讓我抓住了才跑的,我怎么知道他膽子那么大,還敢偷你的,那一撞我跟本沒看清,我怎么知道他偷沒偷!”
“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我跟你很熟嗎?我為什么要提醒你啊!”
“我不管,你無法證明,就是你!”
“你這人不可理喻啊!”
聶穎死死的看著他。殷翼楊卻一臉漠然有些生氣。
過了很久,聶穎渾身失去了力氣,手顫抖著包也掉落在地上。殷翼楊撇了撇嘴正要走。
聶穎卻低著頭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哭的很凄慘很凄慘。
兩天來的所有情緒加壓在一起。聶穎的情緒真的受不了控制。
殷翼楊抽了抽嘴角,似乎有些看不過去。
過路的人紛紛指指點點。殷翼楊也知道,一個女孩子拋開所有的面子如此痛哭到底有多難受。
他蹲下去哄著聶穎“好啦好啦,這件事我也有不對,我錯了,你先別哭了。到我家去吧,被偷的錢,打工掙回來啦。”
聶穎不說話,繼續哭。其實她太傷心完全沒聽見他說了些什么。
殷翼楊抿了會兒嘴,看了看四周。干脆將聶穎扯起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廟了!你要是不怕我,會煮飯,就到我家來住啦,雖然只有一晚上可以提供,不過先有個落腳點啊。”
他自說自話,扯過聶穎的衣服、拾起她的背包和吉他就往小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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