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藏書閣獨占王府三分之一的規格,閣樓的大門全用檀木制成,四季飄香。琉璃鑲邊的屋檐,龍蟠虎踞般靜臥著,隱隱透露出一股王者之氣,肅穆莊重。黛墻青瓦,鏤空的窗飾,一裝一飾,都是匠心獨具。不增不減,移步易景,這書閣竟暗含天地間的玄機。
霽塵今日將踏入這藏書閣,三年封足。握著藏書閣的鑰匙,望著偌大的藏書閣,霽塵嘴角微微上揚。“傳聞父親的藏書閣內有奇書萬千,習成便可平天下,今日方可一觀!”霽塵的心理暗喜著。
“吱呀”一聲,古閣伴隨霽塵緩緩推開朱紅大門發出一陣低鳴,像似在恭迎霽塵,又好像在召喚著他。因藏書閣常人不得入內,就算是齊總管也要征得祁王同意方可入內,所以閣內清潔一直做的不到位。
就算是這樣,祁王仍堅持藏書閣不必讓仆人去打理。最多是祁王自己去打理,或是讓霽霜寒偶爾去打掃打掃。
霽霜寒是何等的庸人,就算父親有意讓他去藏書閣,他也不會去閱覽萬千奇書。每次被指派去打掃,他便滿腹怨言:“真是的,這點苦差事為何不讓二弟去干,我乃長子,父親卻偏偏要我來做這種粗活。肯定是二弟在父親面前惡言于我,所以父親才讓我打掃藏書閣,以示懲罰的!”
每每聽說大哥的埋怨,霽塵都會忍不住笑大哥的智商真是比王府那蓄畜園里的狗彘都不如。而祁王見霽霜寒如此不開竅,也漸漸對他失去了希望,最終也不讓他去藏書閣打掃了。
父親也因朝中事物繁瑣,無暇去藏書閣。所以樣藏書閣的大門已經很久沒人打開過了。此番,霽塵算是藏書閣久久閑置之后來拜訪的第一人。
霽塵看著紫檀做成的書架錯落有致地擺放在書閣第一層,擺放的方式卻好像有據可尋。
伴隨著這個疑問霽塵邁步走向書閣二樓,他的步子穩穩健健,古色的樓梯伴隨著霽塵的步調發出陣陣清脆而深遠的響聲,沁人心脾的聲響一陣陣喚醒著古老的藏書閣。
來到書閣第二層,霽塵俯視第一層的林林書架。那一瞬,他愕然了。
這豈不是,豈不是八卦陣的圖樣!相傳天地初現之時,浩渺華夏之地,一人觀河圖洛書,創立八卦。此人便是伏羲,便是傳說中的三皇之首,百王之先。
伏羲人首龍身,他到底是人是神,世間頗多爭議,然而霽塵曾拜讀過《三五歷紀》,其中講述到自盤古開天之后,天地便不再是一體,所謂上者為尊,所以有了神于天,圣于地之說。
伏羲生于天地,自然無法與盤古神人比較。但也可謂一代圣靈。
霽塵繞著書閣正中心的書架八卦陣反復踱步,“乾、坤、震、巽、坎、離、艮、兌,王府所在之地正屬王氣匯聚之地,僅此于純陽皇帝的純陽宮。而且這八個卦象正好對應王府的八大方位,竟然絲毫不差。實在是妙不可言!”霽塵不禁自語道。
然而就在他細細觀察八大書架之時,書架頂部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暗暗發光,那光似螢火,青中帶黃,忽地又轉成赤金色。雖然光芒極為柔和,卻也透露出陣陣神秘的氣息。
霽塵凝神細觀,只見每個書架暗紅色的頂部上鐫刻著不同的字跡。“這豈不是鐘鼎之文,如此古老的文字,竟然會出現在藏書閣之內。”霽塵之所以能辨得這怪異的文字是因為祁王的書房里有一副對聯,上面的文字便是鐘鼎文。
霽塵曾就那副對聯問過父親,那是祁王見霽塵好奇的神色不免心生幾絲欣喜,告知他此文是鐘鼎文,是刻在殷周青銅器之上的銘文。然而當霽塵追問道,即為青銅器上的銘文為何用在對聯并且書寫在宣紙之上。
面對霽塵的追問,祁王目光變得慈祥而深邃,他思忖片刻,意味深遠地告訴霽塵:“吾兒,天各有命,命之所在,在于時,在于機。”
霽塵聽完,便明白了父親所言之意是在說現在的時機不對,不便告訴他。霽塵也不好繼續追問,不過從此以后他便在腦海里深深烙下了鐘鼎文的模樣。
可是霽塵并沒有研習過鐘鼎文,所以只能看著這些泛著赤金色的字獨自推敲它們的含義。“既然這八個字刻于書架頂部,想來必定與八卦有關。當然也許這與每個書架的分門別類亦有關聯。”霽塵十二歲的思維開始飛轉。
“不行,我得去看看書架上的書,再做定論。”想著想著,霽塵便飛步來到書閣第一層。正在此時,藏書閣外傳來一陣詭異的響聲。“此時乃子夜,門外怎會有人?難道……”霽塵不解,悄悄來到門旁。
但凡十二歲的少年對于神靈鬼怪之說尚有不少惶恐,然而霽塵確實天生的膽大。他透過門縫望向藏書閣外,只見私下悄無人跡。然而正當他準備收目之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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