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話    小嚴

葉子，一片葉子，一片看上去很普通，實際也很普通的葉子落在了弟子和這個漂亮女人的中間。慢慢的飄啊飄，也許它知道自己的宿命，但是總是那么一絲絲的期望告訴自己，其實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悲！

秋風！

老樹傷感何處泣！

其實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

雖然我恨不得你死，但是我不是一個做夢的人，因為夢雖好，但是騙的卻還是自己。不是嗎？

“呼呼呼”呼嚕聲，輕微的呼嚕聲現在卻變得很嚴重了！

“小嚴，過來！”夢話嗎，雖然是的，但是弟子很老實的走了過去，因為他知道莫小樓從來不說夢話，哪怕是在夢里！

“知道錯了嗎？”人還是那個人，樣子也是那個樣子，但是莫小樓的說話的口氣變了，變得很威嚴，變得幾乎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莫小樓了！

“我，師父，我！”人總是會狡辯的，就算明明知道是錯的，但是他們還是會辯解一番，因為在他們的心里，其實他們一直堅持自己是對的。這樣的人很多，恰好弟子，也許現在應該叫他小嚴了，他就是一類的人！

“算了，我知道了！”解釋，有用嗎？正因為知道，莫小樓就沒有給小嚴解釋的機會。

“其實，師父！我！”不用解釋是師父說的，但是我還是想事實，說不一定就成功了！僥幸，人總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僥幸！

“好了，我知道了！”莫小樓是小嚴的師傅，小嚴要說的，難道他還不知道，所以他很干脆，很干脆的打斷了小賈要說的話！

“來扶我起來！”莫小樓笑了，雖然在夢中，但是那種笑，也許你會覺得他好像又不是在夢中。

小嚴雖然是個高傲的人，但也是一個孝順人，雖然剛才他還踢了莫小樓幾腳，但是關心則亂這個道理知道嗎！所以莫小樓想要說什么，小嚴絕對會是毫不猶豫的去做，哪怕是莫小樓要自己的命，因為自己的這條命本來就是他的，他想要，自己給他又能怎樣！

“小嚴，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這么的小！”雖然閉著眼睛，莫小樓看了一眼小嚴，滿臉慈祥的說道！

“恩！”溫順的點點頭，小嚴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因為規矩知道嗎，雖然莫小樓平日告訴他和自己在一起不要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但是小嚴覺得自己在意的好一些，不為別的，也許他覺得自己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吧！

“你還是那個樣子！”知道小嚴是什么樣子，莫小樓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個徒弟自己怎么說也算是滿意，但是就是這一點，哎強差人意呀！雖然自己和他說過多少遍，甚至說不到一塊的時候，還動過手，但是最后還是放棄了！

“師父，弟子知錯了！”突然間，想到剛才那個樣子，小賈剛才“咚”的一下，跪在莫小樓的身邊！

“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好！”找個舒服的地方，莫小樓拌了拌嘴，很不滿意的說道！

“但是，弟子還是錯了！”好人，有時候也是一個犟人！

“好了，我知道！”也許這樣的話說得多了，莫小樓很直接的就打斷了，雖然這樣有點不好，但是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

“哦！”小嚴點了點頭，安靜的站在一邊！

“姑娘，你很漂亮！”閉著眼睛能說別人漂亮，也許可以吧！

“呵呵，你有沒看，你怎么知道？”看著閉著眼睛熟睡的莫小樓，那個姑娘很好奇的說道。

”夢里知道，我在夢里看到的！”好像這是一個玩笑話，但是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

“騙人！”雖然被人夸漂亮，這個漂亮女人也臉上一紅，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但還是言不由衷的罵了一句！

“不對，不對！”伸出一根指頭，對著這個女人隨意的搖著。

“呵呵，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別人夸一下，自己也得回一句，禮尚往來嗎。

“嘿嘿，他們都有這樣說！”雖然這樣說有點不要臉，但是莫小樓是個不喜歡說假話的人！是怎么樣的，他一直都照實說，也許這就是他在這里一杯不被別人討厭的原因吧！

“你這個人挺好玩的，對了我叫歐陽小潔，你你叫什么？”這個叫著歐陽小潔的女人，抿著嘴一笑，看了一眼一旁呆呆的小嚴，轉而對著莫小樓問道！

“莫小樓，莫問明月照小樓的莫小樓！”一只手枕著自己的腦袋，莫小樓翻了一下身子，對著歐陽小潔溫和的說道，但是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睜開過自己的眼睛！

“莫小樓，呵呵！”好奇怪的名字，歐陽小潔很想笑，似乎平常的時候，她笑的就多一些，雖然這個時候有點不合適，但是她還是忍不住！

“你，什么意思！”小嚴看不下去了，雖然這個名字是有那么一點好笑，但是這是我師父，你當我這個弟子不純在嗎？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也許這才是江湖人！

“小嚴，沒事的！她想笑自然就有想笑的原因，你又何必呢？”一只手抓著小嚴快要拔劍得手，莫小樓毫不在意的說道！

“師父，你？”失望了是不是，因為原來你不是這樣的人！

”哎，現在你不懂，那是因為你年輕，也許你那天不年輕了，也許你就知道師父你做的是對的！”拉著小嚴坐下，莫小樓又犯了一個身子，還是那樣的說道！

“師父，我，不行！我要殺了她！”似乎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你，去死！”拔劍，一剎那間，很快，幾乎你都以為這不是真的！

可是這真的不是真的？

我希望這是？

可是這不是？

殺人？

需要理由嗎？

也許吧！

有嗎？

好像沒有！

但是，我就不能找一個嗎？

劍，無風無雨！

依舊，依舊！

我看到了一切，你呢！

可是歐陽小潔是個木頭嗎？

你說呢？

不是，真的不是！

“小壞蛋！”捏著拳頭，看著這一招看上去平平無奇，實際上卻又殺機重重的一劍，歐陽小潔能說的也許只有這些了！

“哼！”注定了，注定了！

既然都注定了，那又何必急著去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