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水剛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己嘴巴。嘎!烏!幾聲怪奏,大家哈哈哈大笑。看看準備得差不多了,水剛就溜了出來。
大鐵門外,冷剛看樣子剛到,正斜背著大挎包抹汗呢。
水剛將他領了進去。
引他在原崔笛的坐位坐下,把一支銅接頭的竹笛遞給他:“貼膜吧,松緊憑你,然后試音?!闭f著,朝姍姍招招手,姍姍過來了。
“這是冷剛,冷笛,幼兒學;這是姍姍,姍二胡,二位合合音吧?!?/p>
姍姍早聽水剛說過救場一事兒,相信水剛不會看錯人,便微笑著拈弓扣弦,給了個升4。
待冷剛貼好笛膜,弓抖弦動,又給了降3。冷剛側耳聽聽,照著自已的理解吹出,姍姍高興的笑了:“不錯,樂感挺好的?!?/p>
說罷,纖手一扣:“‘祝酒歌’,開始!”
還沒從丟失《研山銘》中完全醒過來的冷剛,一開始有些慌亂,不是搶拍子,就是慢一步。
經驗豐富的姍姍,便有意放慢節奏,等待他慢慢進入狀態。果然不多會兒,冷剛就掌控自如的跟了上來。一曲終了,大家擊桿相慶,接納和認可了新笛手的到來。
水剛這時正在大鐵門外,引著吳剛和阿兵一起進來。
七點,太陽還懸在天空,放射著最后的光亮。
大鐵門后的地下防空洞里,名副其實的地下舞會,隨著水剛的一曲小號獨奏《水兵舞》表演完畢,正式開始。
舞會圓滿結束。
散場時,負責售票的年輕人,拎來了今晚的收獲成果。
明亮的燈光下,水剛當著大家的面,把木箱里的票款全部倒在了桌面。然后,水剛和姍姍就一一清點迭起放好。
剛才還弦歌琴樂的防空洞里,此時安安靜靜。大家都或坐或在自已的位子上,注視著清款的二人。
放好最后一迭鈔票,水剛大出一口氣。
宣布:“今晚特好,一共是二百八十塊零七毛八分?!?/p>
大家都高興得拍起手來。冷剛迅速在腦中算算,樂隊,后勤一共31人,減掉防空洞租金50塊,人均7.45。
果然,水剛和姍姍咬著耳朵。
接著宣布:“老規矩,扣掉租金50,人均7.45.”
一時,掌聲雷動。大家領了錢后,一一散去。水剛拎起號盒,將冷剛肩頭一摟:“走吧,吳剛還在外面等著呢。第一次呢,感覺怎么樣?”
“還行!”
冷剛壓抑著自已的激動,一面走,一面卻忍不住問:“不是說好每場二三塊么,怎么這樣多???”
“你呀,還真以為自已是在辦公室按部就班?”
水剛快活的搖搖他。
“二三塊是習慣話和行話,吃這碗飯,全是根據現場的收入最后決定的。有時,連二三塊也不能保證;有時呢,比如今晚,呵呵,是托你和吳剛的福呢?!?/p>
冷剛當然很興奮。
可以說,這是大學生冷剛,憑自已的本事兒,第一次在外面找到了一大筆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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