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剛確也聰明,幾曲下來,基本上就能對一般舞姿掌控自如了。
一歇過去,看看時間不早了,水剛就停下來。
“行了,我想哄哄那些中學老師是足夠的了。姍姍,走吧,帶上你的那個葉脈,咱們到外面隨便吃點,時間快到了。”
說著,水剛忽然苦起了臉。
“瞧我這,六點半還得去接人,約好了的,請去救場的。”
“我估計崔笛不會再來了,上次我聽他說過,正在湊錢,要到沿海地區去發展。”姍姍斷了錄放機電源,慢騰騰的取出卡帶。
“所以說,水剛啊,我幾次勸你你不聽,你是男人,吹得一手好小號,應該走出去。退一步風景依舊,進一步天高地闊。”
“謝謝鼓勵!姍姍,我不是不想出去,可我的家,你是知道的,這節骨眼兒上,怎么離得開?”
在整個樂隊里,水剛算是和姍姍聊得最攏的一個,被其它樂手戲謔為“金童玉女,老牌夫妻。”。
姍姍也確實這樣勸過水剛,可勸歸勸,卻并沒在水剛心里激起一點浪花。這倒不是水剛不想往外跑,自初一起,瞅著偷偷往外跑的老爸,水剛就幻想著外面的世界。
在那些殘酷而困難的年代,是老爸冒著生命危險,忍饑受寒,從沿海地區弄回來內地根本見不著的衣物食品,養活了一家。
水剛就滋生了跑出去的愿望,
可以說,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就是水剛不考大學的全部原因。
可是,世事無常,事與愿違。人生的生活軌道,并不沿著人的良好愿望延伸。資琴,對,就是自小青梅竹馬的資琴,以她的美麗和溫柔牢牢的拉住了他。
水剛有些苦澀的嘆口氣:“走吧,時間不早了。”
姍姍卻望望他,有些猶豫不決:“外面不衛生,就在我這兒隨便吃點什么吧。對了,我媽堡得有排骨湯,很補人的。”
水剛已經拎起了號盒,又替姍姍拎起二胡盒,塞給她。
“留著你散了場回來享用吧,那味兒,酸不溜秋像沒放鹽,我吃不慣。”
如此,姍姍就把二胡遞給水剛,自已進了里屋。稍傾,一個挺富態的老太太和葉脈出來了。老太太笑盈盈的對水剛說:“小號手,就走?”
“伯母!”水剛禮貌的直起身子,恭恭敬敬的問好:“身體還好?”
“好好,硬朗著呢。”
老太太笑瞇瞇的回答,白哲的臉龐上,露著少許的皺紋:“你爸媽好吧,還站街嗎?”“還站!”“就站!我就不相信這靠自己的勞動吃飯,惹了誰啦?
看不習慣,咱們還看不習慣他呢。水剛,不怕,這天不會一直是這樣。前些年,團里的造反派斗你伯父和我時,我就說過他們,井底青蛙,跳梁小丑,助紂為虐,總有一天害人又害已的,”
“媽!”姍姍忙喊住她:“我們出去啦。”
老太太停住了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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