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鄧騭整裝待發。鄧綏將要遠行,命宮人趙玉照料寢宮一切,便前去與鄧騭匯合。和帝親自相送,兩人不免十分傷感,倒是陰后與周貴人顯得格外熱情,巴不得鄧綏早些離開。
那張茹彥也前來相送,想來這些日子,和帝一次也未到過其寢宮,今日得以見到和帝,和帝卻不正眼相看,張茹彥甚是傷心,但轉念一想,鄧綏此去,正是自己奪回榮寵之時,便暗自在心中盤算。
和帝命鄧騭好生護著鄧綏,若是有半點差池,定治其罪,鄧騭允諾。和帝與鄧綏依依惜別,為望相互珍重,好似一對鴛鴦般,相互纏綿,惹得眾妃嬪十分妒忌。鄧綏由雨香與何焉攙扶著上了車,漸漸遠去,和帝依依不舍,望眼相送。為盼早歸,以得團聚。
那耿馮得知后,見何焉也去了,便徑直找到和帝,和帝不知何事,耿馮只說是想與鄧騭將軍一同上陣殺敵,揚威沙場。畢竟耿馮乃將門之后,光祿勛耿忠之子。
和帝道:“汝父可曾知曉?”
耿馮道:“吾父即便知曉,也定會支持,還望陛下成全。”
和帝緊鎖眉頭道:“你可先問你父親,若他同意,我便同意,你去吧。”
耿馮不敢多嘴,便回去問其父。其母聞聽便不贊成,但其父甚為支持,但又問道:“你急于前往,是否內中另有隱情,你說實話,我方能答應,否則決不答應。”
耿馮一見,便道出了與何焉一見傾心的事來。其母問其門戶如何,可否門當戶對?耿忠道:“門戶不高,但聽聞那何焉博古通今,又自幼習武,也算是才女,且皇帝命其輔助曹大家整理史籍,可見其才學不弱。其兄何熙,今日早朝已經見過,此人甚是偉岸,頗具英氣,將來必是能為之人,只是不知那何焉長相如何?”
還不及耿忠說完,耿馮便插言道:“何焉貌美,且眉宇間一股英氣,今生若能娶了她,也是兒的福氣。”
耿忠聽后大笑道:“難得我兒如此傾心,況身為男兒,馳騁沙場,建功立業才是正途。我這就與你一同去面見皇帝,道明事情,你便去得。”
耿母聞聽,也不阻攔,實耿母也盼著耿馮能早日成家立業,只說了些萬事小心的話,便送二人出了門。
二人趕往皇宮且不提,且說和帝對鄧綏十分牽掛,才剛走不多時,便惦念不已。鄭眾道:“奴才聞聽那劉尚性情懶散,無大謀略,陛下如此擔心鄧貴人,何不下一道密旨,命鄧騭隨時可以替代劉尚為征西將軍,統領全軍,也使得此次征羌不至于因為劉尚能力不足而錯失戰機。”
和帝一聽有理,便說道:“你為何不早些說。”
鄭眾道:“奴才也是剛剛才想到。”
和帝馬上親自寫了一份旨意,正想派人趕上鄧騭,將其送去。這時,蔡倫回稟,耿忠父子來見。和帝讓其宣耿忠父子進來。
耿忠說明來意,又命耿馮將對何焉傾心之意述說了一遍。和帝聽后大笑道:“果然是千里姻緣,一見鐘情。既然如此,朕又怎能不成人之美,朕這就下道旨意,命你為偏將,速去追趕鄧騭。”
說罷,擬好旨意,命耿馮將要給鄧騭的密旨也一同帶去,不得有失。耿馮千恩萬謝后,父子回到家中,耿馮略加收拾,便騎上寶馬良駒前去追趕鄧騭。沒小半日便追上鄧騭,名人傳話,見到鄧騭后說明來意,鄧騭一聽是光祿勛耿忠之子,自然高興。
鄧綏在輦車上得知后,便由何焉與雨香攙著下了車,來到耿馮面前,耿馮見禮,望著的卻不是鄧綏,而是旁邊的何焉,四目相對,何焉顯得十分羞澀,對視了一下,心想是他,便略有些扭過臉去。耿馮倒是實在,直直地望著何焉。
鄧綏見狀笑道:“耿將軍,還不起來說話嗎?”
耿馮聞聽,方才清醒過來。
鄧綏道:“小將軍,怎么跑了來?”
耿馮道:“奉旨上陣殺敵。”
鄧綏道:“既然如此,小將軍可愿在我輦車左右隨行?”
耿馮自然樂意。
鄧綏道:“輦車內,狹小擁擠,何焉,你騎馬在輦車左右隨行吧。”
何焉哪里肯,更顯得羞澀難當,鄧綏笑道:“你平日里英氣逼人,今日只是叫你騎馬隨行,怎么就羞臊成這樣了?”
何焉含著羞,低著頭,也不說話。耿馮望去,感覺更加迷人心扉。鄧綏也不管何焉,早有人牽來馬匹交予何焉。鄧綏由雨香攙扶著進了輦車,雨香掀著簾子偷看。
只見耿馮剛想上前搭訕,何焉也不說話,縱身上了馬,也不管耿馮。耿馮一見,也飛身上了馬,一路上,真是過足了眼癮。羞得何焉面龐,一會兒紅來,一會兒白,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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