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學家班固在遠征匈奴的軍中,任中護軍,后因兵敗受到牽連,最終含恨死于獄中。其經二十余載所著《漢書》尚未完全,和帝憐惜史學家班固之妹班昭的才華,便令班昭在入宮,一面可以延兄長之志,完成《漢書》;一面可以讓后宮妃嬪拜班昭為師,深得其教誨,廣增學識。因班昭丈夫曹世叔之緣故,班昭被世人稱為“曹大家”。
鄧綏見班昭才思敏捷,學識淵博,崇敬之心便油然而生。加之早就聽聞其美名,只是相見恨晚。另一面,鄧綏見班昭定是仁德之人,便有心拉攏,為自己尋得個靠山。原來,那班氏本就是史學世家。班昭之父班彪,字叔皮。出生于官宦世家,自幼好學,與其兄班嗣四處游學,才名漸遠播。西漢末年,為避戰亂,依附于天水隗囂,想勸說隗囂歸附漢室,便作《王命論》,想感化隗囂,但未能如愿。逐前往河西(今河西走廊一帶),成為大將軍竇融的從事,班彪力勸竇融,以輔光武帝。東漢初期,任徐縣令,后因病辭官。病愈后,班彪立志于史學著述,終寫成《后傳》60余篇。后經其子班固細加斟酌,經二十余載修成《漢書》,但病逝于獄中,尚未能將其完善。
這只是其次,班昭另一位兄長班超。班超年少之時便胸懷大志,漢明帝永平五年(公元62年),其兄班固被召,入京任校書郎,其母攜班超、班昭兄妹隨班固遷居洛陽。當時家境貧寒,班超只能靠替官府抄寫文書來維持生計。班超每每抄寫文書之時,常擲筆嘆息:“大丈夫無它志略,猶當效傅介子、漲錢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研間乎?”旁人皆視其為笑談。后一次,明帝問及班固,方知班超替官府抄寫文書維持生計,逐命班超為蘭臺令史,掌管奏章和文書。但沒過多久,班超因一點兒小過失被免職。
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班超隨車都尉竇固出兵攻打匈奴,在軍中任假司馬(代理司馬)之職。至此,班超軍事才能尤為凸顯出來。其率兵進攻伊吾(今新疆哈密西四堡),戰于蒲類海(今新疆巴里昆湖),大獲全勝,受到了竇固的賞識,逐命其與從事郭恂一起出使西域。后屢立戰功,聲名顯赫。后人有詩為贊“投筆從戎膽氣豪,積功才得換征袍。漫言生相原應貴,要仗胸中貴六韜。”
班超兩子班雄、班勇亦承父之志,征戰沙場,屢立戰功,官位高顯。
鄧綏心中盤算,若得班氏一族之力,定能為自己日后所用,便對班昭畢恭畢敬,時時噓寒問暖。班昭在藏書閣中鉆研之時,鄧綏與何焉也時常前去照料,并以師待之,日子不多,但三人情分卻愈加深厚。
鄧綏見何焉飽有才學,博古通今,便向和帝推薦,讓其輔助班昭。和帝聽后,便叫何焉前來問話,交談之中,何焉條理分明,學識廣博,開口成文,和帝方信與鄧綏所述無二,便答應鄧綏請求,但仍歸鄧綏差遣。
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難相逢。何焉畢竟亦是情竇初開的妙齡女子,一日往來行走間,卻吸引得一雙眼睛為其癡呆發愣。何焉略有察覺,回眸一看,竟是一個面目清秀,身材偉岸的英俊少年。兩人側目相對,竟愣了許久,何焉方才回過神來,匆匆走了,那少年卻依依不舍,遠遠地隨著,見其進了藏書閣中,許久后方才離開。
隨行的衛士說道:“都侯可知此人是誰?”
少年道:“你可知道?”
衛士道:“聽說藏書閣中新來了一位姑娘,是幫著曹大家整理史料的,據說是鄧美人的侍女,名叫何焉。”
少年聽后,便默默地點了幾下頭。
原來那少年乃是將門之后,開國大將軍耿弇之孫,光祿勛耿忠之子,左都侯耿馮。耿氏一族滿門忠良,為東漢立下汗馬功勞,耿氏官位頗顯,且耿馮叔父耿秉、耿夔、耿溥等皆為世之良將。
倒是那何焉不知少年來歷,心中若有所思,便顯得魂不守舍,想必也是一見鐘情,萌生愛意。
班昭見其魂不守舍,便向其詢問,何焉默而不答,卻面頰泛紅,班昭一見便其是在想意中人。原來班昭看見了遠處凝望許久的耿馮,見其相貌出眾,但也不知姓氏名誰。
待鄧綏來時,便偷偷與其說了,鄧綏一聽,很是高興,想那何焉正值妙齡,郎有情,妾有意,也是天公作美,只是不知那少年家境如何,若是稱心,真要撮合撮合。鄧綏便讓雨香偷偷地去打聽在藏書閣外停留的那位少年是誰家的公子,雨香便悄悄地去了,詢問了幾名衛士,方才得知耿馮來歷,便回稟鄧綏,鄧綏和班昭聽后,鄧綏便悄聲對班昭說:“這樁姻緣鐵定的要做成!”說完,兩人便竊竊地笑了,只把何焉一人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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