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將要開始,陰后坐在和帝身旁,穿著華麗無比,紅色的長衣光彩照人,鄧綏遠處望見,見自己也穿了見紅色的長衣,便匆匆由雨香配著,回到寢宮換了件紫色的,略微樸素的衣服穿來。眾妃嬪見鄧綏穿著樸素,都偷笑起來。
李瑩兒見了鄧綏這般模樣,心中倒是生了不少同情之心,但轉念又一想,鄧綏如此謙恭謹慎,不與其他妃嬪爭風吃醋,看來其志向不小,將來未必不是宮中爭斗的贏家,只是眼下還不能與她走得太近,以免給自己帶來麻煩。
陰后坐在和帝右側,和帝便命鄧綏坐到自己左側。鄧綏聞聽后,執意不肯,即便陰后也幫腔勸說,鄧綏也是不肯,只是站在陰后身后不遠處,和帝一見沒有辦法,便命人拿了桌子,讓鄧綏坐在陰后下方。群臣陸續前來,這時,美人楊傾月挺著個小肚子,由兩名侍女攙扶著緩緩來了,又緩緩參拜了皇帝、皇后,見過了周貴人,馮貴人,又向鄧綏到了喜。和帝一見,真是心花怒放,竟然也不去顧及鄧綏,便命李美人坐在自己左側。
宴席間,宣讀完冊立鄧綏為貴人的旨意后,群臣祝賀皇帝雙喜臨門,口稱“實乃天佑大漢。”和帝自然高興,把酒言歡,好不痛快,也不理會旁邊的陰后,只顧著身旁的楊傾月。陰后見此真是又氣又恨,但又氣又恨的可不只陰后一人。那下面坐著的張茹彥早已氣壞了,心想,這個**還真有福氣,只不過被皇帝臨幸了一兩次,竟然懷了身孕,怪不得這些時日都不見個蹤影,原來是在養胎啊,哼,看你高興得了多久。
和帝小聲對楊傾月說道:“美人,你既然有了身孕,為何不予朕說,使得朕今日才知曉,也不知下人們照顧的是否周到,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與朕將來,朕都答應你。”
楊傾月說道:“陛下整日料理國家大事,臣妾又不能侍奉左右,還怎能為陛下添憂愁呢,只是希望能給陛下早生個龍子,臣妾就此生無憾了。”
陰后在一旁心想,你確實此生無憾,你還應當死而無憾!
和帝與楊傾月你來我往,打情罵俏,你夾菜,她斟酒,好不高興,真是氣壞了旁邊的陰后和下面的張茹彥。陰后看了張茹彥一眼,張茹彥也看了陰后一眼,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宴席后,和帝只是與鄧綏打了個招呼,便攙扶著楊傾月回寢宮了。鄧綏自然不做計較,周貴人卻上前道:“本是妹妹的喜慶日子,卻被李美人給攪了,妹妹千萬別往心里去,畢竟來日方長,等妹妹有了身孕,想必陛下會百倍疼愛的。”
鄧綏施了個禮道:“多謝姐姐關心,如是李美人為陛下早日誕下龍子,妹妹自然也替她高興,又怎么會計較呢。”
周貴人上前攙起鄧綏道:“你我同是貴人,日后無需多禮,只要相親相敬,才是姐姐所求,妹妹若有難處之時,盡管說來,姐姐定當全力幫助,妹妹可千萬不要客氣啊。”
鄧綏道:“多謝姐姐抬愛。”兩人相互道了別后,便各自回寢宮去了。
那和帝陪著楊傾月回到其寢宮后,寒暄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徑直的奔向鄧綏寢宮,也不容通報,便由鄭眾陪著進到鄧綏房前,鄧綏聽是和帝,也不敢怠慢,連忙穿衣下地開了房門,和帝連話也沒說,便一把抱起鄧綏,盡那云雨之歡。
鄧綏何嘗不想與這深深疼愛自己的男人長相廝守,朝夕不離。可惜后宮佳麗三千,皇帝卻只有一個。
周貴人回到寢宮后,房中只留碧云一人,周貴人望著燈光處冷笑道:“一個懷了孕便得了寵,一個為了爭寵,便想將別人的孩子據為己有,哼,做夢!”
周貴人便與碧云竊語了一會兒后,碧云依照著周貴人的安排去行事了。
一更時候,碧云身著一件夜行衣,蒙著臉,只露出一對眼睛,提著個小包袱,腰挎佩劍,好似男人裝扮,便一躍翻過宮墻,躲著巡邏的衛隊,徑直的前往永巷。
原來,那碧云自幼便是周貴人的貼身奴婢,自幼習武,周府又請來高人教誨,練得一身好武藝,與周貴人一同進宮,也是為了能貼身伺候和保護。
且說那永巷,原本就是皇宮,戒備森嚴,又有衛隊巡邏,誰會看守一個永巷。那碧云潛入永巷后,徑直找到關著趙蘭的屋子,想必早已打探好了。此時趙蘭已經熟睡,碧云撬開房門,靠近趙蘭處叫醒趙蘭,趙蘭驚恐,剛要喊叫,就被碧云捂住嘴。碧云裝作男人聲音說道:“是皇后怕你有危險,派我前來搭救你的,你拿著這個包袱,里面有些錢財和衣服。皇后怕你懷著龍種,在這宮中遲早會遭人陷害,命我前來帶你逃出去,我這就帶你出宮。”
趙蘭一聽是皇后派來的,便信以為真,跟著碧云一起,往宮外走,兩人躲躲閃閃來到皇宮后院的最后一道宮墻,趙蘭正是滿心驚恐與歡喜之中,卻被碧云一掌打在肚子上,碧云大叫一聲,便暈倒過去,碧云卻逃之夭夭。
守衛和巡邏的士兵聽到后急忙趕過來,只見趙蘭已經昏倒在地,地上流了一大攤血,而且血還在流,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性命難保。
早有人稟報陰軼,陰軼一聽是趙蘭,便命人去告知陰后。二人趕到后,見趙蘭在血泊中躺著,肚中的孩子已經沒了。有衛士將打開后的包裹拿給陰軼和陰后看,里面是兩件女人的衣服和兩件男人的衣服,還有一些錢財。
陰后無暇顧及那些,只見趙蘭肚中的孩子已經沒了,趙蘭死活也就無所謂了,也沒有叫來太醫救治,可憐趙蘭一條性命,到頭來只成了爭斗中的犧牲品而已。
陰軼命人將趙蘭的尸體太出宮去掩埋掉,兄妹二人便一同來到了陰后的寢宮。陰軼道:“那兇手留下個包袱分明就是想掩人耳目而已,妹妹估計會是誰指使的?”
陰后道:“目前宮中想對付我的,恐怕只有鄧綏和張茹彥,但能使出這種手段的,恐怕只有張茹彥,前些日子我從她手中救出趙蘭,恐怕她是懷恨在心,所以出手報復,但一時間也抓不到什么把柄,只能等到日后再與她計較。那張茹彥不過是仗著其父張酺的權勢,才敢任意妄為,若是能扳倒張酺,張茹彥失去了靠山,想弄倒她就輕而易舉了,哥哥可有什么主意嗎?”
陰軼道:“妹妹切勿急切,待我改日與父親一同商議對策,定叫張氏一族知道咱們的厲害。”
這邊碧云回到周貴人處,便趕緊換了衣服,裝作沒事一樣,只等著第二日向周貴人復命。
第二日一早,宮里便傳遍了,周貴人自然高興。但張茹彥聽到消息后卻十分擔心,雖然不知是誰下的手,但陰后第一個要恨的自然是張茹彥,張茹彥又怎能不擔心。張茹彥心想,先下手為強,不如找機會先扳倒了陰后,于是盤算起來,最后決定利用楊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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