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寨林,層重盡茂,奇花異芬,舉不勝數。只是很少有人敢進那林中,像那葉子恰似綠葉青蛇,美艷的花朵亦是千變毒蝎,沾上一分便要丟了性命。就像野蘑菇一樣,好看的不一定好吃,能用來做食用的多為陋丑怪類。
忽聽林間有二人談話,說話之人一男一女,那男人聲音極銳刺耳難聽,女子聲音則柔美動聽。身穿墨青色長袍的男子道:“鳳兒,你找我可為上次血鼎之事而來?”
蚩鳳應聲道:“正是,那日爹爹忽然散功大傷了蚩龍與蚩藍,鳳兒很是擔心。您功力不是無法驅控血鼎妖力,反倒被·····。女兒說到此處不由得聲音嘶啞,表情很是痛楚。
蚩洪一向陰冷,詭秘聽得此處卻也哀聲道:”哎!想當年你娘便是為我擋此妖力而亡,如今你心有顧慮也是自然。但孩子你年紀不小,竟看不出為父的心意?“
蚩鳳不假思索道:莫非爹爹想測他二人身法不成?”
蚩洪沉道:“這道不假,依他二人那日所練,你且看出什么端倪?
蚩鳳坦然道:”那蚩藍巧計應變,閃避得益。只是功力稍欠,致使后來血箭反涌,受了輕傷。蚩龍雖習得一身了得功法,卻失了先機,本能躲開,反倒招式不靈,受了重傷。
蚩洪橫道:“不錯,那蚩藍僅習毒術七八年余,卻以能避開血蠱劍陣,實屬不易。
蚩鳳探問道:”爹爹,您不會是真要傳功于他?“
蚩洪笑道:”哈····,豈止傳功,你的終身何不也托于此人?“
蚩鳳雖言詞冷淡,素日里很少與人交往,畢竟還是女孩子。心中亦是嬌羞。聽得此處,春心砰砰直跳,小兔亂撞,玉體也是做抖。估計此時此刻,揭去面紗,早已澀的不行。
嘴上依舊強詞道:”爹,你又在胡言亂語,我哪里與他相配?“
蚩洪接問悶道:”大姑娘,那你是看不上他了!
蚩鳳雖然心中對他有著好感,嘴上又是不敢說出,但又怕父親反悔,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話道嘴邊又咽了下去。支支吾吾道:‘這·····
蚩洪見姑娘嘴上不說,早已猜中了她的心思。故意道:”既然你看不上他,那我便另選旁人,反正我南蠻毒派千人不下,區區一個蚩藍又算得了什么?“
蚩鳳耐將不住嗔道:”爹····,我倒不是這般意思;我只是但心玲兒她·····。
蚩洪見女兒算是同意,見她擔心二女兒蚩玲,方訴道:“這,你盡可放心,玲兒脾氣直率,并不同你,只要我對她言將清楚,量她明白事理,不敢違背,轉念怪聲嘶氣極為聒耳;哼!但你身份特殊,若是下了那”情蠱“,鳳兒你可要三思后行才是!
蚩鳳暗忖道:情蠱,乃是我一十年心血喂成,此物僅圣女獨有。一旦對心愛男子下毒,男子便要受盡情蠱折磨,每隔一月復發一次,鉆心之苦,痛苦無比。那毒只我一人可解。若是男子與其他女子有個親密行為,必會暴斃而亡。女子一旦解毒過后,也得從一而終,否則下場一樣······
雖已出了劍冢,煙絮心中仍是思緒不止,在閨房中不時的動轉身形,更無暇觀望火燒半邊的殘陽景致,反將那閣窗,門緊閉。
怎知門外忽然有身影一晃,柳煙絮雖然心中雜亂,但耳目精靈,挺身推門而出,只見一身形早已奔東面下去,但看此影飛房略脊如履平地身法著實了得,煙絮怎肯放過,并未御劍,忙展開飛騰之法,在后面緊追不是,那人腳力不慢,煙絮腳力略快,二人漸而縮小差距,豈知此人道路嫻熟,轉彎末角,在一晃身掠出了劍派。煙絮心中隨急,但道路不熟,只能尾隨其后。但也不肯放過,拼力追趕。
只見兩道身影,相繼飛入大珠峰林間。誰知那人跑著跑著速度減緩,二人距離漸近。煙絮一時遲疑,不知此人又在搞什么鬼。心中隨想,腳下未停。定要尋出了究竟。
過了半晌,此人停身站住,倒轉身形,面容含笑的望著煙絮。煙絮見此人不跑,亦是停下步伐。緩了緩神,定睛瞧看。但見此人五短身材,一身紅色短襟,背后插著一柄赤紅飛劍·,眉目明朗,英姿逼人,正是那柳劍飛。
煙絮一看是他,真是氣不打一處,費了這般力氣,居然追上的是他。本以為是天古寺之人有意打探劍閣中虛實,誤入了自己的房間,捉住之后,交給師父處置。
只見柳劍飛先道:“柳師妹,在下找你,的確有事,否則萬不敢私進三師姊閨閣之中,所以請師妹到此,且勿見怪。‘
柳煙絮本就心中煩悶,不是滋味。他這一折騰,好似拿自己耍開個玩笑。若要換了旁人沒有修養早就臭罵他柳劍飛一頓,煙絮則是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很是不滿冷道:”大師兄,若是別無要事,先告辭了!“
那柳劍飛怎肯放她走,自是嬉皮笑臉,好言規勸。煙絮性情孤傲,閑話不多。他這一糾纏,心中更是厭煩三分,怒道:”師兄,你若再行無理,休怪我手下無情。’
柳劍飛見她柳眉倒豎,鳳目圓睜。擺開身形,亮出秀拳,大有除自己而后快的架勢。他深知師妹武藝高強,小珠峰比劍之時,連挫傷兩位師弟柳劍霜,風。早已耳聞,亦是親眼看見他二人負傷而回。也是不敢輕易得罪。忙一本正經道:“師妹莫要見外,方才只是開個玩笑,還請你多有擔待。‘
柳劍飛瞥見煙絮收起秀拳,面容稍微好轉,心中才得放心。又道:”我見師妹一片赤誠孝心,怎知師母不愿你在劍冢之中久留,我想師妹一定還想前去,只是去了定少不了我身后這把飛劍相助,所以我特來借你飛劍一用。說著從身后取下那把赤紅之劍遞了過去。
煙絮本是不耐煩,見他先是引自己到這,言語輕調,好像不懷好意,,后見他將劍一遞,怕他又心生詭計,煙絮遲疑了片刻。但劍一遞到跟前,煙絮本就想再去劍冢,也沒猶豫過多,僅道了個謝字,伸出玉手接劍。哪知柳劍飛又將手撤回。
柳煙絮眉梢彎挑怒道:“你還是男子漢嗎,說話怎地不算?”
柳劍飛應道:“哎,男子漢大丈夫,言之九鼎,做事豈能反悔;僅是我怕師妹一人去那劍冢,很是不妥;若是有了閃失,我也是擔待不起,懇請師妹與在下共往如何?”
柳煙絮見他出爾反爾,費盡心思,引自己前來,原來是想與自己同去。直言不諱道:“你既然一開始就不愿將此劍交予我手,又何必在這假仁假義,虛偽做作,若要讓我與你這等小人通往;哼,你正是癡心妄想!
柳劍飛聽了這些心中反倒沒有生氣,愈加覺得這女子十分可愛,坦然,又是十分喜歡,卻裝作一副正色,厚臉皮道:”方才我僅是與師妹開了個玩笑,你又何必當真。師妹說我是小人,可真是屈枉了好人一個。
絮兒雖面帶怒氣,心中對他恨之入骨,倒也聰明伶俐,想了想還得以去劍冢要事為重,與他恩怨只好以后再算,緩聲氣道:“那你還不快把劍借我?
柳劍飛只好道:”那是自然,說著雙手再次捧劍遞了過去。那柳劍飛嘴上雖說,眼珠亂轉,似不懷好意,卻還做足全盤托出之狀。
煙絮早已看出,心中加著防備,玉手剛一輕搭赤虹劍上,果真柳劍飛將掌中劍往懷里一掙,本想將煙絮一起攬入池懷之中,哪知他這一算盤又打空。煙絮那一握乃是虛招。借柳劍飛倒退之力,玉指分在劍飛雙手背上各彈了一下,柳劍飛哎呀一聲,蹬蹬蹬退出五六步遠,好懸沒栽倒。再找長劍早已脫手,業已到了秀面女子的手中。
登時柳劍飛面色鐵紅,氣得真想哼哼直叫,本想借此機會將煙絮摟入懷中,暗氣憑著自己的力氣之優,居然被一個力氣虧欠的女孩子奪了兵刃,過于丟人現眼,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怎知絮兒冰雪聰明,功力巧勁并不在他之下,豈會輕易上當。
柳煙絮隨即還禮道:“多謝師兄贈劍,改日自當奉還。說著架騰纖手一漲劍光,白裳奪去。
誰知柳劍飛仍厚顏轉怒氣喊道:”柳師妹不必客氣,你我本生同門,何來說這外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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