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斜靠在墻壁上,一邊默默算著數(shù)字,一邊腹謗著明月的奸商行徑。
“這次救你,請郎中出診花了十兩,醫(yī)藥費五百九十兩,跑路費一百兩、、、、、”
“等等!”林道摸了摸額頭的冷汗,打住了明月的就算,明月算盤瞬間一停,顯得極其訓練有素,看來平時沒少做這種事情。
“那個醫(yī)藥費和出診費我可以理解,只是跑路費是個什么意思?”
“奧,跑路費啊,就是我親自去為你請郎中,親自去為你買藥的跑腿費??!”
“什么?”林道氣極反笑,譏諷道:“你的跑腿費,竟然比郎中的還要貴上十倍?這是什么道理?”
“那是因為我一個婦道人家,出門露面總是于禮不合,所以多要錢補償一下,怎么了?不行么?”看著明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林道暗罵一句奸商,狠狠道:“你繼續(xù)。”
“誤工費兩百兩、、、、、、、”
“停!”
“又怎么了?”
“誤工費又是什么玩意啊?”
“為了給你買藥耽誤本店經(jīng)營了,怎么了?難道你不應該賠償么?”
“好吧,你夠狠,只是你家店能夠每天賺那么多銀子?不會是故意訛我吧?”
明月白了林道一眼,暗暗想到,臭小子,老娘擺明了就是要訛你,怎樣?
“還有損壞的桌椅板凳各種家具酒壺飯菜,一共一百五十兩?!?/p>
“再等下!”
“又怎么了?”
明月有些火大了,這人怎么這么多毛???
“那個損壞的家具和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憑什么又算到我頭上?”
“那日可是你們三人在一起飲酒?”
“是啊?!?/p>
“那不就結了?”
“怎么就結了?”林道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那日喝酒,最后和那些官兵打了起來,打斗中損壞了很對家具和酒缸,而你的兄弟們走了,所以這筆賬我只能算到你的頭上?!?/p>
林道無語的看了看屋頂,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xù)。
明月絲毫得勝的驕傲將軍般,挺了挺胸鋪,突然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部太小,不免的有些悲傷起來,便又把這筆賬算到了林道頭上。
“住宿費,伙食費,采光費,護理費、、、、、、、”
林道眼神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波動,仿佛對于明月的話早已經(jīng)麻木了。
“嗯,這樣算起來,五百九十加上一百,再加上兩百兩誤工費,一百五十兩跑腿費、、、、、、、”
“咦,不對啊,怎么都超過三千兩了?”
明月低聲嘀咕了一下,終于發(fā)覺自己把這筆賬越算越大發(fā)了。
看著林道逐漸變黑的臉色,明月訕訕的笑了笑,道:“就算你一千五百兩好了,其他的都給你免了。”
頗有大氣的揮了揮手,明月就把那多出的上千兩白銀一筆勾銷了。
“哼哼?!绷值览浜咭宦暎膊徽f話。
“好了,賬算完了,還錢吧!”
“沒錢!”林道這話說的斬釘截鐵,相當有底氣。
“什么?沒錢?那我不是白白廢了這半天的唾沫星子?”
明月驚愕的張大了嘴巴,看著林道一副窮酸的模樣,拄著下巴想著怎么才能把自己的錢撈回來。
“不如這樣吧,反正之前你也答應過做我家的店小二,從此以后你就以身抵債吧?!?/p>
“以身抵債?”
林道想了一會,道:“好!”
“夠痛快!”明月贊了一句,道:“以后每個月你會一兩銀子的工錢,這樣算起來一年也就是十二兩,那你至少需要一百多年才能還清這筆賬?!?/p>
“所以,加油吧,騷年!”
“什么?工錢這么低?”林道悲哀的嘆了口氣,一想到日后被面前這臭女人折磨的模樣,林道就覺得此生無望了。
“小子,明月樓的店小二可是很有前途的一份職業(yè)。”
“是么?”林道不置可否。
“走吧,為了慶祝你要做一輩子的明月樓店小二,咱們喝酒慶祝去!”
“我這模樣,可以喝么?”
“怎么不行?”明月仿佛摟著一個好哥們一樣,摟著林道的肩膀笑道:“哥哥有藥哦?!?/p>
“放心吧,死不了的,我買了那么多藥,保證能夠讓你活著?!?/p>
林道也不在乎明月的親昵動作,二人互相客氣著去了樓下,開始了豪飲。
、、、、、、、、
、、、、、、
“我是光榮的明月樓店小二?!?/p>
林道紅著臉蛋,旁若無人的大聲嚷嚷著。
“哈哈,你醉了!”明月抱著酒壇子,扶著林道的肩膀不斷地笑著,那笑容仿佛天上的云霞,林道卻早已經(jīng)醉了。只是不知他是醉在了那幾壇酒里,還是嘴在那宛如清風明月的笑容中。
“我沒醉!”
“你醉了!”
“我說你醉了!”明月狠狠道。
“我沒醉!”林道依然那般倔強。
時光就在這醉與不醉之間,悄悄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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