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已過,你怎么還不走?
既然三招之內我沒死,就是我贏了,既然我贏了,你就應該走,這是最正常不過的邏輯。
其實,林道之所以這么急著讓他走,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很虛弱了,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他害怕當自己堅持不住的時候,那三招之約就是自己輸了,輸了,就是死。
“呵呵。”慕容天無所謂的笑了笑,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林道手里的樸刀。
“你以為贏了就可以不死,而輸了,就一定死么?”
林道沒有功夫和他廢話,也沒有力氣廢話,只是很費力的點了點頭。
慕容天不置可否,誰會在乎這么一個腦殘的承諾?
三招之約?呵呵,真是可笑,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加可笑的事情么?
比起朝廷緝拿已久的欽犯,比起大秦子民的安危,一個不痛不癢的承諾算什么?
慕容天有無數個理由說服自己,而沒有理由去遵守這可笑的承諾。
況且這承諾只有你我知道,你若死了,還有承諾么?
所以慕容天突然覺得這少年有些單純的可愛,可愛到可笑。
、、、、、、、
、、、、、、
慕容天抽出佩刀,慢慢踱著步子,來到林道身前。
就在慕容天舉刀反悔,痛下殺手之際,卻突然覺得身后傳來巨大的危機感,通過感知,發現了一個絲毫不弱于自己的超級強者。
慕容天投鼠忌器,不敢再貿然出手,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林道,不敢回頭,只有微笑。
“你是什么人?”
身后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場中。
慕容天身上的冷汗已經將衣衫打濕。
他怎么都想不通,這人是如何突破山下的大軍封鎖,而好不驚動的站到自己背后。
剛才若不是林道眼中那一抹驚訝的神色,恐怕自己就要在這小子之前見閻王。
身后之后遲遲沒有動靜,使得慕容天也不知如何自處。
天上突然傳來一聲鳥鳴,幾只木鳶迎風而舞,飛到林道三人身前。
“木鳶?”
“歸夢廊?”
慕容天的眼神充滿了震撼之色,以及隱隱的激動,他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波浪,隨即迅速轉身,在黑衣人驚訝的神色之中跪拜下來。
“為什么?”
問你為什么,自然是問你為什么而下跪。
一道清麗的女聲從黑衣人口中傳出,慕容天聞得此聲,似乎更加印證了自己內心的猜測,故而頭顱更加低下,顯得越加謙卑。
“主人,我也是歸夢廊的人。”
此話剛出,黑衣人身上就突然爆發出驚人的殺意,不可遏止。
“你怎么會知道歸夢廊?”
慕容天對于黑衣人的態度似乎毫無所覺,也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反而更加篤定的認為,她就是那個人。
“歸夢廊已經消失千年,世上之人似乎也早已忘記了這個千年之前最為強大的門派,但我卻知道,千年之前,有一個少女,作為歸夢廊有史以來最為驚采絕艷的弟子,而正式出山。”
“而在她出山百年之后,歸夢廊從此隱世不出,使得世人都已忘記了這么一個宗門。”
“但是,你卻沒有忘記。”
黑衣人警惕之心不減,依舊在試探。
慕容天苦笑一聲,嘆道,“主人,我本就是歸夢廊的人,又豈會忘記?”
“證明給我看。”
慕容天聞言,站起身來,朝著黑衣人恭敬一拜,然后自言自語道:
“我歸夢廊最為擅長機關之術與傀儡神術,今日在主人面前,老奴就獻丑了。”
剛一說罷,慕容天手掌之上頓時生出無數氣流,仿佛一根根線條,甚至比頭發絲還要細上數倍,用肉眼實在難以察覺。
手上不斷變化出各種奇異的動作,那空中的木鳶隨之稍微一滯,然后變得歡呼雀躍起來,繞著慕容天周身不斷飛舞,并且發出歡快的鳴叫聲。
仿佛一個提線木偶般,那在空中看似自由飛翔的木鳶實則在慕容天的操控下,不斷的動作著。
林道已經無法再用語言來表示自己內心的震動。
“這怎么可能?木頭做的鳥兒不但會飛,竟然還會鳴叫?”
林道一邊感嘆著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一邊也在暗暗觀察著黑衣人的神色。
果然,再看到慕容天那詭異的操控之術后,黑衣人明顯放松了警惕,當那木鳶發出悅耳的鳴叫聲時,黑衣人終于完全放下戒備,幾步來到慕容天身前,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慕容天一看黑衣人接納了自己,不由的激動起來,連連感慨。
“老奴自然知道,您就是千年之前那個、、、、、、”
“住口。”慕容天話說了一半,就被黑衣人粗暴的打斷。
“我的身份不能外泄。你知道就好,不必說出來。”
慕容天了然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林道一眼,道:“那這小子,與主人有什么關系?您為何要護著他?”
“你有資格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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