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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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中，我身處名叫做‘紅’的酒吧中，環顧四周各路美女云集，統一穿著紅裙子。眾里尋她，找尋不見，連白裙子的影子都沒有。

　　我便叫住一位姑娘問：“你看見過一個穿白裙子的姑娘來過么？”

　　那位姑娘上下打量我：“想找姑娘？”

　　“我找穿棉布白裙子的姑娘。”

　　“我內衣是白色的。”她摟住我的脖子。

　　“對不起姑娘，我不是找你。”

　　“真是白色的，不信你瞧。”她把紅裙子掀起，露出白色的**。

　　我把她推開，“真不是找你。”

　　“你是太監吧？”

　　“不是。”

　　“那就是偽君子。”

　　“隨你怎么說。”

　　我躲開那位姑娘，跑到一個角落里，要了一杯啤酒。

　　舞池里人很多，我瞪著大眼睛使勁看，仍舊沒有看到白裙子。

　　我失望至極，又坐了一刻鐘的時間把酒喝光，準備離開這里——看來她又失約了。

　　就在我剛站起來之際，一個聲音說道：“你怎么沒等我來就自己一個人把酒喝光了？”

　　我抬起頭，是她，她穿著白裙子，裙擺有著幾滴血跡，是她，在人群里她就像一朵白玫瑰一樣。

　　我露出笑容，“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們一同坐下，又要了兩杯酒。“你為什么老是要找我？”她問。

　　“我喜歡上你了。”我說。

　　她笑了，“你喜歡我？”

　　我用力點頭，“對。”

　　“我只是你夢里編造出來的一個人物，你竟然喜歡你夢里的虛幻的我——”

　　“對于我來說，你是真實的。”

　　“我是你在夢中創造出來的，所以你希望我是什么樣子的就是什么樣子的。”

　　“不，你是獨立的，不依附于任何其他。”

　　“我還沒有名字，你得給我起個名字。”她說。

　　“我叫你白姑娘吧？”

　　“好。”

　　“我們換個地方喝酒吧，這里太吵了。”

　　“去哪里？”

　　“跟我走。”我拉起她的手，逃出嘈雜混亂的酒吧。

　　大街上，我們一路奔跑，直到我有些累才停止下來，至于跑到了何處，我不知道，也不認識，周圍完全陌生。

　　“你要帶我去哪里？”白姑娘問。

　　“我迷路了。”我說。

　　“那我帶你走。”

　　“去哪里？”

　　“我家。”

　　“你家有酒么？”

　　“有。”

　　“帶路吧。”

　　我跟著她穿過蜿蜒的小巷，穿過一片花海，又經過一片湖水。他帶我上了一座二層閣樓，推開門。

　　“隨便坐。”

　　我坐到一把藤椅上，她拿出兩罐啤酒遞給我其中一罐。

　　“這里好熟悉的感覺。”我喝了一口說。

　　“當然，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夢境，包括我——都是現實存在的。”

　　我放下啤酒，站起來，抱住她，“你真真實實在我的懷里，我感受到了。”

　　她頭發里散發出茉莉的清香，她說：“現在呢？”

　　我突然感覺懷里一空，抱住了自己。

　　“你在哪？你去哪里了？出來呀……”我驚慌失措喊道。

　　我從現實中醒來，大雜院里響著曼妙的音樂，是大提琴。

　　從床上爬起來，從窗戶望出去，對面二樓的她又在跳舞，我沖著窗戶喊：“喂——”

　　她從窗戶探出頭來，“怎么了？”

　　“你過來吧？”我說。

　　“等我。”

　　音樂止住了，應該是被她關了，她噔噔噔下樓，跑到我的屋子里，穿著那條白色的棉布裙子。

　　“你剛睡醒么？”她問。

　　“是的，還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位姑娘跟你穿著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

　　“那個姑娘是我么？”

　　“我不知道。”

　　“夢醒了，然后你叫我過來？”

　　“是的。”

　　“有酒么？”她坐到床邊問。

　　我從箱子里拿出兩罐啤酒，都打開，把其中一罐遞給她，問：“你叫什么？”

　　“夏紅。夏天的夏，紅色的紅。”

　　“你看過《與青春有關的日子》嗎？那里面也有一個叫夏紅的。”

　　“看過，沒看完，重名。”

　　“你跟那里面的夏紅一樣漂亮。”

　　“我覺得我比她漂亮。”

　　“是是是，你比她漂亮。”

　　她凝視著我，我竟有些臉紅了。“你別這么看著我。”我說。

　　“你不是想看我跳舞么？有音樂么？”夏紅說。

　　我把電腦打開，“要什么音樂，你自己找。”

　　她搜索到一首英文歌，我英語一向很爛，看不懂。音樂響起前奏，她隨著韻律扭動腰肢。她的腰太細了，不盈一握，柔軟至極。

　　她拉起我的雙手緩緩放在她的腰上，她一轉身，為了不讓她跌倒我環抱住她。

　　“吻我好嗎？”她在我耳邊說。

　　我無法拒絕，吻下去。她的嘴唇就像她的腰一樣柔軟，帶著電流，傳遍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