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東京生活14

　　第一卷

　　青春是多夢的花季

　　或在陽光下綻放美麗

　　或在月光里演繹詩情畫意

　　而我

　　血管里流淌的卻只有冰冷的個性

　　強烈的逆叛！

　　那年！我十五歲

　　歌舞廳里連綿不斷的響著，而我，卻為一個不認識的人“發泄”“報仇”；“就是他，他欺負我”，我和他對望了許久，并不是崇拜，也不是友好，而是……我提起手將玻璃瓶丟向了他，隨即轉身而離開；“你等等，等等”山田美惠子道，“怎么了，他不是欺負你嗎！還顧著他”我問道，“其實并不是我說的那樣的，……”山田美惠子有回道；“什么……沒事了你編這些話干嘛！要是我知道會是這樣，我會丟酒瓶嗎！再說了，我是這樣的人嗎！”，我委屈道；“就是”“酒瓶子丟在他身上卻痛在我心里”……

　　看著父親“走”時留下的照片，思念化作淚水流淌，從小到大，我恨過，但內心深處，還是渴望那份親情，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縱使你有一千條理由，我也不會原諒。

　　家，是那樣的寂寞，姐姐的學習（日本留學）帶走了我的歡笑，一片“黑暗”，一片寂寞，姐姐“忠“于她的學習，分明把她的學習看得比我這個親弟弟還重，盡管我知道她回來的可能性很小，可我還是在等，等待那個我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她去美國實習前能讓我見上一面，可是我終究還是失望了。

　　清晨，不再是那么陌生，而我卻遲遲不愿起來，12月的日本（東京日語雙葉學校），又是那樣的孤立；

　　“葉子的離去

　　是因為風的追求

　　還是樹的不挽留

　　No是想挽留

　　可葉子說

　　呸！臭小子你看好了

　　我不是普通的葉子，

　　我是驕傲的花朵

　　哦MyGod（我的上帝）”

　　山田美惠子拉住我的手道；“走，我帶你去見他，算是交個朋友吧！”，他不由分說，拉起我就走，穿過茂密的樹林，就能聽到讓人想發吐的歌聲，我不知道是那些唱歌的人腦袋有問題還是因為他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美；“野村，野村，你等等”山田美惠子大聲喊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美惠子小姐呀！”山田美惠子回道；“介紹一下，這是野村，這是羅港，你們握個手吧！算是交個朋友吧！”，野村說道；“這不是那天晚上丟酒瓶的那個嘛！冤家路窄呀！不過從今天起，握個手就是朋友了”，野村津津有味的說道，而美惠子（山田美惠子）呢！在哪里傻笑，野村便伸出手做出了握手的姿勢，我也伸出了手，可是就在這時，野村的手轉向了另一個地方；“同學，我終于找的你了”，另一個人回道“我終于找到組織了，哈哈哈！”這時氣得我轉身就走；“羅港君！羅港君！你等等”山田美惠子追喊道，而我，又怎么會等她呢！

　　“砰”一輛單車沖了過來，可幸的是；我沒有事，而他卻倒在地上，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便準備離開，可是他一把把我抓住；“你這個小孩怎么這么不懂事……撞人了還理直氣壯……怎么這么沒家教呀！”他的話剛剛落地就被我重重的打了一拳；“我！我！我要報警”看見他那樣子，走過去又給了一腳；“報呀！報呀！”，后來，我進了警局。

　　在這個秩序嚴格的國家，加上沒有監護人來領我，再加上我不回頭的個性，被拘留了25天，可是我又打了警察，更是火上澆油，有哪個不知道官官相護的道理呀！

　　對于我這個從未經過警局（中國稱“勞改所”）的人來說，無論映像中的勞改所被描述得如何可拍，都被現實生活中的我沖的七零八落，我似乎就像冰山上高聳的一尊雕像，冷酷威嚴，讓勞改犯不敢靠近，他們會服從我這個看似脆弱的“小朋友嗎！

　　“你叫羅港？”一個管理員（看守所）問道；“關你屁事，邊上去”我憤怒道，盡管我知道這里面的人不好惹也不能惹，但我卻怎么也低不了頭，因此被他們連綿不斷的報復，可我，又能怎樣呢！

　　“帶他去1號監室”，誰都知道，那里被稱為新生的地獄，可是我又能怎樣呢！還不是得服從，隨著管理員的帶領下，我走到了1號監室，通過鐵網能夠看到里面的那些“犯人”，是那樣的兇惡，那樣的殘酷，可是我必須得面對這一切，畢竟是我不會說風涼話造成的，走過第一道鐵門，一股殺氣涌了上來，不得不說，真讓人心驚膽戰，也能夠看到他們眼神中的一種殘忍和恨，可是我沒有選擇，因為當初我已經選擇了。

　　“你是新來的”一個人說道，我沒有理他而是做我自己的事；“沒長耳朵呀！”剛說完準備向我動手，幸運的是被我接住了，隨后又走上來一個人，顯然塊頭比所有人大的多，本來想顯示一下我有多麼的能耐，從上去想給他一腳，可是被他擋住了，反而還被打了一拳，不服氣的我跳起來給他一鐵鏈子拳，他沒有接住，我的機會來了，拋出了鐵鏈，纏在了他的脖子上……隨即我贏了。

　　笑聲吵醒了我的夢，醒來的時候，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依舊縈繞在心頭，而現實中只有孤零零的我。

　　第二章

　　夢，醒了，一切的化作了烏有，單純的我還想著把夢變作事實，可事實上，夢能成為現實嗎？

　　我的心里清楚，愛情，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充滿痛楚與煎熬的夢而已，可我，卻遲遲不愿醒來。

　　夜；來的如此彷徨，令人不安，點點燈火，連成茫然一片，一如我此刻的心境，沒有人告訴我該怎么辦，痛苦，在我、“小煩”和染衣（志村染衣）之間輪回著，愛情是自私的，而人，應該自私嗎？

　　盡管我有多么的喜歡染衣，盡管我知道我和染衣是不可能的，但我還是想擁有她，可是這也違背了當初的諾言，此刻，我的心是矛盾的；人，不能輕易違背自己的諾言。

　　望著燈紅酒綠的城市（東京），此時此刻，我感覺到了一絲孤獨，可是，誰又能陪伴我一輩子呢！；“我會和她分開嗎？”這句話一遍又一遍的浮動在我腦海里，有些讓人煩躁不安，可我，可我，卻沒有勇氣去面對。

　　一支煙被我點燃，煙（霧）隨著風的吹動灰飛煙滅，一縷又一縷的煙（霧）在空氣中消失，講到這里，我不再想回憶下面的故事了，我沒有勇氣甚至不敢回憶后面的事了。

　　回憶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你能感覺到包裹在心靈外面的那層已經變得堅固的殼，一點點在破裂，心里很痛，因為這種柔弱已經很久不見陽光，藏在自己的一個陰暗的抽屜里不敢示人。

　　盡管這樣，我只能含著痛楚去回憶，因為我還是珍惜那段東京生活，如果有以后或者來世，我一定好好珍惜。

　　一件衣服又一次披在我的身上，回頭；是“小煩”，那一刻，我感覺到一絲冷淡，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怎么了，有心事呀！”小煩問道，外向的我開始變得靦腆起來，也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回答她，“你害羞啦！在我面前你還害羞呀！”小煩緊接著說道，或許是她猜到了什么，便沒有在說話了，在我的耳邊出了船的鳴笛聲，車的響聲還有風的呼呼聲，就不在有任何的雜音了，我不禁回頭望了望“小煩”，只看見她沒有表情的望著前面，再加上風“無理取鬧”的吹著，“小煩”的樣子是那么的“霸氣”，我不得不實話實說，當初喜歡她，是她的頭發吸引了我。

　　我無聊的拿出了打火機，“小煩”回頭看了看我，便拉住了我的手；“抽我的吧！”一包2000日元的萬寶路，我偷偷的看了看我包包里的煙，還有2支，我便不好意思的收下了，點燃后我才發現，中產的萬寶路和日產的萬寶路完全不在一個等次，說白了，日產的萬寶路比中產的口感要好一些，這并不是偏向于日本，如果有去過日本的讀者也可以去試一試這口感。

　　那一刻起，我又感覺到了親切，一種說不出的親切，可是這也改變不了我的思想，但是我又不愿出賣我的尊嚴，不愿違背當初許下的諾言，或許是因為這一點，讓我和“小煩”的感情延遲了一段時間。

　　又是一個深夜，一樣的天空，一樣的人，一樣的時間，按理說也是一樣的結果，可是，我們之間不再是那樣的親熱，那樣……我們之間如同隔了一層皮，讓彼此不容靠近，無法了解內心，又或許是這一層皮讓我和“小煩”的感情走到了邊緣，或許是我太花心，背叛了自己許下的諾言，又或許是我太執著，忘記的曾經的那一切。日本作為第一開放國，再婚和再戀也是情有可原的，因此，志村然亦接受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