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假借商討公司的事由，讓我去一趟他辦公室。他拿出一個信封，這是半個月的銷售提成，一共是五千，怎么樣，我說話算話。他有些壞笑的看著我說。我有些心驚，對于東莞的那個客戶這半個月我只是負責產(chǎn)品質(zhì)量的跟蹤，沒有出多少力。他看我有些猶豫，拿著吧，人多眼雜，我不會虧待跟我一起干的兄弟的。他示意我收起來，我也沒再多想就裝進口袋。

　　他遞給我一支中華煙，上次和張老板簽合同的公司其實是我朋友的公司，我是股東之一。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明白，其實我還是很看好你的，如果以后你覺得可以，隨時歡迎你去那家公司。說到這他話鋒一轉(zhuǎn)，你也知道那幾家固定的大客戶最近似乎又要換掉我們公司產(chǎn)品的想法吧，特別是那個景輝公司。這個我聽小虎跟我說過，景輝公司的產(chǎn)品總監(jiān)換了一個人，好像有家公司最近一直在對他公關(guān)。聽李錚這么一說，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但他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呢，這幾個客戶我和小虎接手都快半年了。

　　小虎大概凌晨兩點多才回到宿舍，我還在電腦上做著相關(guān)報表?？粗荒樒v和一身酒味，知道他今晚又去鏖戰(zhàn)了。還沒睡呢？他說著又是一通牢騷，那鳥人太難搞定了，好酒，好玩花樣，好像還是沒有要我們產(chǎn)品的意思。要不下次，你陪我一起去。我問他，哪家公司？景輝公司，那個王總好像不買賬啊，不知道是不是嫌我給他的回扣少了還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一聽到景輝公司，想到李錚說的，似乎明白了一些，可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對小虎。小虎唉了一聲，一頭倒在床上，迷糊說，周五我又約了他，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接著就打起了呼嚕。

　　我們驅(qū)車到景輝公司樓下，進了公司，前臺小姑娘告知，王總正在開會，就引著我們在大廳的接待處坐等。小虎悄悄跟我說，今天一定要拿下，要不然，總部那邊就不好交代了。我點了點頭。大約半小時后，王總陪著幾個人走出電梯，滿面春風，客氣的很，一直把那幾個人送上車。待他往回走，小虎起身迎了上去，王總！王總一看是小虎，那張剛才還是笑容的臉忽然就拉了下來，劉經(jīng)理，我看這件事以后再談吧，我現(xiàn)在還要上去開會，回頭我約你怎樣？我看到小虎的臉上一陣尷尬，但又無可奈何。還沒等小虎開口，那個王總已經(jīng)踏進了電梯，留下小虎無助地站在那里。我走到前臺，從那個姑娘那里得知，剛才的那幾個人是海豐公司的。海豐公司？好像在哪里看過。我想起來了，上次李錚給我看的那張合同就是海豐公司的。原來如此。

　　我安慰了小虎一番，畢竟我們是一起調(diào)來分公司的。雖然我只負責數(shù)據(jù)和資金報表，但看見他失落我同樣不好受。一個疑問在我腦海里纏繞，海豐公司怎么會那么巧的在我們之前來和王總見面呢。

　　我約了李錚到茶餐廳喝下午茶，就是想問問情況。李錚很坦然，沒錯，是我事先通知海豐公司的。我有些無奈但很不滿的問道，那你對我們的日程和行蹤怎么這么了解？誰告訴你的？當然他不會告訴我是誰走漏的風聲，只是默默一笑。無果而終，晚上，我提醒小虎以后辦公室的資料盡可能保管好。他莫名其妙的問我，你的意思是有人……？我怕他在意到我心里的一絲不安，就轉(zhuǎn)開話題了。

　　景輝公司小虎沒有拿下，合作就此終止?？偛縼黼娫捲谠儐栃』⒁恍┣闆r，我看見他接電話時一直點頭，突然他猛看了我一眼，而后去了小會議室繼續(xù)接電話。有些反常，至少以前接總部電話都不會背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