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相如告訴文君酒樓的事文君興奮異常當(dāng)即毫不猶豫地說我也去。我果然沒有判斷錯,相如這樣想的時候,就把文君擁在懷中,文君就感覺到相如的下部抵著她了。她就柔情地望向相如,顯得好像挺羞澀的這倒叫相如覺得挺滑稽的就越發(fā)撩撥起了欲火。他把文君抱放在床上他壓在文君的身上他輕撫著文君的臉。后人會怎樣說文君呢相如仿佛聽到這樣的聲音:文君姣好,眉色如望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十七而寡,為人放誕風(fēng)流,故悅相如之才而越禮焉。相如笑了:肌膚柔滑如脂,只應(yīng)出自我司馬相如之口才是因?yàn)橛羞@體驗(yàn)的是我司馬相如。“你的那玩藝兒好挺啊。”文君說。“它要干你。”相如說。“干就干唄。”文君說。相如興起,粗暴地除下文君的衣衫進(jìn)入文君的體內(nèi)文君任他擺布相如覺得她臉上的笑是一種挑戰(zhàn)。哼,我馬上就要給你老爸臉上好看了相如想。就更加勇猛。文君的笑意沒有了,她開始呻吟。她的腿拚命地夾緊相如的腰部試圖減緩相如的沖擊。相如一邊分著文君的腿一邊惡狠狠地沖刺。像個兇神,文君想。相如仿佛覺得,卓王孫分明看到他在蹂躪這個卓家的千金,他分明看到卓王孫無計可施地咆哮。他覺得開心開心極啦。文君摟住相如的腰配合著相如的沖擊口中卻說:“你混蛋,一點(diǎn)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相如被逗樂。文君像個淫婦。她是淫婦我是什么淫棍相如又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你的笑……不懷好意。”文君說。相如只是笑,再次加快動作。笑意漸漸消失,相如開始喘起了粗氣。這時,窗外傳來老蔫的聲音:“長卿大哥,飯菜好啦。”兩個人停止了動作,相如征詢地望向文君。“干完。”文君小聲說。
“不能再干了,明天咱倆得開飯店。”飯店,文君挺鄭重其事地說。相如想笑,忍了回去,也裝著挺鄭重其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文君很快便睡著了。除了偶爾遠(yuǎn)處傳來狗的吠叫,夜像一只碩大的烏賊魚一樣彌漫著它的墨汁。文君枕著相如的胳膊睡得很甜。面對相如的貧困,她從沒抱怨過。抱怨的只是老爸卓王孫的無情。對此,相如心中是有感覺的。女不俠,不豪。不放誕風(fēng)流,不豪。放誕風(fēng)流不眉色姣好,不豪。姣好放誕所奔非相如類,亦不豪,奔相如不家徒四壁,亦不豪。親當(dāng)壚,相如滌器,不得僮百人,錢百萬,太守郊迎,富人皆傴僂門下,亦不豪。豪氣沸騰,相如現(xiàn)出傲然的笑。甭說今后了,明日的接過,在這成都會引起震動。那么,我以什么樣的心情接管呢陽昌安排此事本來就是在同世人開玩笑,我又何必鄭重其事呢?和陽昌抱同樣一種心情好了。
早。相如、文君匆匆來到酒樓。領(lǐng)班似乎早已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陽老板在吧”相如問。
“陽老板在天還未亮?xí)r便離開了。陽老板不愿驚動太大。”領(lǐng)班說。
悵惘的神情浮上相如的臉。
“陽老板說了,一律聽從司馬先生的差遣。在下也不例外。”領(lǐng)班虔誠地說。
相如的笑意遮掩了悵惘。“那好吧,我將親自向顧客奉獻(xiàn)一道小吃。”相如說。
“啊……什么小吃”領(lǐng)班有些吃驚。
“玉磚。”相如答。
“玉磚?”領(lǐng)班糊涂。
“做出來你就知道了。一點(diǎn)兒也不神秘。”相如說。
“用寫出牌子嗎而且,最好寫上司馬長卿特別奉獻(xiàn)。”文君調(diào)皮地說。見相如的古怪,她自然也放得開了。
“隨你的便。至于其它的,你按往常辦吧。別耽誤事。”相如向領(lǐng)班說。
“自然。”
文君真的弄出個牌子,“玉磚”下面的字是:司馬長卿親手制做。
司馬相如接管酒樓的消息在來的客人中傳布著議論著。文君快活地招呼著客人幫跑堂的送茶送菜。她對客人投向自己的目光視若不見。她對客人對他和相如的議論聽若不聞。
中午,酒樓生意的高潮。文君推薦玉磚,跑堂的也推薦玉磚。
“聽說玉磚是司馬相如親手制做”有客人問。
“不錯,是我家郎君親手制做。”文君答。
“這么說司馬相如是被雇的廚師”
“不,我家相如接管酒樓。”
客人深思著點(diǎn)點(diǎn)著,其實(shí)還是糊涂。幾乎每桌都擺上了玉磚。所倩玉磚,是把大餅切成方塊,撒上椒鹽。只不過那餅像玉石一樣晶瑩透徹,不知咋做的。相如正躲在里邊熱火朝天做著玉磚,文君溜了進(jìn)來。
“我遇著熟人了。”文君壓低聲音說。
這在意料之中,相如沒驚訝。“你怎么說”相如問,手里的活兒連停都沒停。
“我讓他給老爸代好。”
相如的嘴角閃爍了一下笑意。“這么巧,第一天就遇著臨邛的人了。”相如說。
文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給老爸代好,說得多么好聽。當(dāng)那老家伙聽著女兒在酒樓端茶送菜那神情才好玩呢。
“他們也在議你呢。”文君打斷相如的沉思。
“議我啥?”
“議你哪來的錢兌這酒樓。”
哪來的錢?沒錢。可是我竟然現(xiàn)在在經(jīng)營著這座酒樓,確實(shí)像夢一樣。
“我得出去了,外邊忙得很呢。”說罷,文君跑了出去。
又來一桌客人,五條大漢。一個個像土匪一樣。一坐定,為首的一個敲著桌子說:“來一壺卓文君親手送的茶。”
跑堂的告文君,文君就端茶過了去。
“來幾壇文君親手送的酒。”
“本店的酒有多種,不知這位老板喜歡哪種。”
那家伙淫邪的目光直盯著文君,嘴角幾乎流出口水來,他說:“只要卓文君親手所送,弟兄們就喜歡。”
文君就不客氣地抱了幾壇子酒過去。旁邊跑堂的要幫忙,文君搖頭示意不用。
“再來幾道卓文君親手送的菜。”
“本店有菜品近百種,老板還是點(diǎn)出菜名吧。”
“不用不用,我這個人要是看誰順眼呀,準(zhǔn)百依百順。”說罷那家伙大笑起來,同來的人也跟著大笑。
“那好吧,文君可就自做主張了。”文君就選了幾道菜端了去。“各位吃好喝好。”文君說罷便要離開。那牽頭的客人一把拽住了文君的胳膊,說:“你這么辛苦我們怎好叫你離開呢,我們也該謝一謝你呀,來,我們一同喝!”文君望著攥著他胳膊的那手,臉色有些脹紅。那漢子的手強(qiáng)勁有力,攥得她有些疼。酒樓領(lǐng)班已經(jīng)悄然地來到她的身旁。文君求助的目光就望向他。領(lǐng)班向文君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就向那漢子現(xiàn)出笑意,他說來的都是客,何必如此客氣呢,他邊說邊向那漢子肩拍了一下,那漢子攥文君的手,當(dāng)時就頹然地松開垂了下去。“你?”他愕然地站了起來。領(lǐng)班微笑著看他。他想動動那胳膊,軟綿綿的垂著,不聽便喚。“你他媽的……”他現(xiàn)出暴怒的神色。“什么這個那個的,你們盡興吧。”領(lǐng)班說同時又拍了那肩一下。那漢子晃了晃那只胳膊這回好使了。那漢子盯了會兒領(lǐng)班沒敢發(fā)作,坐下向同伙說:“弟兄們,喝酒。”
文君竄到廚房跟相如說:“那領(lǐng)班可不簡單呢。”文君就講了經(jīng)過。
相如笑著說:“有廟哪能沒神呢。”
其實(shí)那領(lǐng)班看起來著實(shí)普通。行動慢騰騰的。很少言語,叫你常常可以忘記他的存在。但是,在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可以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常了,你便會覺得酒樓中到處都充溢著他的氣息。他是滯留在酒樓中的靈魂。
客人走光了。深夜。相如除下了圍裙,在一張餐桌旁坐下。文君和領(lǐng)班立在他的面前。相如覺著挺有意思,但繃住了臉,沒有讓笑意溢出。
“今兒個生意怎么樣”他問。
“不比往日差。挺好。”領(lǐng)班說。
“有你在,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不過,我還想在用水上做點(diǎn)文章。”相如仰著望向領(lǐng)班的臉。
“請老板吩咐。”領(lǐng)班謙恭地說。
從此,午夜時分,會有一輛小驢車從大街走過,車上載滿盛水的壇子。驢車來到河邊,趕車人拎著木桶上了一只早已候在那里的小船,船主把船劃到河中央,四季花酒樓的雜役便向木桶中舀水。嘩,嘩,聲音非常好聽,像水一樣很純凈。兩只木桶舀滿了,船劃到岸邊,把水倒向車上的壇內(nèi),再回到河中央舀。驢車回到酒樓,把水裝進(jìn)缸,以青竹棍向左急旋成窩,急住手,蓋上蓋。三日后用木勺舀水入另一空缸,取水至七、八分即止。余水因底下有泥滓不用。舀進(jìn)另一缸的水再次用竹棍攪旋,三日后再向另一空缸以前法倒過。再用潔凈的灶鍋煮沸,舀取入罐,罐內(nèi)預(yù)先放進(jìn)白糖霜。放上一段時間,用此水煎茶,茶香殊異。
“名店嘛,總有些神秘才好。”相如說。
“累死我了。”每天深夜回到家里,文君總是這么一句話。急三火四的鋪好被,扯下衣服便睡。睡得悄無聲息。黑暗中不能成眠的相如想著文君回到家中的累相,就發(fā)笑,并轉(zhuǎn)首向文君望去。真是一個不缺少勇氣的女人呀。要是攤上一個怨天尤人的女人,我會很消沉的。消沉的人不會有什么智慧。想到這,相如又會笑一笑。要是那樣的人我司馬相如又怎么會看上眼呢。“你這一套都和誰學(xué)的呀”文君問。她所說的“這一套”指的是相如在酒樓的做法。相如總是笑而不答。其實(shí),他受了陽昌的影響。陽昌不是說人生可以設(shè)計嗎陽昌不是說事情設(shè)計好了就會跟做游戲一樣嗎想到這些,相如就會想到小時候和小伙伴兒過家家的把戲。你說把人生當(dāng)做一場游戲可為什么總有那么一種沉重的東西負(fù)荷在心頭呢夜色洶涌澎湃。文君抱著相如的一只胳膊睡得酣然。相如的眼里潮濕了。夜色終于吞沒了他。他在傷感中睡去。
夢。濃重的夜色籠罩的皇宮。空中陽昌不斷將繩索甩出后緣繩飛翔。不斷尋覓。終于,有狗向空中吠叫。“狗監(jiān)張得意聽命!”陽昌朗聲喊道。有人從屋中奔出。一張白絹?zhàn)钥諕佅隆S腥耸捌稹j柌壚K而去。白絹到了張得意的手中,上書:“替天獻(xiàn)賦。”張得意呆呆地遙望夜空。羞愧。應(yīng)允同鄉(xiāng)司馬相如的事一直未辦。官職太卑微了,直接向圣上獻(xiàn)賦未免太唐突了。但是,這絹分明告訴我,讓圣上知道司馬相如是蒼天的旨意。而且,這責(zé)任就交給了我張得意。我可以置蒼天的旨意于不顧嗎?
“你不能!”睡夢中的司馬相如堅決地替張得意回答。
接管酒樓的新鮮感很快過去。那喚做玉磚的餅,也不再由相如親手制做,而改由廚師操作。“這活兒讓廚師做吧。”那領(lǐng)班憨憨地說。相如明白他的意思。你司馬相如是以老板的身份來到酒店的,不是廚師。“老板到書房休息吧。”領(lǐng)班說。相如猶疑。“陽老板吩咐過。”領(lǐng)班補(bǔ)充。
書房,仿佛離塵世的嘈雜很遙遠(yuǎn)。許多書簡靜靜地躺著。一幅莊子鼓盆而歌放浪形骸的畫兒倒誘發(fā)著憂傷。莊子啊,你不正是無奈于那太多太多的貪婪、丑惡才叫人看你是多么地不在乎這個世界。你知道你獨(dú)自的一個是多么的無力。沒有人能走進(jìn)你的心靈。如果你真的那么頹唐,你又怎么能打得起精神著作出那些篇章。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在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每當(dāng)背誦這篇章,相如便覺如立于高山之巔。俯視人間但見白云浩浩蕩蕩。高山使塵世的諸多事物渺小著,白云塵世的諸多事物模糊著。所見到的,是宇宙的宏大。這應(yīng)該是帝王的胸襟。我司馬相如常常進(jìn)入這樣的境界,所以,我的文章寫給帝王看。
那篇《子虛賦》應(yīng)該說,還不算完善。那我就給他來個續(xù)篇吧。如果皇上因《子虛賦》而器重我,那我就給他更大的驚喜。
有人推門而入。貯立的相如轉(zhuǎn)首望去,是文君。還有誰能這么進(jìn)來見他呢相如的表情是:有事嗎?
“老蔫送來了兩只野兔。”文君說。
這是相如接管酒樓老蔫第一次來。把他們忘了。從打來酒樓,連他們的飯都不吃了。冷落他們了。“得給老蔫錢。”相如說。
文君點(diǎn)頭說:“領(lǐng)班辦了。沒等我說他就說該這樣辦。”
酒店名義上我管,實(shí)際上是領(lǐng)班在管,相如想。這個領(lǐng)班沒有事兒的時候,你甚至覺察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一有事兒他就會悄然地出現(xiàn),及時地出現(xiàn)。處理事兒透徹果斷。怎么瞅怎么普通。只有用心人才會覺出有那么一點(diǎn)兒不凡。不像陽昌。高深莫測。也不對,這只是我司馬相如的印象。外人看,無非一個精明的老板。說不上高深談不上莫測。都在忙著普通,哪有空兒去探討你!
“老蔫還真挺有本事的,總能讓狗逮來些東西。”文君說。
老蔫羨慕張得意,羨慕張得意能去給皇上養(yǎng)狗。老蔫呀老蔫,其實(shí)你的狗已經(jīng)養(yǎng)得不錯了,已經(jīng)訓(xùn)練得不錯了,但是,你永遠(yuǎn)趕不上張得意。他可以做狗監(jiān),你不可以,你頂多只可以給狗監(jiān)做手術(shù)。
文君瞧相如發(fā)愣的樣子,嫣然一笑,偎了過來。相如本能地?fù)蛩难ΓS即松了手。在這里做那種事,對這個地方分明是一種褻讀。這里分明是陽昌精神世界的一個殿堂。
“我要讓你干我我不要讓你閑著。”文君撒嬌。
相如笑了,說:“晚上回去我再收拾你。”
但是,晚上二人云雨的時候,文君說:“我喜歡你原來的勇猛。”
自從接觸了陽昌,對卓王孫的痛恨在淡化。相如有一種和卓王孫捉迷藏的感覺。我把人家千金給拐跑了憑啥還要恨人家再說,人家卓王孫已經(jīng)是你事實(shí)上的老岳父了。司馬相如,你不能乞討,你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叫人們尊重你。
“你變得越來越溫柔了。”文君說話語中透露著不滿足。
到酒樓第一天文君遇著的那個臨邛熟人叫程鄭。老爸姓程,老媽姓鄭,便給他取了這名字。在臨邛,卓王孫是首富。僅次于他的,便是這程鄭。兩家兄弟說不上親密,倒也時常走動。太疏遠(yuǎn)鬧出磕磕碰碰,都是有實(shí)力的人何苦。上層講官官相護(hù),表面上維護(hù)共同的利益,實(shí)質(zhì)上是維護(hù)一已私利,護(hù)著別人便是護(hù)著自己。因?yàn)槎窢幤饋碚f不定誰敗呢。而且通常是兩敗俱傷。那民間呢也是這樣。一個弱者要是磕磕碰碰了實(shí)力派那絕不會被客氣的。
這卓家的公子卓爾群和程家的大公子程子輝也經(jīng)常來往。比老子之間更經(jīng)常來往。卓爾群常到程子輝的酒樓飲酒。每次卓爾群來到酒樓只要程子輝在都會到席上敬酒。這次也是。
只是敬了一杯酒之后這程子輝稍稍沉吟了一會兒對卓爾群說:“家父最近去了一趟成都……”
剎時酒桌便靜了下來,卓爾群的目光當(dāng)時就陰沉了下來他望向程子輝。這文君私奔的消息在卓家引為奇恥大辱。卓王孫到現(xiàn)在都閉口不出,感覺沒臉見人。這卓爾群撐著臉皮在外走動,絕口不提文君的事。朋友們也知趣,在他面前絕不提文君的事。
誰都想到程子輝上半截話內(nèi)涵是什么。沒有人想到還能有什么別的事。在卓爾群的目光中程子輝感覺到了恨意但是所有的目光都望向程子輝期待地望向程子輝。
“家父去一家酒樓遇見了……文君。”程子輝費(fèi)力地說出了文君這兩個字。
所有的目光仍舊期待地望向程子輝。
“文君和司馬相如在經(jīng)營那家酒樓。”
“經(jīng)營酒樓?”有人詢問地嘀咕。
“聽說是。家父說那是一家很大的酒樓。在成都很有名氣。否則家父也不會跑到那兒吃飯。”
很大的酒樓?經(jīng)營?說不定是在給人打工吧?這是所有人的心思。
卓爾群恨死了程子輝。凝望程子輝的目光輸送著仇恨。他緩緩地移開目光,說:“你就不能提點(diǎn)兒叫人高興的事兒?”這話分明在說你程子輝太掃興了!
程子輝覺出了沒趣兒,起身說:“你們盡興,我去和別的客人打打照面。”說罷走人了。
“他娘的!”卓爾群頓了下酒杯,惡恨恨地罵了一句。大伙挺愣。卓爾群也覺出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舉起酒杯說:“來,我們繼續(xù)喝酒。首先,為我妹文君能嫁個開酒館的不愁吃喝干杯!”他首先一飲而盡。“倒酒!”他大聲吆喝。陪客的酒樓小姐就趕緊斟酒。“繼續(xù)行酒令。今天我們一醉方休。誰也跑不了!”他惡狠狠地說。這哪是喝酒分明要玩命。但是大伙得給他面子大伙兒欠他多著呢。因?yàn)椋看魏染茙缀醵际侨思姨脱?/p>
這酒樓實(shí)際上是個妓院。陪客的小姐如若被看好是可以就地拿下的。但卓爾群到這里只是找她們陪酒從不動真格的。在程公子面前也得顧著點(diǎn)兒身價吧。他覺著他應(yīng)該比程公子更多些尊嚴(yán)所以他怎么能干程公子豢養(yǎng)的女人呢。卓爾群的心思總溜號所以就總被罰,一杯接一杯。“這酒就到此為止吧。”有人提議。
“不行。”卓爾群說。但是說完他額頭就一下抵在了桌面。
稍稍醒過來的時候他倒在了床上。他們把我送回了家。可是在家中應(yīng)該有人管我呀,怎么靜悄悄的?他就努力睜開眼睛。陌生的房間。“這是什么地方?”他嘟囔了一句,猛地坐了起來。面前立著一個小姐。酒樓的一個小姐。原來我還在酒樓。“他們哪去了?”他問。
“他們都走了。他們讓我好好服侍你。”小姐說。
這小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可說是酒樓小姐中的上品。給我卓爾群找的小姐當(dāng)然得是上品。要是弄個爛貨趁著我酒醉還不把我給玩了?誰安排的呢?肯定跑不了那個程子輝
“我的人呢?”卓爾群惡狠狠地說。
“他們……好像沒走。”
“我走。”卓爾群剛一站起立即頭暈眼花,一屁股坐下。
“我去給您取壺茶。”小姐說完就要走。
“不用,你走。”卓爾群堅決地說。
“那我去叫他們上來。”小姐說。
卓爾群坐在了他的馬車。夜幕已經(jīng)降臨。隨從高勇坐在他的身邊。車過鬧市。但此時已不如白日熱鬧,只有一些賣小吃的攤子。卓爾群想起了那個女人。想起那個他一見著襠中便勃起的女人。就是在這一個鬧市第一次見著那個女人。那次他的車把一個女人挎的菜藍(lán)子刮掉了菜撒了一地。那女人呆立望著車上的他。他的魂兒當(dāng)時就掉進(jìn)了那女人的眼中陳了立即下了車,親手去把地上散落的蔬菜往筐中揀。高勇也揀。揀完了他把筐送到那女人手里說:“對不起。”那女人搖了搖頭挎著筐走了。他呆望了會兒那女人的背影才上車走。“這女的開餡餅鋪。”在車上高勇說。卓爾群欣喜,說:“哪天去吃。”第二天就去了。而且常去。在餡餅鋪,他的目光親吻那女人的唇,撫摸那豐滿的乳峰。這女人,摟在懷中一定暖暖的。和她干那事兒準(zhǔn)銷魂。但是,她和她的丈夫同共經(jīng)營著餡餅鋪。那男人對他的笑怪怪的。一方面要掙他的錢,一方面對他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游移強(qiáng)烈地抵觸著。但是,他不管,照去不誤。結(jié)帳的時候,他總是設(shè)法多給些錢。“剩下的,賞了。”他說。“多謝您了。”那女人說,但很矜持,沒有媚笑。難道你希望看到媚笑嗎?要是那樣的女人干起來還有滋味嗎?那樣的女人我想干多少可以干多少!
“到那個餡餅鋪去,我想喝點(diǎn)兒茶。”他跟車夫說舌頭根兒有點(diǎn)發(fā)硬。
高勇想要阻止但稍一遲疑之后便放棄了這念頭。
卓爾群頹唐地在一張桌前坐下。鋪?zhàn)永镆晃活櫩鸵矝]有。那女人對他的到來感到驚訝。“我想喝……茶。”他說。鋪?zhàn)永镬o悄悄的,好像只那個女人在。他朝高勇擺了下手。說:“你到外邊兒等我,我在這兒……喝點(diǎn)茶。”
高勇嘆了口氣出去。
那女人倒茶。卓爾群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那手有些粗糙。這么好的女人卻在干這種活。我完全可以叫她享福。她可以不嫁我但只要能讓我跟她好我就可以叫她幸福。我不會計較那個男人跟她沾光。他就想象那女人裸體的樣子,想象擁抱她的感覺,想象在她體內(nèi)的沖刺,他的襠部就亢奮。突然,他一把抓過那女人的手親吻起來。那女人稍一呆愣奮力抽回手來說你不要這樣對我卓爾群見女人并未像遇著流氓一樣對他膽子就越發(fā)大起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走向那女人同時還表白著:“我是多么地喜歡你呀你讓我摟一下吧。”哪里是摟一下他現(xiàn)在想的就是干了那女人!那女人連連后退卓爾群步步緊逼。“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喊了!”女人說。“不要喊你就讓我摟一下就一下。”卓爾群邊說邊撲向女人女人本能地推了他一下他就仰面倒去,刮倒了餐桌。倒在地上的他很狼狽。酒又醒了幾分。他屈辱地爬了起來走出。他知道他不會再來這個餡餅鋪了。
“你也想做老板嗎”回去的路上卓爾群問高勇。
“我哪敢想那事。”
“有什么不敢想的,我叫你做你就能做!”
“我能做啥老板,還是給您好好做事吧。”
“當(dāng)老板也是給我做事。”
“你想讓我干什么?”
“開餡餅鋪。”
“開餡餅鋪?”
“對,就在那家餡餅鋪前給我開個餡餅鋪!”
很快,卓爾群操縱的餡餅鋪便開張。價錢比對面的餡餅便宜三分之一。但是,還有人到對面的鋪?zhàn)映责W餅。咋的人家的好吃。卓爾群下令:再降價卓爾群去鋪里吃了幾回餡餅,邊吃邊搖頭。他叫過高勇:“大勇,你得知道客人不光為便宜來,也為餅的味道來。”“老板,我沒干過這差事呀。”高勇誠懇地說。也是,總得給人家時間,哪能一開始就行。再說,難道是為了掙錢才開這個店的嗎每次卓爾群來鋪里的時候,高勇總是低聲下氣地說:“老板,又賠了。”要不就是:“老板,沒錢買菜了。”卓爾群就貼補(bǔ)。終于,對面的鋪?zhàn)記]人去了。卓爾群也懶得去自己開的那個餡餅鋪。“能少賠就少賠點(diǎn)吧。”他吩咐高勇。
不久,高勇告訴:對過的餡餅鋪的男人死了
死了?生意垮了急火功心,沒過了這關(guān)。負(fù)罪感襲上卓爾群的心頭。“你那餡餅鋪也別開了。”他對高勇說。
有一天在街上他遇見了那女人,戴孝的那女人。那女人立住了腳步哀怨地望向他。他叫車停住。高勇羞慚地低著頭。他望向那女人他的目光輸送著憐憫也輸送著輕輕的責(zé)怪:你太任性了你要是依從了哪至于此女人滴下了兩粒大大的淚滴后一咬嘴辱轉(zhuǎn)身走開。他愣愣地望著她的背影。
“我們走吧。”高勇提醒。
他獨(dú)自溜進(jìn)了那女人的家,那女人對他的到來似乎并未顯現(xiàn)驚訝。默默對視了一陣子之后他說:“真對不住你,害得你這樣。”
“原來我是有男人的人,所以,不能依你。”女人低低地說。
卓爾群聽明白了這話立時就把那女人摟在懷中呼吸急促地說那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女人說你要就要吧。他就把女人抱進(jìn)了內(nèi)室。雖然寒酸但整潔的內(nèi)室。比想象的還要刺激。完事之后他說:“你還開餡餅鋪這樣我好來。”女人點(diǎn)點(diǎn)頭。
女人雇了伙計,餡餅鋪重新開張。經(jīng)過重新裝修,比先前氣派多了。
這事兒在臨邛幾乎人人皆知,只卓王孫不知。這也和文君私奔后他閉門不出有關(guān)。再說,跑到他面前匯報這事兒這人得多無聊
那女人開始有了修飾,更像老板娘。精神好了,那原本就豐滿的軀體更多了魅力。卓爾群一到鋪?zhàn)永飼苯觼淼絻?nèi)室。她會急不可待地偎在卓爾群懷中撒嬌:“人家好想你呀”就去解卓爾群下衣。卓爾群就立即亢奮。就把女人扒得精光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每一次沖刺女人都快活地大叫狠狠地抓撓著卓爾群的身子。卓爾群就狠命地沖刺。想一想自己,司馬相如又有什么責(zé)怪的呢?文君難道不也是一個魅力的女人嗎?顛狂過后他身上總是留下道道抓痕。之后,他會和女人在內(nèi)室共同吃上一頓飯。我圖的是人他僅僅圖的是人嗎?莫不是貪圖我卓家的財產(chǎn)吧?這樣想了之后他仍舊不理文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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