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買人心

　　李錚的銷售業績似乎下滑的很快，自從那幾個固定的大客戶由我和小虎接管，他手上的客戶基本上是他這些年自己跑來的。

　　電話里，李錚說他準備去東園路的那家海鮮酒樓請東莞來的客戶吃飯，讓我一起去，說是開車到我宿舍樓下了。不好拒絕，剛好小虎又出去辦事了，一個人也無聊，就下樓了。

　　李錚的那輛寶馬，大紅大紅的，像他的事業一樣。之前聽小虎說，他以前一年的提成就有百八十萬，只不過這幾年好像越來越少了。來了，請上車。他邊說邊開車門引我上車。我有些不習慣，有些懵，至少他這么不會無緣無故的。

　　果然他很直白，在車上就告訴我，他想拉我合作，至于是什么事他說吃飯時再聊。東莞的這家客戶我不是很了解，李錚介紹說這家客戶專門代加工，做那些名牌電子產品的，所以每年的用量很大。他和客戶闊談著，酒桌上他拿出一份合同，客戶爽快的簽了。李錚把合同遞給我，意思是讓我看看。我隨便翻閱了一下，突然發現發現合同中的材料產品不是我們公司生產的，合同的甲方也不是我們公司，而是另一家。他看到了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說，宇兄，張老板這塊以后就你來負責，怎么樣？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問他，你這個不是公司的啊，這樣做合適嗎？他哈哈大笑，對著客戶張老板說，看看，我這個兄弟就是個死腦筋。李錚轉而對我說，這年頭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又不犯法，賣誰的東西不是賣，我們公司的產品現在在市場上的優勢大不如前，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在同行業中沒有價格優勢了。以前是廠家指定要的，現在這樣的產品多了，何況別家的更便宜，質量也不差于你，誰不想節約成本，賺得更多呢。

　　我看過深圳分公司的銷售報表，的確如李錚所說，銷售額一直呈下滑趨勢，原因基本上也就是那些。公司雖然在那幾個固定的大客戶上下功夫，說實話，這個風險也是很大的，更何況現如今的市場，在品質相差不下的情況下，看重的就是價格。李錚湊到我跟前說，以后你幫我，我給你利潤二十個點的提成，怎樣？張老板這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一邊上班一邊賺外快，何樂而不為？我有些心動，畢竟，在哪混都是為了錢，為了生活。他也沒有立即要我答應，而是讓我回去考慮一下。飯后，我們去了神都洗浴城，清一色旗袍著裝的迎賓小姐各個笑容滿面。大廳里金碧輝煌，一個穿著很風騷的女人迎面走過來，李老板來了，還是老樣子？李錚湊上女人捏了一下她的肥臀上笑道，今天可要把我這兩位兄弟伺候好咯。女人打情罵俏著說，那是當然。說完向遠處一群小姐喊道，小美，阿蘭過來招呼客人。女人低聲問李錚，你還是點那個小靜？李錚點了點頭。我們泡澡，松骨，按摩，大概花了兩個鐘頭。過后，我婉卻了李錚的盛情一個人先回了宿舍，他帶著張老板又去了酒吧，說是還有活動。

　　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第二天我短信回復答應了李錚。我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在公司我盡量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畢竟心里還是有些顧慮和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