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回深圳

　　一片晴空萬里，我走出航站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深圳，我又回來了。

　　同事小虎聯系上了接我們的司機。透過車窗外，我看見遠處的樓房，這不就是我兩年前待過的地方——福永。我撥通了劉揚的電話，告知他我又回到這里，約好周末出來聚聚。司機一路小曲頗為悠閑自得，路過市民廣場，鳳凰大廈正在建設，這座城市還在不停地發展。

　　分公司在華強北的一棟寫字樓里。有兩間，一間辦公，一間做倉庫。我和小虎在一間隔間辦公，主要負責總部交代的幾個固定的大客戶。小虎主外，我主內。分公司負責人李錚原先也是從蘇州調過來的，表面上倒是蠻客氣的。晚上，他做東，請我和小虎搓了一頓。席間，他總是強調他來公司有七八年了，了解深圳同產品的銷售行情。無非就是提醒著，他是元老級人物。小虎在回宿舍的路上跟我說，這個人不要太相信他，知道以前和他合作的那個主管嗎？就是被他搞走的。小虎在總部也有四年了，聽說過一些關于李錚的事情，每年的年會，就屬他最能巴結。我笑著說，做好自己，怕他個啥。

　　我們這幾個大客戶的銷售額基本上占到公司總銷售額的一半，這就意味著，我們的到來給了李錚很大壓力，因為所有的業績不再記錄在他的身上。或許總部有什么其他的考慮，但我一開始并不清楚。一天，小虎約了客戶在外談事，李錚忽然進到我辦公室。宇弟，到這邊來還習慣嗎？他一臉笑意。還行吧，我到哪都能適應的。我停下敲鍵盤的手，找我有事？他有些欲言又止，明天有空不？我看了一下臺歷，明天周末，不好意思，我同學約我了，要不下周吧？他有些失落，那好的，下周末我要招待一個東莞的一個客戶，我們一起去怎樣？我沒有立即答應只是說到時候再說。他有點悻悻的出去了。

　　劉揚來我宿舍的時候，我還在睡懶覺。我還怪他也不打電話通知一下，他身邊多了一個身材小小的女孩，很可愛，很純真。從他的介紹中得知，這女孩叫羅燕，湖南人。我拉過劉揚到一邊，耳語調侃，不錯啊，都泡上妞了，你可是個老實的人啊，這姑娘一看都不到二十歲呢。他“去——”了我一下。確實，羅燕那時剛二十歲，和劉揚在一個公司上班。我們在路邊包了一輛所謂的黑車，往大梅沙海濱公園奔去。游泳累了上岸休息時，劉揚說他下月要去上海了，公司派他去負責上海辦事處。我雖然有些不舍，剛見面又要分開了，但還是祝賀他。羅燕也一起過去吧？我看著正在海里玩得正歡的羅燕問他。那當然，我們準備年底回家定親呢。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恭喜恭喜啊！我向他拱了拱手。上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晚上，我們在上步的一家湘菜館吃飯。羅燕說，這里的辣椒不辣，湘菜不正宗。我開玩笑說，以后你嫁到我們那里那不是也沒有那么辣的辣椒吃了，要不干脆，你把劉揚娶回家。羅燕的小臉一陣泛紅。看看，說辣椒不辣，你的臉都被辣紅了。我繼續著玩笑。劉揚倒是蠻會討羅燕歡喜的，是啊，也不是不可以，去湖南也不錯的啊。他和羅燕對視了一下，很明顯，羅燕心花怒放了。臨近吃完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是小虎。

　　把劉揚和羅燕送上公交車，我就趕緊往回趕。一回到宿舍，漆黑一片。開燈燈不亮，我叫小虎，沒人回應。昨晚還是好好的呢，今天怎么就……。正當我納悶的時候，突然燈亮了，我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小虎和幾個同事夸張的表情擺著搞怪的POSE一動不動的站著。搞什么呢？我有些小生氣。大家都指著我說，不夠意思啊，今天是小虎生日。我恍然大悟，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小虎，你怎么不早說呢。小虎勾住我肩膀，你今天不是陪同學嘛，所以這才叫你回來的。我有些感動，握住小虎的手，竟然忘了對他說生日快樂。那晚，我們喝的的很晚，看著小虎一臉的幸福，我有些感慨，朋友快樂，我也快樂。